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的開闊地,山階盡數(shù)有兩座足有十二三尺的石獅子蹲守,正中是一面寬十幾尺高數(shù)十尺的山壁屏障,掩住山壁后的神秘景致,只露出兩旁忽隱忽現(xiàn)的殿宇樓閣。陸忘川從沒見過這么壯觀的景象,熊瞎子進城頭一回,興奮的在大獅子身上摸來摸去,又去看山壁上的三個浮雕大字,但他沒讀過書,字也僅限“之乎者也曰”他認得,也就念不出那三個迥勁有力的大字。“恩人我們快進去啊”陸忘川興奮的拽住他的袖子往里走,卻發(fā)現(xiàn)他止步不前。回過頭納悶的看著他:“恩人?”段重殊說:“我就送你到這里”陸忘川愣了愣,問:“???送我?什么意思?”段重殊看著他不答,腳下忽然升騰一陣清風吹起他的衣袖在他身邊飛旋。“你要好生修煉,勿惹事端”隨著流風加疾,他的身影越來越淡了,陸忘川連忙抓住他的袖子。撕拉一聲,段重殊的半只袖子被他拉破留在他手中,人已化作清風飛走了。陸忘川還呆呆的站著,就聽到背后有人問:“來人可是陸忘川?”陸忘川回頭看,一位白衣青衫的仙童站在山壁前,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卻已相貌不凡,頗有仙姿了。“……是,這里是什么地方?”仙童掃他一眼,即彬彬有禮,又拒人千里,拱手行了禮道:“玉昆山九微派,四位仙長已等候多時,請隨我來”玉昆山,九微派?這里是九微派仙童已經(jīng)閃過山壁了,陸忘川卻站在原地止步不前,直到仙童返回不耐煩的二次來請,他才挪動步子隨他走進九微派山門。那半只袖子,被遺落在青石臺階上。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很看不開,想死......☆、繡花大枕頭【一】自盤古開天辟地,清為天,濁為地,天地姿始,首創(chuàng)乾坤,世間萬物各得其位,各安其命,凡間與天界的界限得以分明。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是不錯的,無論凡間人到底有沒有見過神明,他們都得知,身負神職執(zhí)掌乾坤的人是確實存在的,天地之間有一塊諸神榜,榜上的神明都是拿捏他們的業(yè)果,串聯(lián)他們因果的神宗,統(tǒng)治天與地千百載,并且還會永無止盡的用他們的專權統(tǒng)治下去。而諸神幫的榜首,有四位統(tǒng)領神職的宗師,他們與河川相連,與天地同在,是如今的天下間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制裁者,他們使得天與地連接出一場場因果輪回,下到每一個黎民百姓,上到皇城龍脈,都與他們息息相關,冥冥之中有著密不可分又玄妙之極的關聯(lián)。相傳,榜首四位宗師與歷代天子簽有山河契書,國家的運勢,百姓的命運,天下是安是亂,人民是福是禍,都與那封山河契有著無法割舍的宿命相牽。也是天與地得以制衡的紐帶。九微派四位仙師,青涯,絕弦,紫微,孤竹,都是諸神幫上有名的人物,創(chuàng)立九微派數(shù)個千秋,功成名就的弟子多不勝數(shù),大多都成了個什么大家,大大小小的算是光宗耀祖揚名天下了。陸忘川到了這么個地方,倒真如他跟他娘保證過的一樣,穩(wěn)穩(wěn)重重的做人了,他很聰明,那里是容得胡鬧的地方哪里不是,他一直掂量的很清,而這里顯然和他闖過的夜林子不一樣了,他不想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野孩子一樣初來乍到就讓這些大人物瞧不起,雖然他就是一個鄉(xiāng)下來沒見過世面的野孩子,隨著仙童不知道往哪兒去的一路上,他都低頭保持安靜,蝴蝶從他旁邊飛過他都沒有多看一眼。恩人為什么把他送到這里,他不知道,他也沒處問,現(xiàn)在人也走了,再次被拋棄的憤怒和失落還未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他又被拉入更深一層的現(xiàn)實了。坐落有序的每個庭院里都有下人裝扮的少年人掃地,灑水,端著水盆錦帕等物來回穿梭,比陸忘川見過的鎮(zhèn)上最富的劉老爺他們家的陣仗不知大了幾百倍,險些讓他誤以為,自己誤闖了皇宮。仙童領著他來到一座坐落在中軸線上的富麗巍峨的大殿,大殿在數(shù)百層玉階之上,陸忘川從底下抬頭看,覺得頭暈。爬上幾百層玉階,仙童讓他站在稍候,自己進去通傳了。陸忘川垂著手站在原地老老實實的等,終于得了空子到處看看了,然而他來的似乎太早了,微亮的辰光下沒多少人,只有那些少年仆人來去忙碌。但是很快,他見到了幾位和領他進門的仙童裝束一樣的男女女,他們白衣青衫,男子束高館,女子梳發(fā)髻,一位位仙影林立姿態(tài)翩翩。幾位少男少女見了陸忘川,只是遙遙的看上一眼,然后和同行人耳語幾句,相視一笑后便走遠了,應該把他這位生人當成了個新來的下人。陸忘川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臟兮兮的短袍,比皺菜葉子也舒展干凈不許多,也就不再東張西望,自己都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來打雜的。仙童終于出來了,手里多了一個拂塵,拿著拂塵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然后說:“跟我來吧”陸忘川雖然年紀小,但已經(jīng)十分懂得看人臉色,他察覺到仙童出來后對他的態(tài)度不如剛才了,如果說剛才仙童只是把他當成鄉(xiāng)下來的野孩子,這會應該把他當成了鄉(xiāng)下來的野狗。陸忘川心里忽然有些惱,不是惱這位仙童,而是惱怒那位擅自把他領到這里的男人,無論他的初衷是什么,現(xiàn)在他都讓自己淪落到被每一個看不起的境遇。你怎么能丟下我不管,管殺不管埋的混蛋!小少年是無理,偏執(zhí),而霸道的,只是現(xiàn)在他的所有脾氣都不得不收斂的干干凈凈,因為他進入大殿就知道,自己這是來“面圣”來的。大殿正中央供著一尊玉像,一襲道袍的老者,神態(tài)沉靜而莊嚴,玉像足有兩人多高,走過他的時候,陸忘川抬頭看了一眼,莫名感到一陣寒意。一閃朱漆大門前,站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老人白須及胸,手持佛塵,一襲樸素的青衫。仙童畢恭畢敬的朝老人鞠了一禮,陸忘川連忙照貓畫虎有樣學樣。青崖只是掃了他一眼,讓仙童退下,問道:“你就是陸忘川?”這人太嚴肅了,比衙門里判案的老爺還嚴肅,陸忘川垂著頭恭恭敬敬的說:“是”青崖意味不明的輕哼了一聲,甩了一圈拂塵說:“跟上來”陸忘川壓制著扭頭就跑的沖動,怯怯的跟在他身后走進大門。大門后卻是密不透風的石洞,鬼斧神工的石洞深不可測,兩側石壁上每隔兩步就掛了一幅人像畫,陸忘走馬觀花川一幅幅看過去,忽然在左側石壁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