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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說,須得看殿下造化?!?/br> 秦王看著我,目光中頗有些意味:“云霓生,昨夜若孤萬一不曾挺過來,你會即刻逃么?” 我:“……” 我的確就是這么打算的。心想這老狐貍,都病得剩一口氣了還不忘算計別人…… “殿下哪里話,”我笑笑,敷衍道,“我既受殿下重托,自不會讓殿下陷于絕境,且這不是挺過來了?”說罷,我不由他插嘴,轉(zhuǎn)開話頭,“還有一事。殿下眼下當(dāng)以養(yǎng)病為主,最忌耗損精力。那些文書之類的,還請殿下收起來,待病愈后再閱?!?/br> 秦王道:“孤乃遼東之主,謝長史等總有難以決斷之事,須呈與孤知曉?!?/br> 我說:“那定海伏魔錄呢?” 秦王眉梢微抬,看了看手上的書。 片刻,他的唇角忽而彎起一抹微笑。 “孤倒有個主意。”他不緊不慢道,“你除了每日為孤開藥診脈,反正無事,不如就在孤這病榻前為孤念念這些奏報和書籍,如何?” 我著實沒想到他會生出這樣的念頭,道:“殿下這些奏報皆為機(jī)密,莫不怕我這外人泄露出去?” “元初與孤已結(jié)盟,如今孤的性命也在你手上,何言外人?!鼻赝跞砸桓逼届o之態(tài),“你既專程來為孤治病,自當(dāng)在孤榻前長守。唯有如此,你可看護(hù),孤亦不會誤事,乃兩全其美。” 我噎了一下,正待再反駁,秦王將手中的書遞給我,拉上被褥,靠在隱枕上閉目養(yǎng)神:“四十六頁,龍王使蚌精捉拿太子,念吧?!?/br> 我:“……” ☆、看護(hù)(上) 我雖十分不樂意給秦王念文書,但他說得有道理, 我在這宮中, 除了每日給他把把脈, 其實無聊得很,總須有些事做。 秦王這病懨懨的樣子仍堅持處置事務(wù), 教我十分不解,不過謝浚頗為體貼, 每日送來的不會超過三件。所以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在給秦王念閑書。 不得不說, 他收藏的那些閑書, 相當(dāng)不錯。 比如他正在看的這定海伏魔錄, 說的是神仙打架之事。 在那東海之下的龍宮之中,老龍王將死,欲傳位太子, 不料彌留之際, 一個魔君將龍王身體侵蝕, 取而代之。這魔君野心勃勃,不但要霸占龍宮,還想染指天庭,還企圖將天上的一種仙女都收為后宮。當(dāng)其真身被龍王太子識破之后,便做局構(gòu)陷太子弒父, 派兵捉拿。太子自知無從辯解,只得逃離龍宮,四處求助, 竟無人相信。唯有那一心想要填海的神女精衛(wèi),本與龍宮世仇,卻頗為正直。她感動于太子的孝心,決心將私仇放在一邊,助太子復(fù)國。在精衛(wèi)的幫助下,太子以真龍之身取得了定海之寶,收服了東海之外的一眾海獸方國,與魔君展開大戰(zhàn)。而因得魔君蠱惑,天庭派兵鎮(zhèn)壓,太子數(shù)起數(shù)落,又聯(lián)合了常年受天庭欺壓的黃泉鬼神對抗天庭,大戰(zhàn)從海里蔓延開去,將三界攪得翻覆,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此書寫得頗長,有五六冊之多,跌宕起伏,頗是引人入勝。 我給秦王念著,總是忘了吃飯,也忘了讓他歇息,時常是侍從們提醒,或者念著念著發(fā)現(xiàn)秦王睡著了,才會想起來。 秦王聽我念書的時候,有時睜著眼睛,有時閉著。 這讓我很是困惑。有時,我以為他睡著了,想起身離開。不料,他忽而睜眼,淡淡道:“去何處?” 那眼神,仿佛我要棄他逃跑。 更為可惡的是,他吩咐侍從,他睡著之后,就要將我念的書收走。 “你看過了便知道了后事,再念出來便干巴巴的,全然不可與孤同心同情,無趣得很。”他說。 誰要與你同心同情。我心道。 可惜這是他的地盤,那兩個侍從對他的命令盡心盡責(zé),我想違抗也無法。 “殿下每日都要睡許久,”我說,“我若不看書,便只好給殿下做藥了。不過這些藥定然又臭又苦,殿下切莫嫌棄。” 秦王道:“做甚藥?” “多了?!蔽艺f,“殿下此番得病兇猛,怕要傷元氣,為防日后萬一,自當(dāng)什么藥都要做些。譬如防睡眠不安,防腸胃不佳,防肝腎不全,防半身不遂……” 秦王看了看我,打斷道:“孤還帶了一箱子書,你去問馮旦要?!?/br> 我笑道:“多謝殿下?!比缓?,心滿意足地去找馮旦。 秦王是個得了重病的病人,與當(dāng)年的公子一樣,吃喝拉撒都要人幫忙。我雖然不必親手做這些,但馮旦怕死至極,求我務(wù)必要在旁邊看著。 我甚不樂意:“秦王除穢擦身,難免裸露肌膚,我乃清清白白的女子,人也不曾嫁,傳出去豈非毀我名聲?” 馮旦苦著臉:“姊姊便行行好,治病救人分甚男女。姊姊放心好了,殿下身邊的人口風(fēng)緊得似上了鎖,半點謠言也不會透露出去。姊姊,你救了大王便也救了小弟,小弟這輩子都記得姊姊大恩,來世便是結(jié)草銜環(huán)……” 我打斷他:“不過是伺候他如廁擦身,這等事與治病無關(guān),我不在旁邊看著又如何,不看。” 馮旦見我堅持,只得作罷。 他嘆口氣:“也好,反正大王也忌諱有人看著?!?/br> 我愣了愣,道:“忌諱?為何?” 馮旦道:“姊姊也知大王性情,最是要強(qiáng)。當(dāng)初得風(fēng)寒之時,謝長史曾勸他在王府中養(yǎng)一養(yǎng),大王硬是不肯,執(zhí)意去范陽巡視糧務(wù)。后來得了那疫病,他也不甚放在心上,直到愈發(fā)重了才歇下來。”說著,他嘆口氣,“大王這般人,又怎肯讓人看著自己連如廁擦身都須人服侍。剛病倒的時候,謝長史想多找?guī)讉€得過疫病的人來伺候,大王都不肯,只許留下那兩人?!?/br> 我聽著這話,心中光亮閃過。 “你是說,秦王如廁擦身時,有別人在旁邊看著,他會甚不自在?” “何止不自在?!瘪T旦道,“若有氣力,還會惱怒?!?/br> 我笑笑:“如此?!?/br> 我對參觀任何人如廁都沒有興趣,不過擦身這樣無傷大雅的事,我還是樂意圍觀的。 當(dāng)日,侍從們給秦王擦身的時候,他抬眼看到我立在一旁,露出訝色。 “你……”他一邊咳著一邊讓侍從停下,“你在此處做甚?” 我說:“自是為殿下陪護(hù)?!?/br> “不須你陪護(hù)……”秦王道,“且出去?!?/br> “殿下此言差矣。”我一臉正色,“醫(yī)者治病,除了開藥診脈,還須觀察體色,以助研判。殿下切不可心存羞怯僥幸,諱疾忌醫(yī)?!?/br> 秦王看著我,似乎沒有多余氣力與我爭辯,讓侍從繼續(xù)。 侍從為了防止他著涼,將幾個炭盆擺在榻前,烘暖些之后,將被褥翻開。 我在一旁觀賞著,兩個侍從一人為秦王翻身,一人麻利地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