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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垂進胸口的素喜和素寧,二人想裝作什么都沒看見,可紅彤彤的耳尖卻出賣的她們。 卿黛眼波流轉(zhuǎn),一頓足,狠狠的瞪了聶川一眼,上前把兩個呆滯的小傻瓜領(lǐng)進了室內(nèi)。 “咳!”聶川相當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你們兩個有事?” 素喜發(fā)著抖,不知是嚇的還是憋的,還是素寧淡定一些,“二爺,庫房都清點好了,請您過目?!?/br> “嗯,拿來我看看?!?/br> 第二天,聶家二房就浩浩蕩蕩的搬走了,看著不斷往出抬的東西和來來往往的馬車,街頭巷尾的人議論紛紛。 老太爺面子掛不住,自從那天簽了分家契約之后,就再也沒看過二兒子一眼。 大房和三房的人倒是都來了,跟著老夫人送他們到門口。 “川兒,要經(jīng)常帶孩子們回來。” “會的娘,我會經(jīng)?;貋砜赐?。你若是什么時候愿意,就到我那住一段時間?!?/br> “誒!好?!崩戏蛉丝刂撇蛔〉牡粝铝搜蹨I,把卿黛喚到了跟前,“好好照顧他。” 卿黛福身,“是,老夫人放心,請您保重?!?/br> 三夫人上前挎住了老夫人的胳膊,“二哥你就放心吧,有我和三老爺在呢。” “那就有賴三弟三弟妹了?!?/br> 大老爺和大夫人上前。 “二弟保重。” “嗯,大哥帶他們回去吧,外面風大?!?/br> “誒?!?/br> 就這么分開了,大老爺心頭難得的閃現(xiàn)了一絲兄弟之情,可惜那分量實在太少,比他心里的任何其他東西都比不上。 聶川早就準備好了分家之后要住的宅院,離別館不遠,占地開闊,只比侯府小一點,處處精致用心,室內(nèi)更是舒適奢華,總算有了點豪富之家的意思。 仆從也早就準備好了,這么大的宅子,主人雖只有這幾個,但所需之人頗多。 處處可以見到聶川為這個小家花費的心血,兩個孩子的房間布置都是專門打造的適合他們身高的家具,也都是按照他們的喜好裝飾的。 他專門高價請了專做南方菜的廚子,因卿黛喜歡吃口味清淡的菜肴,帶的他們爺幾個的口味也有些變了。 他在自己的書房旁邊專門留了間屋子,作為卿黛的書房,便于雙方自個做自個的事情,她偶爾也會有想自己獨處思考的時候。 兩個書房之間通著一道門,若是想要往來,不必從外面走。 新家里像這樣的心思,隨處可見。 在聶府的那些年,聶川覺得自己的靈魂時時有種漂泊感,明明那里有父有母。到了這里,他才感受到了那種來自心靈深處的安寧。 沒有嫉恨,沒有委屈,只有他的房子,他的孩子,還有那個讓他無時無刻不牽掛的女人。 眼看著就要到年關(guān)了,天氣越來越冷,自從中了舉人,莊夢麟就帶著自己的老娘謝別了向府,在外面租賃了一個小房子。 天氣太冷了,外面飄起了雪,莊大娘坐在床上蓋著被子給他做新衣裳,她說等開了春,他就要去考進士了,一定要穿的像樣一些。 莊夢麟坐在桌前看書,眼睛黏在書上,凍的通紅的雙手不住的搓動著,炭火前幾天就燒沒了,幸好這冷天也沒幾日了。 “咚咚”有人敲門。 他趕緊起身開門,不意外的看到了一張溫婉的笑臉。 “向小姐,您怎么過來了?我受過您的恩惠實在太多了,如今我已經(jīng)是個舉人了,還要您這樣相幫,實在心中有愧,其實我現(xiàn)在就可以出去賺錢,但我想一舉考中進士,實在舍不得浪費時……” “噗嗤~”向汝貞抿唇笑了,大紅的斗篷襯得她肌膚賽雪,“莊公子你做什么夢呢?誰說我是來救濟你的?你以為我家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 莊夢麟造了個大紅臉,“那您是……?” “怎么?離開向家之后就不能再聯(lián)系了?眼看著到年關(guān)了,我是來看莊大娘的。知道大娘身體不好,我娘讓廚下做了一些餃子凍起來給大娘送過來,也好讓你過個安心年。銀紅!叫人把東西搬進來吧!” “向小姐,這不行,莊某……” 向汝貞笑瞪了他一眼,“還是那副書呆子死相,我是給大娘送年貨的,可不是看你,過年的餃子你可一口不許吃?!?/br> 說完這些,她就徑自走進了冰冷陰暗的小屋,“大娘,我來看您了!” 外面,丫鬟銀紅叫人把東西都抬了進來,東西當然不止凍餃子,有炭火、有棉被、有筆墨、有米糧…… 春節(jié)就快到了,傍晚,京城內(nèi)四處掛起了燈籠,萬家燈火其樂融融的樣子,聶安城獨自流落在街上,身上的錢都已經(jīng)花完了,他被人從妓院里趕了出來,原本那些與他相好的什么柳兒花兒的,各個把他嫌棄的不得了。 他去找昔日的那些酒rou兄弟,他們聽說他和家里鬧掰了,聞見他一身的窮酸味,一個個推說沒銀子。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他聶安城,什么玩意兒都不是。 街上出現(xiàn)一只流浪狗,和他一樣凍的哆哆嗦嗦,這時一個牽著小孩的婦人路過,順手丟給那條狗半個饅頭。 他揉著饑腸轆轆的肚子,瞪著那條狗,悲哀的發(fā)現(xiàn),離開聶家,他居然連條狗都不如! 第55章 聶川,你算個屁 聶安城就這樣一直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家?他暫時不想回, 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母, 生他養(yǎng)他的那兩個人,在一夕之間讓他的信念崩塌。 就這樣出來, 吃住無著落,書也沒法讀了, 他這次墊底中了舉人, 原本就對明年春試不抱希望,可突然間連一點希望都沒了, 就有點難以名狀了。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條賤狗, 有骨頭的時候需要人逼著才肯好好吃, 現(xiàn)在沒骨頭了, 又覺得遺憾起來了。 街上的店鋪陸續(xù)關(guān)門了。 賣包子的孫大爺正準備收起最后兩個包子,等收拾好了把門一關(guān)就和老伴安心回家過年去。忽然感覺有一道視線在灼灼的盯著自己,舉目望去, 只見一個雖然衣料不錯但滿身臟污落寞的年輕人正在看著他手里的包子。 孫大爺嘆了口氣,這大冷天還在街上逛悠的人都是可憐人啊。 “年輕人,過來吃包子不?最后兩個了,我再給你燒碗湯, 不要你錢!” 聶安城猶豫了下, 走了過去,艱難的說道:“大爺,我?guī)湍牲c兒什么吧?”這話在以前是絕對不會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這種臟兮兮的小攤子他看都懶的看一眼,因為和人打斗踹翻的都不知道有幾個。 孫大爺這輩子見過的人多了,瞬間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心思,這種人必然是蜜罐里長大的,一朝逢巨變,心里還無法適應(yīng),即便肚子已經(jīng)餓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