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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愣,隨即睜大眼睛。 “你……霓生?”他瞪著我,仿佛見了鬼。 看到他這模樣,我終于定下心來。 “如何?”我志得意滿,笑嘻嘻地問他。 青玄看著我,露出鄙夷之色,似乎打算像平時那樣說出些毒舌的評語與我斗嘴,而后,他瞥見我身后紅俏。 “甚好。”他笑了笑,神色隨和而寬容,“紅俏果然名不虛傳?!?/br> 我:“……” 青玄不再理我,將食盒擺到案上,將里面的酥糕取出來:“莫再耽擱了,快過來用膳,先趁熱吃。” 這話雖然說得響亮,卻顯然是專對著紅俏說的。 紅俏應一聲,走過去,看著案上的酥糕,又驚又喜:“青玄,這是你親自下廚為我等熱的么?真難為你了?!?/br> 青玄得了這般夸獎,臉上有些漲紅。 “不過是些酥糕罷了,”他神色強自平靜,一邊說著,一邊將箸擺上,“若不夠,我再去取些來?!?/br> 青玄等這一日大約等了許久,在他的盡心伺候下,紅俏飽餐了一頓酥糕,看上去頗是討得她歡心。 用過午膳之后,我又收拾了一番,與紅俏一道出門,各自乘馬車。 青玄也騎著馬,和我們一同去。 登車之前,我看著他,壓低聲音:“元初怎知曉紅俏會梳頭?” 青玄的目光閃了閃,不答話,卻得意一笑,滿面春風地徑自上馬去。 距上次我離開桓府,到今日又回來,已經過了三年多。 當我從馬車上下來,看著周遭熟悉的風物,不由心生感慨。 與從前每一次聚宴一般,今日的桓府仍舊門庭若市。賞花宴的賓客大多都會在午時前來到,其時已是午后,各色車馬和衣著華麗的仆從將門前街道擁堵得水泄不通。 與別人相比,我雖穿得算是有模有樣,排場上卻遠遠不及任何人。沒有成群的仆婢,也沒有通傳的仆人,就算青玄跟著,他也只能算是公子的手下。 不過這桓府里的人沒有不認得我的,門口迎賓的劉管事等一眾人等看到我,皆驚詫愣怔,將我上下打量,猶疑不已。 我頗是大方,徑自打了個招呼:“劉管事,別來無恙?!?/br> 劉管事看著我,神色僵硬地笑了笑,似乎不知該如何行禮,也不知如何稱呼。 我不為難他,只一點頭,徑自入內。 大長公主和桓肅雖到譙郡蟄伏了一陣子,但顯然還是在這府邸里留下了人。進門之后,只見各處屋舍依舊光鮮,并無一點經歷過動亂的痕跡。 我穿過回廊,往花園而去。迎面走來好些桓府中的舊識,見到我,皆是與那劉管事差不多的神色。我不以為忤,仍舊面帶微笑,如從前般一邊打招呼,一邊往里走。 “霓生,”走到花園外的時候,紅俏將我叫住。 她看著我,猶豫了一下,目光意味深長:“你踏入這園中,便如入虎xue,恐怕不會見到多少和善之人,你可做好了準備?” “就算是虎xue,也不過是紙疊的罷了,要甚準備?” 紅俏怔了怔。 我微笑,不再多言,踏上石階,往園內而去。 ☆、春光(上) 桓府從不缺錢, 這花園年年翻修,每年總會添上些新品種,好不好看無所謂,唯珍唯貴。除此之外,還有花園中的布置,每年都會重新做出些花樣。這邊開一道流水, 那邊做兩處亭臺,再兼以奇石花樹修竹布陣, 可營造出全然不一樣的景致來。 種種手段,除了炫耀, 還可讓賓客看過之后可擁有回頭與人吹噓的資本,可謂十分良心。 今年也一樣。雖然大長公主和桓氏一家人去譙郡躲了半年, 但顯然絲毫不曾因此影響了尋歡作樂的心思,這園子顯然又是經歷了一番大改動,我已經全然認不出來了。 紅俏不曾跟來, 我和青玄走入園門。只見迎面是一片假山竹林, 錯落扶疏,地面用石板鋪出彎曲小徑來,探入其中。四周無人,卻可聽到陣陣歡聲笑語傳來, 頗有引人一探究竟的意趣。 “不認得了吧?”青玄笑了笑, “我也不認得了,去年還不見這些假山?!?/br> 那石板路在竹林和假山間蜿蜒,未幾, 戛然而止。 面前豁然開朗,只見一道水流潺潺而過,足有三四丈寬,清澈見底,下面鋪著漂亮的卵石。對面,是一片梨花林,花樹高大,白色的梨花開得正好,似雪壓枝頭。 幾艘船排在岸邊等候,皆雕畫精致。撐船的仆人皆身著彩衣,仿佛畫中的神仙羽人。 他們想必都是新來的,面容皆陌生,看到我,皆露出詫異而茫然的神色。 不過,他們顯然認得青玄,紛紛拱手行禮,十分恭敬。 青玄和他們寒暄兩句,道:“三公子何在?” 當前一人殷勤道:“就在園內,待小弟為青玄兄引路?!?/br> 青玄頷首,與我登上他的船。 那船雖小,卻頗是平穩(wěn),也不須怎么劃,由著水流緩緩推著,自可前行。 兩岸鳥語陣陣,各色花樹成片,鮮花綻放,頗是絢爛。 即便曾經見識過桓府的奢靡,見得這般景致,我也不由驚詫,對青玄道:“這些花樹是何時種下的?” “種下兩三年了?!鼻嘈?,“都是從別處挑花開得好看的移植過來的。去年園中還未開通這水渠,大長公主令人在花樹下修建游廊,鋪陳案席,可穿行其中賞花游園。方才紅俏說,這園子辟得大了些,大長公主嫌行走觀賞太過勞累,今年便又開了這水渠,可乘舟穿行觀賞,更為省力。紅俏說這水渠可了不得,引的是瀍水,特地修了暗渠過去?!?/br> 他開口紅俏閉口紅俏,也不知方才與紅俏搭訕搭了多久。 我笑笑:“原來如此。” 小船緩緩前行,只見兩岸花樹變幻,時而各自成片,時而夾雜相映。其間以假山亭臺點綴,旁邊載著珍稀花木,處處是景。一道道游廊在花樹林中蜿蜒,樣式別致精巧,衣著鮮麗的男女賓客或在游廊花樹下行走嬉戲,貨走亭臺中閑坐觀景,還有家伎奏樂歌唱,仆婢捧著各色酒食穿行期間,供貴人們享盡愉悅。 水渠上每隔一段便有棧橋,方便下船賞景。越往前,人越多。 又走一段,前方的水面變得寬闊,如小湖一般。湖邊有一處短短的棧橋,可接引船上的人上岸。 此處上岸之后,便是這花園最美之處。那是一片桃花林,當年我來到桓府之前便早已有之,里面的桃樹生得高大,是大長公主的父親景皇帝最喜歡的垂枝桃,花色各異,粉白嫣紅,深淺不一,望之頗是絢爛。而桃林之中,有一座二層的樓閣,無論屋檐門窗皆精心雕琢,描彩鑲金,正中一塊匾額,上書含露軒三字,乃景皇帝的真跡。這含露軒也是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