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6
書迷正在閱讀:求不看,求不看、武德年間記事、【重生】晚涼、【陰陽師同人】大天狗的秘密、戰(zhàn)神花樣撩龍史、八生門、媳婦總以為我不愛他、真愛的終極型態(tài)(H)、月如鉤、徐少爺娶親 (H)
道,“曹先生身體不好,我自當照看?!?/br> 我看著他, 堂上一時間沒有聲響。 “明光道如今既然歸了將軍, 那么和談之事,便只好與將軍商議了?!鄙夙暎依淅涞?,“不過將軍這般費盡周折將我扣留,想來也并非是為了和談?!?/br> 蔣亢微笑:“女君果然通透。不過女君放心, 我與曹先生仍有情意在, 暫不會對女君下手,只是接下來的日子, 須得委屈女君。” 說罷, 他朝外面喚了聲:“岑欣?!?/br> 未幾,岑欣帶著幾個人走進來,向蔣亢一禮。 我看著他們, 手暗自縮入袖中。 “女君最好老實些。”蔣亢不緊不慢道,“莫忘了曹氏父子以及那李阿桐還在我手上,女君但有一點不聽話,他們性命堪憂?!?/br> 我心中一凜, 已經(jīng)摸到了尺素的手僵住。 蔣亢向岑欣點點頭。 岑欣應了聲,看向我,目光曖昧:“女君,得罪了?!?/br> 說罷,他拿著一根麻繩將我的手捆了個結(jié)實,而后,伸手往我袖中搜索,又探入我的衣襟里,亂摸一氣。 后面有人發(fā)出了猥瑣的笑聲。 我睨著岑欣,壓著心頭的怒火,沒有出聲。 沒多久,尺素和我暗藏的小瓶藥包都搜了出來。 “搜干凈些?!笔Y亢道,“云霓生用暗器的手段乃大名鼎鼎,連豫章王都在她手上吃過虧。” 岑欣笑笑,道:“小人知道?!闭f罷,得意地看著我,那衣襟里的手又在我胸上摸了一把。 好一會,他終于將我放開,將搜出來的物什呈到蔣亢面前。 蔣亢看了看,將尺素拿起來,拔出刀刃,露出欣賞之色。 “原來這便是尺素?!彼潎@道,“果然是名器?!?/br> 說罷,他將尺素交給侍從:“去吧?!?/br> 侍從接過去,應下,轉(zhuǎn)身而去。 我盯著那侍從離去的背影,未幾,將目光收回,道:“將軍方才說,只要我聽話,便不傷李阿桐和曹氏父子。我怎知將軍踐諾?” “女君莫想岔了,”蔣亢冷笑,道,“當下是女君有求于我,而非我有求于女君?!?/br> 說罷,他揮揮手,岑欣隨即讓手下揪著繩索,將我押了出去。 蔣亢所謂的委屈我,就是將我投入牢獄里。 說來,這是我第二次正經(jīng)坐牢,上一次,還是在潁川的時候。 那時,我仍算候?qū)?,便心存僥幸,想著自己只是寄居在族叔家中,被他說了一門親,那審理案情的官吏或許能察覺隱情,將我放出來,我也好堂堂正正拿回祖父的田產(chǎn)。故而我在那牢獄中忍饑受凍,熬了一個月。 而這次的牢獄之災,顯然比上次嚴重。因為東平王宮中的監(jiān)獄,是出了名的堅固。 本朝的諸侯們,尤其是有錢的大國諸侯們,大多愛講面子,攀比之事五花八門。東平王宮中的監(jiān)獄便是如此。東平王乃兗州諸侯首富,臨淮王乃徐州諸侯首富,二人各不服氣,處處喜歡爭風。有一回,臨淮王將臨淮國宮室翻新,特地請了東平王去做客。東平王見了臨淮國的宮室,本一處也看不上,直到見到臨淮王的宮獄。這宮獄柵欄和四壁都以精鐵打造,號稱舉世無雙回頭,東平王頗是贊嘆,回去之后,也下令將自己宮中的監(jiān)獄翻修。 東平國這宮獄乃深入地下,四壁皆筑以東平國特產(chǎn)的云紋青石,花費數(shù)年才建成,號稱固若金湯萬夫莫開。建成之后,東平王還特地請臨淮王過來臨淮王過來參觀,據(jù)說臨淮王看了之后,頗是惱怒,拂袖而去,從此再也不來。 如今關押我的地方,正是這石牢。 東平萬大約舍不得自己這重金打造的地方被弄得滿地污穢,牢房里竟頗是干凈,還擺著正經(jīng)的床榻被褥,與雒陽的宮獄相較,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這并非就是犯人可得優(yōu)待的意思,因為這石牢進來之后,首先看到的便是一件刑室,墻上和地上,各色大小刑具擺得整整齊齊琳瑯滿目,簡直教人寒氣上竄。而這牢獄既建在地下,又是石牢,自然常年陰森濕寒,犯人關在里面,并不會多舒服。 石牢的過道上只有一盞燈,我的手腳上都被換上了沉重的鐵鐐,而后,被推進一處牢房。 鐵門“砰”一聲關上,我看著門外的人離開,未幾,石牢里陷入寂靜。 待地無人,我隨即扒到門邊上,借著黯淡的燈光,將周圍查看。 蔣亢雖然將我扣押,但有兩處頗教人玩味。 其一,如我先前與呂稷所言,蔣亢若想與秦王合作,便該將我好好供著。如今他將我拿下,那說明他要合作的并非秦王。 其二,他既然拿了我,又不殺我,那么說明我活著還有別的用處。且他竟然要用曹叔父子和阿桐三人的性命來要挾我,說明我的身價還十分不菲。 如此一來,我當前的要務,并非cao心生死,而是從這牢獄中逃出去,然后救出阿桐。 正當我努力尋找著這石牢的破綻,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忽而傳來:“看也無用,你出不去的。” 我一怔,隔著手腕粗的鐵柵欄循聲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隔壁還關著一人,蓋著褥子縮在榻上,不仔細看幾乎察覺不得。 待得依稀看清那張臉,我吃了一驚。 “你是……”我說,“二王子?” 聽到這稱呼,那人抬起頭來,果然正是司馬斂。 與上次在雒陽宮中所見不一樣,此時的司馬斂,早已沒有了囂張跋扈之色,憔悴的臉上,目光狐疑不定,仿佛一直處于驚惶之中。 “你是何人?”他問。 我心中有了些計較,嘆口氣:“在下不過無名之輩罷了,未知二王子怎會關在了此處?” “你是張彌之的人!”他突然忿忿道。 我訝然,道:“王子何出此言?” “孤已經(jīng)繼位為東平王!”司馬斂罵道,“只有張彌之老匹夫不肯認,你不是他的人是誰!” 他說著,又絮絮叨叨地咒罵了一通張彌之,卻將身上的褥子縮得更緊。 我看著他,有些無語。 “大王息怒?!蔽抑坏煤宓?,“是小人消息閉塞,未知大王喜事?!闭f著,我壓低聲音,“不瞞大王,小人是奉了圣上之命,特地來救大王的。” 司馬斂聽到這話,停住了絮叨。 “救我?”他即刻問,“怎么救?” “自是借故打入這石牢中,將大王救出去?!蔽艺f,“我打聽了許久,才知道大王在此處受苦,苦于營救無能,只好假裝謀逆,也被關了進來。大王必是對這石牢熟悉,不知大王可知曉破解之道?” 聽得這話,司馬斂剛剛興奮起來的目光又渙散下去, “這石牢乃父王修建,進出皆不過一口,否則怎會號稱萬夫莫開?!彼麑⑸砩系娜熳游蚓o,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