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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雕的枝干,底座卻是如墨的黑曜石,材質純凈,對比鮮明,就像影一樣。影的身體都包裹在黑衣之下,僅僅露出一雙修長的,沒有絲毫瑕疵的手掌,有好幾次他都恨不得握住那雙晶瑩如玉的手,然后將之放入口中,不知道是如玉的光滑,還是如水的清涼……說起來若是影沒有遮住的話,皮膚應該和這位養(yǎng)尊處優(yōu)洛大人一樣吧,白皙的可以窺見少許青色的血管,只要他輕輕吻過,就會留下一片緋紅的印記……楚靳的目光在洛應身上頓了一下,隨即又嘆息著移開,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影了,夜夜陪伴的身影變成了記憶,他想他都要想瘋了,若不是他逼迫自己忙于事務,或許已經瘋了。……總覺得楚靳現(xiàn)在怨念深重啊,洛應疑惑的看了楚靳一眼,這時候楚懿開始說話了,洛應只能將疑惑壓下。“不日白圣國會派公主來和親,和親的人選還沒定下,朕希望你們早做準備?!?/br>白圣國是個不弱于麟國的國家,兩國向來交好,而和親就是他們交好的證明。楚懿已經老了,所以這次和親的對象成了幾位皇子,而能迎娶公主的人必然就是楚懿看好的儲君了,楚懿這么說相當于是拋出了籌碼,就等著皇子們去爭了。“洛愛卿,這次就由你負責接待白圣國的來使?!?/br>“臣遵旨?!?/br>“好了,都退下吧?!?/br>“臣(兒臣)告退?!?/br>洛應躬身和幾位皇子一起走出了養(yǎng)心殿,五皇子和八皇子有心爭取,但是太子在旁邊他們也不好說什么,只得和洛應寒暄兩句就離開了,楚靳不知道在想什么,說了兩句話也興味索然的走了,剩下洛應和太子站在原處。洛應原本就不喜歡這位太子,更不要說現(xiàn)在這太子被酒色弄的跟鬼似得,躬身一拜就想離去,誰知太子竟然攔在了他面前。“大人多日未上朝,讓本宮甚是想念,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怎么一下就要走,可是對本宮有什么不滿?”“殿下言重了,臣只是有事要處理,才不得不告辭?!?/br>洛應依舊是面色平靜的模樣,楚瑞灃瞧著瞧著就笑了。“也罷,本宮就不打擾大人了,來日有空再敘?!?/br>說完,楚瑞灃轉身走了。“殿下慢走?!?/br>等楚瑞灃走遠了,洛應才下了臺階,徑直上了馬車,晃悠悠的回府了。……“咕……咕咕……”洛應剛推開門,一只鴿子撲騰的飛到書房的窗臺上,看到鴿子頭頂?shù)囊淮辄S毛,洛應認出來這是他交給楚靳聯(lián)系自己的鴿子。楚靳這時候找他多半是因為和親的事吧,小君走到窗邊取下鴿子腿上綁著的紙條遞給洛應,果然,紙條上寫著和親的事還有約他見面。跑來跑去太麻煩了,洛應想了想走到書桌后寫了一張紙條,然后將它遞給小君。“送回去?!?/br>“是”小君放完鴿子回來發(fā)現(xiàn)洛應還坐在書桌后面,一臉愜意的喝著茶。“大人似乎心情不錯?”“楚懿將接待白圣國使者的事交給了我?!?/br>“這個白圣國有什么特別的嗎?”“嗯”洛應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解釋,楚懿這次也算是幫了他的大忙了。……和洛應的好心情不同,此刻的錦華宮簡直陷入了寒冬之中,宮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立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明明殿內加了炭盆,可他們還是覺得冷,因為殿里有一位不斷放著冷氣的主人。楚靳這種狀態(tài)已經持續(xù)半個時辰了,僅僅是因為一張紙條。明明看到信鴿飛回來的時候還一臉期待來著,沒想到變臉這么快,侍女忽然有些好奇紙條的內容,從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紙條上就只有這兩個字――和親。楚靳拽著紙條的手已經發(fā)了白,臉色也陰沉的可怕,某一時刻他突然站起身,一袖子將桌上的茶具掃到了地上,碎瓷濺了一地。“呵……和親?”只用了兩個字,楚靳都可以想象的到洛應寫下這兩個字時的冷漠模樣,他不愿意見他就罷了,為何連回信都如此冷酷?明明是他整個人整顆心都念著的人,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將他推開,甚至都容不得他拒絕!楚靳的胸腔劇烈起伏著,所有期待因為洛應的只言片語化作怒火,他可以想出無數(shù)種洛應讓他和親的理由,可是沒有一種可以讓他接受。他甚至都想好怎么讓那名公主悄無聲息死在路上了。第53章亂世佳人文(十一)明月高懸,夜涼如水。楚靳的腳步踏在落葉上,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伴隨著推開破舊宮門的吱呀聲,就像是翻開了記憶的書頁。這里是楚靳待了十五年的冷宮,楚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這里,自從住進錦華宮后他已經好久沒有回到這里了,本以為該是被淡忘的地方,卻沒想到連一草一木都記得清楚。花園的中央有一顆梅花樹,影曾經在飄著雪的夜晚,立在樹下看他舞劍?;▓@角落有一座石亭,影曾經沐浴在星光之下,握著書教他習文?;▓@的盡頭有一間破舊的宮殿,那是影陪伴了他三年的地方……越想越是憤怒,越想越是壓抑不住的悲涼,楚靳晃了晃頭,將腦中的記憶驅逐出去,他加快腳步朝著外面走去,本想就此離開,沒想到在路過假山的時候,楚靳竟然聽到了其他聲響。有人在這里?聲響是從假山后面發(fā)出的,楚靳抬腳走過去,他本想好生詢問一番,卻在轉過假山之后生了怒氣。只見草地上糾纏著一對男女,男子俯在女子身上不住動作,女子隨之發(fā)出高低起伏的呻-吟……兩人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樣,在做什么不言而喻。楚靳雖然早聽說過宮中有人偷歡,但是親眼撞見還是第一次,不由得有些惱怒。“殿…殿下……”女子一抬頭就看到了立在不遠處的楚靳,一時嚇的俏臉失色。那男子沒聽清她在說什么,從女子胸口抬起頭就笑罵起來。“寶貝你還有力氣說話,果然是個欠艸的――”男子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楚靳停在不遠處的靴子,沒說出的話就那么梗在了喉嚨里。“殿下饒命!”男子慌忙從女子身上下來,兩人連衣服也顧不得穿,就跪在楚靳面前瑟瑟發(fā)抖。楚靳聞到空氣中古怪的味道,一時漲紅了臉,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好在跪在地上的兩人連頭也不敢抬,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楚靳的異樣。“滾!”留下這句話楚靳就嫌惡的轉身離去,身后兩人如蒙大赦,抱起衣服慌忙跑了,不一會兒消失了干凈。冷宮之中再次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