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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過我等此番行事,救虞衍乃是次要,首要者,乃是陸笈。虞松若動了陸笈性命,此事便鬧大了?!?/br> 公子了然:“你要教那些刺客提早行事。” “正是。”我說,“不過有一事,頗為關(guān)鍵,你須得答應(yīng)我?!?/br> “何事?”公子問。 “一應(yīng)之事皆須得由我安排,你不可有異議?!?/br> 公子哂然。 “你安排之事我何時有過異議?”他說。 我不讓步:“你答應(yīng)便是?!?/br> 公子看著我,意味深長:“我非答應(yīng)不可?” “正是?!?/br> “你求我?!?/br> 我:“……” 見我瞪起眼,他笑起來,燈燭下,雙眸流光。 心中忽而一蕩。 我也看著他:“你要我如何求你?” 公子沒答話,揚起臉,在上面指了指。 我面上一熱,心想了不得,都會撒嬌了。身體卻頗為聽話的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公子皺了皺眉。 “就一下?”他不滿。 我嗤之以鼻,也昂起頭:“又不是甚大事,我堂堂公主,親你一下還不夠?” 公子也嗤之以鼻:“這般說來,我豈非還要謝恩?” 我全無廉恥:“正是。” 他忽而將我摟過去,在我的唇上狠狠吻了一下,未幾,放開。 “謝恩過了?!彼陌怖淼?,“你求我的事,我便準(zhǔn)了?!?/br> 我啼笑皆非,佯怒要撓他,他將我的手捉住。 “正事還未說完?!彼f,“陸笈心思細密,要說服他,只怕還要準(zhǔn)備一番。” “說辭不難。”我說,“只消想清楚陸氏等的打算,自可水到渠成?!?/br> 他頷首,又道:“我等在他面前現(xiàn)身,若說碰巧將他救下,只怕過于牽強。陸笈非輕信之人,若他起了疑心,只怕反是不妙。” 我說:“你說他兩年前在雒陽住過一陣,想來他也聽說過我的事?” 公子一愣,似明白過來:“你是說……” 我笑了笑:“久聞陸氏常年供養(yǎng)神佛,在揚州城內(nèi)外出資修建了不少宮觀,想來全家上下皆虔誠之人。待我與那陸笈會上一會,必有好處?!?/br> 正午,太陽高懸。 海鹽的碼頭繁忙照舊,船只排得密密麻麻,行人和拉著貨物的車熙熙攘攘。 虞衍的船很好辨認(rèn),修得又大又豪氣,一眼就能望見。 岸上,許多民夫正在往船上搬運物什,各色箱籠貨物魚貫而入,有條不紊。 幾輛漂亮的馬車停在不遠處,車上下來的人被仆婢簇擁著,正在話別。虞衍的面容與上回所見相較,似是瘦了些。他的妻子陸氏生得頗為端莊,一邊拭著眼淚,一邊與面前一個衣著貴氣的男子說著話。 不必猜也知道,此人就是陸笈。 他與陸氏說了一會話,又與眾人行禮作別,未幾,與虞衍往船上走去。 就在即將登船之時,忽然,一個瘦小的民夫踉蹌一下,手里抬的箱子翻了,幾乎砸在了陸笈和虞衍的腳邊上,里面的物什撒了一地。 “不長眼的東西!”后面的人見狀,忙趕上來罵道,“走路也走不好!這箱子里的都是何管事的物什,早交代了要小心!”說罷,他忙將滾落在地上的兩個紅燈籠撿起來,向虞衍和陸笈不住鞠躬作揖,“我這兄弟昨晚喝了酒,不慎沖撞了二位公子,著實該死,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他穿得破破爛爛,虞衍看了看他,似乎不欲多計較,揮手將他喝退,繼續(xù)往前走。 那人謝著恩,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物什一邊絮絮叨叨繼續(xù)咒罵,“就知道喝酒,何管事要是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 桃葉渡遠近聞名,渡口四周客舍酒肆林立,不乏蠻聲百里的老店。故往來船只和客商若要落腳過夜,大多喜歡在桃葉渡留宿一宿。 虞衍亦不例外。路過桃葉渡時,虞氏的大船在江邊停下了船。 黃昏時,岸上和江上皆燈火通明,歌樂聲從各色客船里飄揚出來,一派浮糜之景。往船上送酒食的店家絡(luò)繹不絕,敞開的窗上時而閃過舞伎婀娜的身影。 虞氏的船上,仆人們絡(luò)繹不絕,沒有人注意到,船頭和船尾各掛起了一盞紅燈,明艷艷的,殊為醒目。 待夜色漸深,喧囂漸漸偃旗息鼓,各處的燈火也漸漸熄滅,到了午夜,江上和岸上除了偶爾傳來幾聲不甘歇息的調(diào)笑,已是一片安靜,密密麻麻停泊著的大小船只上也只剩下些殘燈搖曳。那虞氏的大船上亦已然沒了聲息,雕花窗里的燈火早已各自熄滅,連夜風(fēng)似乎也帶上了睡意。 “怎許久也不見動靜?”公子按捺不住,在我耳旁問道。 這也是一艘大船,就泊在不遠處,可將虞氏船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這船外外表平平無奇,但頗是結(jié)實,我和公子以及柏隆都在船上。除此之外,還有幾艘小船緊貼在虞氏的大船邊上停泊著,每艘船上埋伏著五名柏隆手下的壯士,伺機而動,以保能夠及時救下虞衍和陸笈的小命。 計策到目前為止,尚算得順利。虞衍和陸笈出發(fā)的時候,我和柏隆手下一人扮作民夫,混到船工里運送物什,在虞衍和陸笈面前露了何良的底。今夜那兩只紅燈籠,自然也是柏隆手下的人潛到船上去點起來的。至于那個叫何良的管事,為了防止他察覺異狀以致壞事,在上船之后,就被我下了藥,至今在船艙里蒙頭大睡。 我望了望天空,云朵稠密,一彎新月時隱時現(xiàn)。 “再等上半個時辰,若仍無動靜,我們便動手。”我說。 那些埋伏在小船上的人,都是柏隆按我的交代悉心訓(xùn)練了數(shù)月的,面上是官府里新招募的士卒,實則是只聽命于公子的死士。他們來這里,不止是為了救人。若有了刺客,他們自然是捉刺客的官兵;若那些刺客不來,那么有幾個人會去扮刺客,剩下的人扮官兵,混亂之下,留些指向虞松的物證。故而今夜無論如何,我都可將虞松的罪名坐實。 公子雖然長進不少,但本質(zhì)仍是純良青年,對我這般陰謀詭計很是抗拒。我料到他會這樣,故而先前說好了不可有異議,此事仍照我的意思辦。這一路上,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誘拐良家的騙子。 正當(dāng)這邊說著話,忽然,柏隆湊過來道:“大將軍,有動靜了?!?/br> 我們忙往那邊看去,只見幾道黑影在船邊上一閃而過,鬼鬼祟祟。 魚上鉤了。 公子即刻令柏隆動手。 這邊的人舉燈打了個暗號,小船上即刻有人敲起了云板,扯著嗓子大喊捉賊。 聲音在深夜里格外響亮,登時,包括虞氏船上的人,四下里俱是驚醒過來。未幾,已經(jīng)能聽到那大船上傳來打斗的聲音。 公子下令點起燈火,亮出官府旗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