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不是戀愛了,他就把姜也南的照片翻出來,說這是他男朋友。西定的老宅里,徐州喝了一口熱茶,他不常來這里,只有等每次問姜也南拿稿子時才會過來。“姜老師,下一本書您打算什么時候開始?。俊?/br>姜也南給他茶杯里倒水,嚇得徐州立刻站起來,“不可不可,我自己來,您坐著就好?!?/br>姜也南也沒真想給他倒水,懶懶散散坐了回去,對徐州說:“我最近談戀愛了,還想再休息一段時間?!?/br>徐州剛喝了一口熱水,就都噴了出來,姜也南不悅地皺起眉,“做什么呢?”徐州連連道歉,抹了一把臉,“姜老師,您別介,我就是太激動了?!?/br>姜也南瞥向他,心情的確是不錯,嘴角微微上揚(yáng)。“稿子剛給你,你就催著下一本?”“也不是催您,就和你說說,您要是想寫了還得注意一些東西?!?/br>姜也南皺起眉,“什么?”徐州干脆拿了個小本子出來,把開會記下來不能寫的都給姜也南看了一遍。姜也南蹙眉,隨便翻了幾頁,把本子遞還給徐州,“這什么破規(guī)定?”“姜老師您別生氣啊,世事所迫,我們也沒辦法?!?/br>徐州哄了姜也南幾句,他和姜也南合作了有幾年,對姜也南的秉性幾乎知根知底。這些年不管是寫文還是做編輯都是越來越不容易,執(zhí)筆的人生存空間愈發(fā)狹窄,有時候回頭望一眼,才發(fā)現(xiàn)從前走過的才是草原。徐州沒呆多久,姜也南送他門口,外面下起了小雨,他又回屋拿了把傘給他。徐州和他說著謝謝,姜也南擺擺手,“記得還回來?!?/br>白墻青石,高聳的屋檐淌下雨水,姜也南穿著白色襯衫黑長褲,單手插在口袋里,身上的愁緒陰郁好像被這場雨沖刷干凈,瀟灑磊落地笑著。徐州這是第一次見到姜也南這模樣,呆了幾秒,他說:“姜老師,要和師母好好相處啊?!?/br>牧顏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他剛從舞蹈房出來,天就下起了牛毛小雨,沒帶傘,他便小跑回了公寓。他是一冷一熱,洗了澡出來,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就感冒了。牧顏暈乎乎地和團(tuán)里請了假,然后躺在了床上。他是那種生病了不知道怎么照顧自己的人,不喜歡看醫(yī)生,也不愛吃藥,覺得睡一覺醒過來就會好了。以前這招都是管用的,不過這次沒那么奏效,昏昏沉沉睡著醒來,他覺得喉嚨快都快要燒沒了。牧顏半撐著爬起來,拿著床頭柜上的杯子晃了一下,里面都沒水了。他腿腳發(fā)軟,下床去找水喝。家里水壺的水早沒了,他沒辦法,走到廚房,直接對著龍頭喝了好幾口水。牧顏覺得自己就跟條被擠到岸上的魚,不通暢的呼吸讓他腦袋疼。肚子里灌滿了水,牧顏跌跌撞撞往床上爬,捂在被子里,就聽手機(jī)震動。他把手機(jī)從枕頭下面掏出來,瞇著眼看了一眼,對姜也南打來的。牧顏打起精神,接通了電話。他盡量表現(xiàn)得中氣足一些,可沙啞的聲音還是很不客氣地出賣了他。姜也南皺皺眉,問他:“牧顏,你是不是生病了?”牧顏“唔”了一聲,小聲道:“淋了些雨,有些著涼?!?/br>異國戀就是這樣,生病了不能在身邊,早安晚安都是顛倒。他和姜也南之間隔了一個落日,大半個地球。信號像是鵲橋,成了他們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牧顏不想讓姜也南擔(dān)心,就一遍遍說自己沒事,他一個人在國外呆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姜也南聽了便沉默下來,在幾個緩和的呼吸之后,他對牧顏說:“好好休息,一覺睡醒后,我給你一個驚喜。牧顏猜不出姜也南會給自己什么驚喜,而且他也沒精力去猜測,掛斷了電話,幾秒后他就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天已經(jīng)黑了,不過應(yīng)該是還在下雨,淅淅瀝瀝的雨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有些吵鬧。牧顏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腦袋,打算繼續(xù)睡,門鈴便響了。牧顏拉開被子,手背貼在額面上,熱度低了一些。他跌跌撞撞地跑過去開門,拉開門板,站在門后的人朝他揮手。牧顏兩眼發(fā)光,一動不敢動,怔怔地看著他。姜也南笑了笑,捏起牧顏的下巴,咬了口他的下嘴唇,“怎么傻乎乎的?”☆、第16章16牧顏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的人像是驟然劃過夜空的流星,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他呼吸急促,拉著姜也南的手進(jìn)屋。“你怎么來了?”牧顏驚喜地看著姜也南。姜也南用手碰了碰牧顏的臉,“我聽你電話里說生病了,放心不下?!?/br>牧顏搖頭,“我沒生病,你一來我就好了?!?/br>房間里不算整齊,衣服亂丟在沙發(fā)上,被子亂糟糟卷在一起,廚房里還有沒刷的碗,牧顏的獨(dú)居生活可不理想。牧顏紅著臉,拉著姜也南的手,走到床邊坐下。雨聲掩蓋了他“砰砰”跳動的心臟巨響,他忐忑地看著姜也南,覺得自己身體里好像要炸開了。他小聲解釋:“我感冒了,要平時家里也不會這么亂的?!?/br>姜也南并不在意這些,攬著牧顏的肩膀,臉上是難得的躊躇猶豫,他說:“我下飛機(jī)后在機(jī)場的商店里給你買了個禮物?!?/br>牧顏愣了愣,還未等他說話。姜也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禮盒,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淺金色的腳鏈。牧顏的目光被吸引,他聽到姜也南說:“西方傳說里,給喜歡的人戴上腳鏈,就是把彼此的人生鎖在了一起?!彼牍蛳聛?,側(cè)過頭看著牧顏纖細(xì)的腳踝,替他系上。“和你在一起這件事對我來說是認(rèn)真的,我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但有了你之后,我覺得應(yīng)該有些改變?!?/br>牧顏腦袋還是暈的,他和姜也南其實(shí)已經(jīng)很久未見面了,他異地戀都沒談過,更何況是異國。他很害怕,距離和時差會消磨了他們的感情,拓開無形的隔閡。可此刻,單單因?yàn)樗粋€電話,姜也南便一聲不響來到了法國,他越過了六個多小時的時差,站在了牧顏身前。他俯身抱住姜也南,把人拉起來,牧顏小聲問:“姜老師,你在說什么?”“我去看了醫(yī)生,最近在吃藥,我也許能夠成為一個正常的人?!?/br>姜也南這么說著,牧顏的眼睛逐漸發(fā)亮。他不是個貪欲的人,可一想到如果能夠被姜也南真正的擁有,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脊椎都似乎在打顫。姜也南親了親他的嘴唇,沒什么纏綿悱惻的吻技,只是單純想要碰碰牧顏。他撩開牧顏的頭發(fā),從嘴唇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