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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俞景灝專門為他挑選帶來的,是一支被稱為百萬富翁才能喝得起,而千萬富翁才能喝得到的頂級紅酒。百里觀蕭喝了兩杯毫無知覺,晃過神來的時候竟然覺得有幾分微醺。他來到這世界上沒喝過幾次酒,更別說貪杯,這才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世界的紅酒和從前百里山谷中的桃花釀并不一樣,自己竟喝了兩杯就有些醉。于是他只好用一只手撐著自己的頭,繼續(xù)聽兩個公子哥聊天。一直坐在他身邊的俞景灝余光看見百里觀蕭的動作,沒有說什么,卻體貼地替他遞過來濕手帕讓他擦擦臉,百里觀蕭隨手丟在一邊,依舊拄著頭。俞景灝瞟他一眼,那個懶洋洋拄著胳膊的人紅唇如血,黑眸清亮,微醺的樣子竟然同之前清冷的氣質(zhì)完全不同,簡直艷絕人寰。俞景灝聽見自己心跳通通通快要不行了,他果斷收回了目光,努力將思維拽回剛才的對話中。“你剛才說,鄧家的長子醒了?”唐少將好友一系列表情變化盡收眼底,然而卻聰明地裝作完全沒有發(fā)覺的樣子,點(diǎn)頭道:“是啊,大小八卦媒體都刊登頭條了。當(dāng)了半年的植物人,鄧子瑞竟然醒了過來?!?/br>俞景灝思索了片刻,緩緩道:“半年前那場車禍溺水也算他倒霉,只是變成植物人半年后忽然蘇醒,各項(xiàng)身體機(jī)能一切正常,我倒頭一次聽說?!?/br>“也不算一切正常吧……”唐少微瞇了瞇眼,緩緩道:“據(jù)說性情大變,而且似乎……失憶了?”“失憶?”俞景灝一哂:“電視劇里的老橋段,保不齊鄧家又要做什么手腳?!?/br>“我暫時也沒摸清楚。只是據(jù)說鄧子瑞和家里吵了一架,好好的機(jī)關(guān)不進(jìn)了,一會要開娛樂公司,一會要自己出道,傳什么的都有?!?/br>俞景灝忍不住笑了:“失憶了,性子倒還是一樣的紈绔。倘若傳言為真,無論他開娛樂公司,還是自己出道,對你不都是大大的好處嗎?他爸之前給他找的那個機(jī)關(guān),就是放到小地方攢政績,路都鋪好了,若真是叫他走了那條路,礙不到你也會膈應(yīng)著你。”唐少冷笑一聲:“區(qū)區(qū)一個小角色罷了,管他失憶還是裝傻,都是爛泥扶不上墻。”……百里觀蕭只聽到這,他腦海里忽然想到剛才從森穆朋友圈里刷到的那條新聞,估計就是唐少和俞景灝口中的鄧子瑞,八成又是個子弟。但是他卻沒有興趣也沒有力氣細(xì)想了,今夜不知怎么的,起先還以為是酒意上頭,到現(xiàn)在卻是真的有些頭暈不適。百里觀蕭閉眼調(diào)息,只覺得自己靈臺一片渾濁,想感知下氣運(yùn)卻都只覺得渾身綿軟無力,竟是什么也做不了。奇怪,最近半個月以來,他總是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一些異常,這種感覺太讓他不安了。大概是感知到了身邊人的不適,俞景灝沒有再和唐少多聊,匆匆結(jié)束了這頓晚餐。此時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diǎn),俞景灝直接將百里觀蕭帶到了自己的車?yán)?,?zhǔn)備親自送他回去。車窗升起,密閉的車廂中瞬間縈繞了俞景灝周身的柑橘香,百里觀蕭深吸一口氣,覺得舒服了些。而后他才緩緩睜開半迷蒙的眼睛,聲音冷靜但卻又帶著一絲無法控制的沙啞,在俞景灝聽來簡直性感極了。“俞總,煩勞您直接送我回影視城吧,我叫Mike在門口接我了?!?/br>俞景灝這一次非常果斷:“我已經(jīng)叫他先休息了,我送你到宿舍樓下?!?/br>“唔……也好。”百里觀蕭側(cè)頭看著俞景灝,視野又一次對焦模糊。他專注地看著在清晰和模糊中來回切換的俞景灝的側(cè)臉,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鼻梁非常英挺。他之前一直知道俞景灝青年才俊,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是個萬里挑一的高富帥。但是這一刻,他忽然真心地覺得俞景灝真的長得很好看。英氣十足,但又不過于粗獷,反而有淡淡的溫潤,這種氣質(zhì)非常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視,正在開車的俞景灝看了他一眼,在目光落到他的嘴唇上時,那個一直冷靜的總裁忽然動了動喉結(jié),而后又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去,像是想起了什么,說道:“對了,卜算命盤會占用你的精力嗎?”“不會。”“那,幫我個忙?!?/br>百里觀蕭笑:“俞總太客氣了,說吧?!?/br>“我會找機(jī)會安排你和鄧子瑞見一面,你看一看他的命盤?!?/br>鄧子瑞?百里觀蕭沉思了兩秒,才想起來是剛才酒桌上這兩個人談?wù)摰哪莻€從植物人狀態(tài)蘇醒過來的富二代。聽他們聊天的意思,這人似乎還是唐少的政敵?不過,與百里觀蕭沒什么關(guān)系。于是百里觀蕭慵懶地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說道:“我不僅僅會觀星,我還懂醫(yī)術(shù)。靈魂出竅……哦,按照你們的說法,植物人,通?;隁w本尊的概率非常之小。那人又失憶……十有八9是什么異魂附體。”“異魂附體?”俞景灝錯愕。雖然他已經(jīng)信了百里觀蕭的一些能力,但是對于這種魂魄之說,他依舊無法接受。百里觀蕭心知他一定又覺得離譜,但也不說破。他總不能告訴俞景灝,他自己就是異世之魂吧。便只是隨口答應(yīng)下來:“沒關(guān)系,是不是異魂并不重要。有機(jī)會見到他,我?guī)湍銥樗阋凰惚闶?。?/br>“那就謝謝了?!庇峋盀c(diǎn)頭道謝,而后繼續(xù)開車。車子開到一處紅燈,雖然此時的十字路口只有他們這一輛車,俞景灝還是在踩線前停下了車。空調(diào)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音,車廂里安靜極了。他忍不住再一次偏過頭去看身邊的人,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剛才還慵懶地靠在車窗上和他說話的年輕人,此刻竟已經(jīng)睡熟了。那個人膚白如玉,紅唇似血,昔日里那雙流光黑眸閉著,反而展現(xiàn)出那兩道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下,遮出一小片好看的陰影。少年呼吸綿長,鼻翼微微一聳,俞景灝心頭就一動。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他真的會失控。俞景灝有些木木地強(qiáng)迫自己轉(zhuǎn)過頭,雙眼睜大死死盯著紅燈的倒計時,卻覺得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一片空白,似乎整個人都很機(jī)械,無法思考,只能麻木地向前開車。他忽然有些后悔今夜為百里觀蕭選了這一瓶他珍藏的好酒……但也不是,看他喜歡這酒,他自己也非常開心。也許他不該縱容百里觀蕭貪杯,但是誰又能猜到那個人竟然真的酒力這么弱,三兩杯紅酒竟就暈了。……百里觀蕭次日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軟的不行,但是卻沒有宿醉后的頭疼,反而非常清醒。只是,無論他怎么回憶,都回憶不起來昨天都發(fā)生了什么。停留在他腦海中最后的記憶是,他答應(yīng)幫俞景灝去算那個姓鄧的公子哥的命盤,在那之后……他是怎么回到的宿舍,和俞景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