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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著眼神,一時皆無言語。 “原來如此?!边@時,虞琇忽而開口。只見她笑容可掬,與先前的模樣似乎變了個人,向柏隆道,“縣長助倪夫人與丈夫團聚,行善積德,乃是大好的喜事?!?/br> 柏隆笑道:“周公子對在下恩重如山,無周公子,便無在下今日,自當全力以報。” 虞琇目光動了動,又向公子道:“妾等方才不識因由,卻是失禮了?!?/br> 公子淡淡一笑:“在下尋妻心切,冒昧打擾了諸位?!?/br> 我雖知道虞琇這變臉打的是什么主意,可聽著公子這話,我那老臉不由地又燙了一下。 “周公子千里而來,必是勞累,想來也有許多話要與倪夫人相敘?!庇莠L柔聲道,看看虞衍,“我等還是莫打擾才好。”說罷,她向公子一禮,“今日幸會周公子,妾等告辭?!?/br> 公子頷首,還禮:“夫人慢行。” 虞琇笑盈盈地抬頭,又看向虞衍,輕咳一聲。 虞衍仍神色不定,沒有理會公子,卻看向我。 “夫人若有事,遣人知會我便是?!彼麑ξ业?。 我:“……” 幾乎下意識地,我瞥了一眼公子。只見他睨著虞衍,目光冷淡。 “多謝虞公子?!蔽颐Υ虬l(fā)道,“虞公子請回吧。” 虞衍又看了公子一眼,未幾,隨著虞琇離去。 “公子,”那姊弟二人才走出門,柏隆滿面討好之色,向公子道,“下官今日在府中略備薄宴,還請公子……” “不必煩擾。”公子對柏隆道,“我日后在此處宿下,縣長自便。” 柏隆唯唯連聲,沒有多言,又笑瞇瞇地看看我,施下一禮,告辭而去。 我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心中的疑惑已是堆積如山,正迫不及待地想向公子問個明白,卻忽而見萬安館仆婢們都圍在旁邊盯著我們。準確地說,是盯著公子。無論男女,臉上都掛著傻笑,眼睛發(fā)光。 阿香一個嫁人多年的婦人,平日里開口便是大嗓門,葷素不忌,如今在公子面前如少女般滿面羞澀。連老錢那樣比別人沉穩(wěn)些的人,打量著公子的時候也目不轉睛,一臉驚嘆。 公子卻神色自若,看向我:“你平日住在何處?可引我去看一看?!?/br> 我強自鎮(zhèn)定著,讓老錢他們在前堂照料生意,說罷,領著公子往堂后走去。 我住的院子離前堂不算遠,轉過兩段回廊,穿過一處小花園,便到了院子里。 進了院門之后,公子四處打量著,似乎對周遭頗有興趣。 他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方才面對生人時的正色,閑適而淡然。我看著,恍然覺得自己回到了桓府的院子。 “這三年,你就住在了此處?”公子忽而問。 “不是。”我說,“我在此處住了兩年?!?/br> “前面呢?” “四處游蕩?!蔽艺f,片刻,補充道,“我那時與公子說過,我想四處走走。” 公子注視著我,片刻,唇角微微彎起。 我沒多言,打開屋子的門,公子跟著我入內(nèi)。 他看了看屋內(nèi)的陳設,片刻,轉向我。 此處只有我和他二人,相隔咫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你可是有許多話想問?”公子低低開口。 “嗯?!蔽艺f。 “問吧?!?/br> 我張了張口,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我的確有許多話想問。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怎么來的?與那柏隆是什么關系?他如今已經(jīng)是朝中眾臣,用什么由頭離開了雒陽?長公主他們知不知道他的行蹤……但看著公子,我發(fā)現(xiàn)我的思緒全然不在這些上面。 現(xiàn)下恰是晨間陽光最明媚之時,室中的光照亮堂,我能看清公子面上的細處。他雖然看上去精神奕奕,眼底卻有些泛紅的血絲。他每逢著急做什么事,或者歇息不好的時候就會這樣。 別人看不出來,總稱贊他天生雄才,而我卻是知道,他不過是喜歡硬撐。 心底不禁一陣隱疼,我問:“公子累么?” 公子目光一動,似乎有些詫異,倏而忍俊不禁,唇邊的笑意更深。 他輕嘆口氣,忽然上前。 我被他的雙臂擁起,落入了眼前寬厚的懷抱。 他的手臂很有力,緊緊箍著,不許我掙扎。他的手撫著我的頭發(fā),頸窩貼著我的面頰,身上的味道溫暖而熟悉,登時充溢了我的呼吸之間。 “霓生?!闭敓釟庠俣葲_上腦門,茫然無措,只聽他的聲音在我耳邊和那胸膛里振響,似壓著什么,“我……我一路來總擔心你察覺了動靜,又聞風躲了起來……幸好你不曾?!?/br> 我愣了愣,一股酸意倏而涌起,卻又啼笑皆非。 這的確是個大疏漏。若是別人,我一定為自己竟然大意不察而惱羞成怒??蓳Q成公子,我疑惑的同時,卻只感到慶幸。 心底深吸口氣,我忽而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我方才想問的那許多話,不過是擔心我的行蹤暴露。可三年來,我雖然東躲西藏,心中朝思暮想的不就是這般時刻?管他什么長公主什么秦王什么皇帝,他們要是發(fā)現(xiàn)了,我再躲就是了…… 我伸出手,也輕輕環(huán)住公子的腰背。 “是啊。”我微笑輕嘆,“幸好不曾?!?/br> 公子似更加激動,忽而將我松開,盯著我。 “你想我么?”他問,目光灼灼。 “想?!蔽艺f。 他追問:“真的?” “真的?!?/br> 公子抿唇笑了起來,泛紅的眼眶中,雙眸熠熠生輝,燦若星辰。 “我就知道。”他興奮而驕傲,片刻,又將我的頭按回去,抱得更緊。 公子沒有將他來海鹽的前后之事瞞著我。待我與他在榻上坐下來的時候,他一五一十地與我說清了原委。 先前見到他的時候,我曾仔細地回想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漏了馬腳。最先想到的,當然是桓瓖。因為近來我遇到的所有人之中,只有他是個熟人,若說誰能認出來來,也只有他。但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小心翼翼,不但不曾與他碰面,還特地去綠水庵躲了起來,他究竟有何神通察覺我在此?而察覺了之后,竟不來找我就離開,這實在不像是桓瓖的作為。 如我所料,公子正是從桓瓖那里得知了我的行蹤,但并非桓瓖告訴他,而是他自己察覺的。 “子泉起初亦是有疑,因為侯鉅案過于順遂。但不久之后,此案審出了侯鉅與當?shù)匾换锝蠓吮I因分贓不均反目之事。那些匪盜亦擅長下藥縱火,眾人皆推斷這是那伙匪盜為了報復侯鉅下的手,子泉亦以為如此,便未再追查下去?!惫拥?,“他回京之后,我聞得此事,便去向他詢問,聽他說了前后之事,我才有所察覺?!?/br> 我有些不服氣。那匪盜之事,自然也是我潛入縣府中偷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