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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想太多了。哪個女的這么拉得下臉來?唐民益瞇起眼睛瞄向自己的媽,臉上的表情竟然有那么一點尷尬,“媽,這事怎么聽著耳熟呢?你以為人家都是女土匪?爸當年跟我說過,要不是看你人其實還不錯,早跟您成怨偶了!再說宏宏還在這呢,您說這事真合適?”唐奶奶的老臉上竟然也有點發(fā)紅,語氣卻是鄭重的,“那可沒準!鄉(xiāng)鎮(zhèn)上幾個姑娘有文化呀?當年下鄉(xiāng)知青還不是有這么被逼著結(jié)婚的!反正啊,你一定得注意,宏宏在這我也照說。我孫子可懂事了,下去了就得替我監(jiān)督你!”說到這,老太太還真回頭交代唐青宏,“乖孫子啊,多幫奶奶看著你爸,要是你爸身邊老有漂亮阿姨,旁邊還沒其他人,就趕緊給奶奶打電話!”唐青宏忍著笑脆生生地“誒”了一聲,鬧得唐民益沉下臉說出一句,“您也不怕教壞孩子!”晚飯剛過,賈家兩父子一起來了唐家,孫成鳳竟然沒跟著。賈思源還給老婆解釋,說家里事多,涵涵又鬧得很,就把她留在家里看孩子了。賈老爺子橫著眼睛斥道:“你離了她就不能活了是吧?我們給民益和宏宏送行,她有什么好來的?”唐奶奶心里樂呵,卻在旁勸道:“老大哥,你也少說兩句嘛,對年輕人還是要以鼓勵為主。思源已經(jīng)很爭氣了,才三十二歲就做到市外經(jīng)貿(mào)委主任呢。”唐民益接口對賈思源說了聲“恭喜大哥”,看到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也沒放在心上。倒是賈思源說著客氣話時,瞄了眼唐民益胸前那個有點舊的“為人民服務(wù)”胸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唐青宏聽得心里一驚,才這會兒就正處級了?京市的對外經(jīng)濟貿(mào)易委員會,也就是商務(wù)局的前身,好一個實權(quán)部門。前世賈思源坐到這個位子可是兩年之后,他的重生確實改變了唐家的一些事,但他不想連著渣爹的運一起旺啊。不過,渣爹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在肥缺職位上肯定手腳不會太干凈,上位越早膽子越大,到時候能在這段歷史上挖出點污跡也好。他想得著急,眼珠亂轉(zhuǎn),小臉都脹紅了,賈思源很久沒有親近過他,這下揪住機會就往他面前湊,“宏宏,看你激動的,是不是想爸爸了?有好多話想跟爸爸說吧?”這讓他更加生氣了,這位自我感覺咋這么好呢?他只想說“滾犢子吧”,這幾個字在嘴邊打轉(zhuǎn),差點破口而出。☆、20·下鄉(xiāng)第一站唐奶奶聽著賈思源的話可就不依了,湊到老爺子跟前大聲說悄悄話,“老大哥啊,你們該不是想反悔吧?看著宏宏養(yǎng)得精神了,身子也壯實些了,又想把他接回去?”老爺子被說得臉色尷尬,正要開口解釋呢,賈思源就拉著唐民益、看著唐青宏,一臉的慈愛仁義,“我只是自責,唉,當初答應(yīng)那個事,我們都是為了宏宏的身體,我畢竟是他的親爹,舍不得孩子也是人之常情吧?這一去不知多久看不到他了,我想想就難過呀?!?/br>唐青宏被惡心壞了,皺起眉頭就往唐民益身后躲,不然真得跳起來罵人了。唐奶奶可不吃這套,繼續(xù)跟老爺子說理,“宏宏本來就早熟,心思比其他孩子都重,思源在他面前這樣講,孩子心里會怎么想?想多了也傷身。難不成思源是要讓宏宏一直記掛著親爹,長大了好認祖歸宗?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前都答應(yīng)了讓宏宏叫思源‘父親’,但是一個孩子哪有兩個爸爸的道理?讓別人聽到了,還不知怎么笑咱們呢?!?/br>老爺子面上臊得慌,趕緊喝止自己兒子閉嘴,又轉(zhuǎn)而對唐家母子好好解釋,“大妹子啊,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思源他不懂事,讓你生氣了,我代他給你道歉。我就是帶他來跟民益和宏宏道個別,還有些話想跟宏宏說?!?/br>看到爺爺那副難受的表情,唐青宏趕緊跑過來抱住爺爺,眼里閃著淚花,聲音也哽咽了,“爺爺,我也有好多好多話想跟您說,我舍不得爺爺?!?/br>舍不得爺爺,卻完全沒有提到親爹。老爺子這一下心里就門清了,孩子知道誰對他好,兒子在宏宏心中大勢已去,只能快刀斬亂麻。不管兒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做為家長必須當斷則斷,不然兩家的關(guān)系會逐漸疏遠不說,搞不好還得產(chǎn)生更大的嫌隙,甚至反目成仇了。爺孫倆這便走到一邊坐下,老爺子對他交代了很多,身體上、學(xué)習上,都一一嚴格要求他,還讓他一定要聽爸爸的話,強調(diào)他只有一個爸爸。臨別時老爺子當著大家的面,讓唐青宏最后叫一聲賈思源,這次的稱呼變成了“賈伯伯”。賈思源面色大變,還想說點什么,被老爺子一個抬手和嚴厲的瞪視堵住了。看著賈思源臉上終于掛不住那個虛偽的笑容,唐青宏心里說不出是種什么滋味。他原以為自己會很輕松、很高興,但臨到此刻終究是悵然若失。不是不舍,也不是難過,只是徹底與這個生養(yǎng)過他的人斬斷牽系,無論前世今生,他不夠堅硬的心臟仍然感覺到一種近乎疼痛的空虛。盡管如此,他還是堅決而痛快地點點頭,下定決心割掉這個在身上盤踞太久的毒瘤。當他用清脆的童音叫出那三個字,賈思源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回答,垂下頭掩飾了自身的表情。當天晚上,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唐民益被他弄醒了好幾回。自從那次他半夜發(fā)燒,爸爸就很注意他睡覺的問題,不管睡得多沉,只要他一亂動就會醒來。爸爸大概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把他摟在懷里小聲說話。他極力想對爸爸表達,他并不是不舍得那個親爹,爸爸也微笑著安撫他,“爸爸沒有吃賈伯伯的醋,你的小腦袋不要想太多事,快點睡吧?!?/br>第二天早上,唐民益父子倆把唐欣雁送去幼兒園的暑假托管班,在家吃過午飯后一行三人出門坐上火車,在市里再轉(zhuǎn)汽車,終于到達縣里那個破車站,已經(jīng)是二十多個小時以后的事了。那正是晚飯前五點鐘左右,接站的人是縣公安局長姜偉的老婆趙蘭。她以前在唐奶奶手下當過兵,丈夫姜偉則是唐立本的老部下,那會兒兩口子的姻緣正是唐奶奶介紹的。裁軍后兩人一起轉(zhuǎn)業(yè)到地方,丈夫安排在這個玉穹縣做公安局長,她則做了婦聯(lián)主任,新工作至今未滿三年,都做得比較順當。昨天接到老首長的電話,她高興得跟什么似的,四點多就守在車站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