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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出來的……他不想讓別人住進他和爸爸的小家,即使再好的朋友也不行。把兩人安置下來以后,先是擠在租房里聊了會天,然后他帶著他們出門上街隨便逛逛。木愚這幾年見識多了,倒沒什么特殊表示,袁俊卻瞪大眼睛一直驚呼,“哇,不是說臨湖很窮嗎?街上這么繁華!商場建得好高??!”唐青宏不屑地撇著嘴說:“窮折騰唄!”木愚看看他嘲諷的表情,這才停腳問他,“這里你過得慣嗎?唐叔叔的工作順利不?”他含糊地回答道:“還行吧。我爸的工作也輪不到我cao太多心,他都有辦法解決?!?/br>木愚伸出長長的手臂,攬了一下他的肩膀,“那唐叔叔肯定很忙,咱們多陪陪你?!?/br>袁俊一看他們倆勾肩搭背了,也擠過來嚷嚷,“我也要我也要!咱們?nèi)齻€好兄弟、手牽手!”于是三人隊形變成唐青宏在中間,兩只手被袁俊和木愚分別拉住,想撓個癢都不方便,這哪里是陪啊,簡直是綁。中午他把那兩個家伙帶到小吃街上,還沒正式開吃呢,袁俊這個急性子就已經(jīng)被一碗面條撐飽了。木愚悶著頭每家每戶慢慢逛,還都要自己先嘗嘗辣不辣、咸不咸,確實清淡又干凈的,才給唐青宏也買上一份。下午他們一起逛了菜場,飯安排在唐青宏家吃,袁俊和木愚果然搶著要做飯菜。后來的分工倒也明確,袁俊負責煲湯燉膳、木愚負責摘洗切炒,兩個人的手藝都很不錯。袁俊沒得說,跟著外公都快學得出師了,夏季宜清補,他在菜的配料里加了薄荷、百合之類的,吃起來更加爽口宜人,唐青宏本來不太振奮的食欲也強上一些。木愚就勝在刀工,切的菜絲細如發(fā)絲,薄片也薄得跟紙片似的,從形式上看就已經(jīng)值得贊美。唐民益正在飯點上回了家,跟木愚和袁俊打著招呼走到餐桌前,一看就知道今天的菜不是兒子做的。“喲,宏宏,一山還有一山高,他們倆做的菜真好看?!?/br>唐青宏給爸爸把飯盛來,兩只大眼睛幽怨地看著爸爸,“現(xiàn)在你就這么說,等你開吃就更加嫌棄我了?!?/br>要說菜的味道,那著實不差,可吃在唐民益嘴里怎么都沒有兒子做得合口。當然,為了禮貌,他還是盛贊這兩個孩子的手藝,等晚上陪著兒子送他們?nèi)チ俗√?,回來的路上才跟兒子悄悄說:“爸爸覺得你做的菜最好吃?!?/br>唐青宏立刻來勁了,跟小時候一樣興奮起來就往爸爸背上爬,唐民益看著路上行人驚異的眼光,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稍稍下蹲,背起兒子一路快跑。接下來他的生活就充實多了,有木愚和袁俊陪他到處亂逛,他也跟木愚進行許多次交談,勸對方還要抽空回學校上幾年學,也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有需要可以出國念書深造。反正又不是不回來了,現(xiàn)在木家的經(jīng)濟情況也撐得起,如果木伯伯不同意,他讓自己的爸爸去勸。木愚很能聽進去他的勸告,答應(yīng)他回去就會跟父母商量,袁俊也在旁邊插嘴,“要是你爸不同意,讓唐爸爸找我爸爸幫忙勸你爸爸!”唐青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是說繞口令呢?還不打梗的!”在他們無憂無慮度過暑假的時候,爸爸的工作也很順利,兩個項目正式上馬后,鄒城那邊的專家隊應(yīng)邀前來協(xié)助,鄒亦新的大兒子、被他叫了好幾年哥哥的鄒濤擔任隊長,這兩天已經(jīng)跟S國的老專家和競州勘測隊一起鉆出了第一個油井。這個消息一經(jīng)傳出,臨湖乃至競州、龍城都為之震動,能開發(fā)出一個新油田,對于臨湖來說就是挖到了金雞。爸爸和余老經(jīng)過商議,把兩個項目的專家組到一起開會研究,討論建橋和油田的路線規(guī)劃怎么搭配協(xié)作,才能交出一個最合理和節(jié)省資源的結(jié)果。同時臨湖天然氣公司已經(jīng)開始接受民眾自愿參股,爸爸信守承諾,安排了一個臨時工作小組專門負責接待,不讓某些別有企圖的人染指甚至破壞,強調(diào)大家態(tài)度要好、解釋要具體到位,一定以自愿為原則,無論資金多少都是百姓的血汗錢,不能用言語刺激或者不耐煩的態(tài)度趕人。這么一來,工作小組忙得天昏地暗,幾乎全城大半居民為此沸騰起來,人們每天絡(luò)繹不絕地前去咨詢和報名。爸爸的貼身助理小陳最近都忙得夠嗆,自從來了臨湖就瘦下五六斤。爸爸讓他去休息幾天,他卻笑著搖頭,“您都沒休息,我怎么能休呢?我跟著您干事學得快,心里充實,也不怎么覺得累?!?/br>最忙的那個人還是爸爸,這個月回家吃飯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八九點才能回來,飯菜都得熱上幾道。唐青宏勸歸勸、說歸說,但也知道爸爸被公事拉扯著,并不是故意晚歸,只得說服自己這是特殊時期,然后多準備涼菜,等爸爸到家了再臨時炒個熱菜了事。到八月下旬,之前被爸爸安排帶隊去汝城的那位原宣傳中心主任也回了,毛毯廠的技術(shù)和管理人員經(jīng)過這兩月的學習,吸取了不少同行經(jīng)驗,一回來就對爸爸做了請示報告,要對臨湖毛毯廠進行大整改。首先是請求財務(wù)中心和銀行支持,讓他們引進先進的設(shè)備和管理方式,還要重新設(shè)計商標、包裝,以求在同行業(yè)打響名號,占據(jù)一定的市場份額。就連那位下臺主任,也趁著夜色走訪到唐家,聲淚俱下又充滿激情的描述他在汝城的見聞,反省自己從前鼠目寸光,看不到外面的變化已經(jīng)日新月異。這次出去看了看如今的汝城,他簡直被那個城市的發(fā)達驚呆了。他對爸爸自請參與臨湖本地企業(yè)的建設(shè),還說經(jīng)過兩個月的相處,跟毛毯廠的那群人感情非常好,他們這些天來同吃同住,在汝城一起受別人的白眼蔑視,都在心里賭咒發(fā)誓一定要把臨湖毛毯廠做大做強,下次再去汝城就得揚眉吐氣的去。爸爸同意了他的要求,但強調(diào)安排他去毛毯廠是要為大家把關(guān)。毛毯廠此次汝城之行讓大家開了眼界,集體陷入一種亢奮狂熱的創(chuàng)業(yè)激情中,這樣很好,卻難免有不理智的成分,需要一個能夠保持清醒的人來為企業(yè)掌舵降溫。他在宣傳中心干了這多年,能力絕對是有的,也經(jīng)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這次去毛毯廠坐鎮(zhèn),務(wù)必頭腦靈活但隨時警醒,一旦發(fā)現(xiàn)有高歌猛進以至失控的趨勢,就要為那群急于開創(chuàng)輝煌的人潑上一盆冷水。這是個得罪人的工作,如果他不想干、不愿意好好干,那么毛毯廠的改革現(xiàn)在就不合適。聽爸爸說完之后,那位下臺主任猶豫了老半天,最終還是咬牙點下那個頭,“我干!從私心上說,我還不想提前退休,也不想看著毛毯廠就這么倒了。光是去學習的人就有幾十個,他們的家屬也大部分都在這個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