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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們那里!”目送方先生走遠(yuǎn),唐青宏才爆發(fā)出一聲歡呼,“耶!革命成功一半!爸爸好厲害!”唐民益還是一臉矜持,眼里卻射出興奮的光芒,“呵呵,意外收獲,真沒想到方先生人這么好,自己簽了意向書不說,還給我們這樣幫忙?!?/br>唐青宏嘿嘿直笑,“那是?。∷粋€人來云溝鎮(zhèn)投資太寂寞了!”第二天早上,兩父子吃完早餐就坐在大堂等人,唐青宏頭天晚上還游說爸爸去買了套新衣服,換了副漂亮點的細(xì)框眼鏡,勸爸爸在跟藝術(shù)界人士打交道時一定要刷出時髦值,起碼不能太過時,否則人家都不想跟你談事。爸爸無可無不可的照辦了,戴著那副新眼鏡走出店門,好一個知性大帥哥。唐青宏樂滋滋地被爸爸牽著手,把每一個回頭看爸爸的人都當(dāng)作對自己品味的贊美,這才是他記憶里的爸爸嘛。等回到賓館房間后,他趁著爸爸洗澡的時間,把那副丑陋的黑框眼鏡偷偷丟進垃圾簍——他對這幅眼鏡的仇恨厭惡終于到了頭。那個安先生非常守時,約的是十點鐘,就真的十點整到地方。而且來的不止他一個,身后還有位服飾平常的老人,腳上還是雙布鞋,可從安先生尊敬的態(tài)度看,那位老人很可能就是方先生口中的大老板。安先生領(lǐng)著老人來到唐民益身前,先跟他握了握手,簡單的說完自己的姓名就對他介紹,“這位是楊先生,昨天我們打電話的時候他老人家就在我旁邊,說今天有空也跟我一起過來看看。”唐青宏一看到這個老先生,就已經(jīng)認(rèn)出對方的身份,他上輩子見過,實力確實雄厚,在港島及海外資產(chǎn)都不少,為人也低調(diào)。有的富豪熱衷于養(yǎng)馬,有的富豪熱衷于養(yǎng)小老婆,這位楊先生卻只熱衷于收藏藝術(shù)品,還資助了不少藝術(shù)家的工作室,甚至在海外追回多件遺失已久的國寶,私人賞玩一陣就轉(zhuǎn)贈給國家博物館,素有愛國美名。安先生和楊老先生普通話都十分標(biāo)準(zhǔn),三個男人已經(jīng)表情嚴(yán)肅地坐下開始聊,一時沒了唐青宏這個小娃娃的用武之地。他百無聊賴,坐在一角的沙發(fā)上看向玻璃門外,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正在過馬路,身邊竟然沒有大人。外邊的人和車都好多,這個小姑娘把他嚇出一身冷汗,猛地站起來沖出賓館大門,跑到小姑娘身邊拽住她的手,“小朋友,你爸爸mama呢?你怎么一個人在這?”他這是忘了自己也不大,以叔叔的口吻在問她。小姑娘被他這么一嚇,居然并沒有害怕,還兇巴巴地掂起腳來回問他,“你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放手!”狗咬呂洞賓,這個小姑娘把他氣壞了,“我是怕你被車撞了!你還跟我兇?你叫什么?你爸爸mama叫什么?你這孩子,父母看不到你肯定急壞了,我?guī)闳フ宜麄?。?/br>小姑娘理都不理他,眼睛只管看向馬路對面,會場附近有些賣小玩具小零食的攤子。他順著小姑娘的視線瞄過去,大概明白她為什么會跟父母落單了,不由得好氣又好笑,“你是個小饞鬼!看到那邊有好玩好吃的,就跟爸爸mama走散了對不對?你還記得他們在哪嗎?哥哥帶你回去找。”小姑娘被他一說,臉蛋就紅了,還不肯承認(rèn)自己嘴饞,“才不是呢!我喜歡小風(fēng)車!我不是小饞鬼!”哦,原來是想要玩具……他把小姑娘拽回馬路這邊的安全地帶,在兩道怒視下笑瞇瞇地問:“你要買小風(fēng)車?你身上有錢嗎?”小姑娘愣了,伸出一只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撅著嘴搖頭,“沒有。”他這才得意地“哈哈”兩聲,“錢都沒有,你拿什么買小風(fēng)車?”小姑娘窘了一下,強詞奪理,“我、我會唱歌!換小風(fēng)車!”他簡直無語了,小孩子的邏輯真強盜。“你會唱歌?先唱一個給我聽,唱得好聽呢,哥哥就給你錢買小風(fēng)車?!?/br>小姑娘才不肯上他的當(dāng),跺著腳掙扎起來,“你又沒有小風(fēng)車!你也是小孩!你也沒有錢買小風(fēng)車!我不唱歌給你聽!壞人!”唐青宏被吵得頭痛,又不敢放手讓她一個人跑了,兩個孩子在大馬路邊糾纏起來,惹得路過的大人都笑著看熱鬧。被眾目睽睽地看笑話,唐青宏越發(fā)頭痛,早知道就不管這個閑事了,好心被當(dāng)作驢肝肺呀!可是事情既然已經(jīng)做到這了,他總不能半途而廢,萬一這小姑娘真走丟了,出了點什么事,那她的爸爸mama還不哭死?他皺著一張小臉?biāo)啦环攀?,還拽住小姑娘往賓館的方向走,就算她父母不在賓館住,起碼可以回賓館找爸爸,讓他幫忙打個報警電話什么的。心里正想著爸爸呢,他頭一抬就看到了爸爸,一臉焦急的爸爸讓他驚覺——自己好像也沒說一聲就跑出來了。他趕緊綻開笑臉甜甜的叫,“爸爸,我……”爸爸這時卻一點都不好說話了,冷著臉沖到他面前就伸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之大讓他痛得臉都白了,“哎喲,爸爸,您輕點!”唐民益的耳朵里此刻只有嗡嗡的一陣響,幾乎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那是因為太過緊張造成的。剛才跟那兩位談得正歡,一轉(zhuǎn)眼就發(fā)現(xiàn)兒子不見了,唐民益當(dāng)時就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赡芩哪樕^難看,安先生皺起了眉,那位楊老先生卻溫和地安慰他,“怎么了,唐先生?不要這么緊張,先來個深呼吸……”他勉強把心神定住,啞著嗓子對那兩位道歉,他的孩子不見了,他得馬上去找。今天的事情萬分抱歉,如果還能給他機會,另外約個時間詳談,說完這個他就顧不上其他,先從大堂里容易遮住孩子的角落找起。正在另一桌談話的幾個人被他驚動,其中一位漂亮的女士聽到他在找孩子,也出于本能看向身邊,隨后發(fā)出一聲驚叫,站起來就跑向電梯。她的丈夫正帶著一隊人等電梯,看到她驚慌失措的跑來說女兒不見了,也急得立刻動員身邊的人,跟妻子一起上上下下的找。一時間大家都在找孩子,賓館的負(fù)責(zé)人和服務(wù)員也跟著慌神了,前臺手足無措的打電話報警。唐民益把賓館大堂找了一遍,又坐電梯回住的房間那一層找了個遍,就是找不到兒子,想想兒子有可能對會場好奇,才碰運氣跑出來看看是不是過了馬路那邊。這一出來,就看到兒子手里拽著個小姑娘,唐民益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緊跟著的卻是滿心后怕和滔天怒意,怕的、怒的,主要都是他自己。兒子一直都是那么的懂事,他也就麻痹大意了,真的忘記兒子其實只是個孩子而已。再聰明的孩子,也總有不聽話淘氣的時候,作為家長一個不慎就可能永遠(yuǎn)失去。宏宏是可以犯錯的孩子,可他是孩子的父親,錯不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