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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是一種饋贈,那么我會喜歡那個人也是一種命定的幸運(yùn),即使為他感到痛苦也應(yīng)該算做一種幸福了。喜歡他而求不得,比起什么都沒有的一張白紙,總是要充實得多?,F(xiàn)在我的人站在這里,我的心里猜想著他在做什么,這種斬不斷的牽掛和聯(lián)系讓我獲得了隱秘的快活。有了這么一個隨時隨地都能想起的人,知道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正是一切安好,不能見面的煎熬好像也算不了什么,因為心里仍然是滿的。丁宇看著他又開始走神,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心走路,街上人多?!?/br>早就走在前面的錢小天蹦蹦跳跳地來拉他,和唐欣雁一人一只手把他夾在中間,“宏宏!快點嘛,你怎么走這么慢?丁叔叔,你都是大人了,還落在后面!”玩了一個禮拜之后,錢小天和唐欣雁就住到錢良華那里去了,因為老城區(qū)相對更好玩一些,還想把他也拉過去。他的心思不在玩樂上,把兩個小家伙勸得兵分兩路,跟丁宇在招商人員的陪同下到處走走看看。從出來到現(xiàn)在,他每天只給爸爸掛一個電話,就算有再多的話想說,他都控制自己通話時間不要超過十分鐘。欣雁也要跟爸爸說話,他往往是讓欣雁先說的,輪到自己開口時倒拘謹(jǐn)起來,只能挑一些聽起來再正常不過的問候,比如您今天忙不忙、有準(zhǔn)時吃飯嗎、在外面少喝一點酒、晚上早點睡覺之類……他最想問的其實是——你想不想我,你希望我快點回來嗎?可他不敢主動開口,就算聽到了欣雁和爸爸說著“我很想你”、“爸爸也想你”的對話,他仍然不敢說出同樣的話。因為天知地知、他知、爸爸更知,他口中說出的“我很想你”,涵義絕對是不一樣的。時間慢慢過去,他來海城逗留了半個月,爸爸在電話里還是沒有讓他回去的意思,他也沒有對爸爸說過一句想念,更沒有說過自己想要回去。天氣很熱,他胃口不好,對丁宇說他吃不慣海城的菜,半個月下來瘦了好幾斤。丁宇看他氣色不太對,睡眠似乎也不太好的樣子,覺得他可能是水土不服,讓他先回允州休息?;丶业那耙煌?,他沒有跟爸爸打去電話,他怕爸爸怪責(zé)他沒有得到允許就擅自歸家。這種感覺確實糟透了,爸爸那里明明就是他的家,他卻變成了一個客人似的存在,主人不開口邀請,他竟不敢隨意登門。那個晚上他關(guān)了手機(jī),第二天早上起床收拾好行李才開機(jī),爸爸的電話幾乎立刻就打了進(jìn)來,“唐青宏,你昨晚怎么沒打電話?發(fā)生什么事了?”他聽出爸爸正在生氣,頓了頓才小心回答,“我……昨晚睡得早,就關(guān)機(jī)了。”爸爸的語氣卻并沒有因此好轉(zhuǎn),反而變得更為嚴(yán)厲,“你支支吾吾地,肯定有事瞞我。說,你昨晚到底干什么了?丁宇呢,他在你旁邊嗎?讓他接電話?!?/br>他只得把電話遞給丁宇,對方看著他的比劃跟爸爸回話,“唐大哥,真的沒什么事情,他就是最近胃口不好,我覺得他可能水土不服,讓他早點睡……哦,對了,我讓他今天回家,我會把他送去火車站,到站時間你記一下,到時候去接他?!?/br>接著丁宇又把電話遞還給唐青宏,他聽到爸爸舒緩下來的聲音,“宏宏,幾點的車,我準(zhǔn)時接你?!?/br>他懸著的心放了下去,看來爸爸沒有因為他不告而回就怪責(zé)他。當(dāng)天下午四點多鐘,他在車站被爸爸接回了家,一路上他并沒有跟爸爸說什么話,只是一直偷偷地看著爸爸。半個月沒有見面了……爸爸似乎也瘦了一點,是因為工作太忙還是因為心里也在想念他?爸爸提著他的行李進(jìn)了家門以后,讓他坐在沙發(fā)上先喝口水,看他確實臉上的rou都變少了,問他身體感覺怎么樣?是累了還是外邊的菜吃不慣。僅僅是這么普通的問候,他都為之激動起來,眼神發(fā)直地注視著面前那張熟悉的面孔,“爸,我沒事……就是天氣太熱才吃不下。你好像也瘦了……工作很忙吧?你不愛吃外面的飯菜,下午我做給你吃?”爸爸在他太過直接的目光下面色微僵,隨即帶著無奈皺起眉頭,并沒有點破和指責(zé)他,而是及時把話題岔開,“嗯,工作很忙。你才剛回家,也累得很,不要做事了,我們坐一下就出去吃飯?!?/br>晚餐就在他們家附近的小館里解決,奇怪的是他的胃口變好了。有一陣沒跟爸爸單獨吃飯,這種最平常的相處也變得彌足珍貴,只要這個人坐在他的身前,他就覺得飯菜的味道十分可口。他細(xì)細(xì)咀嚼著嘴里的飯菜,想要把這頓快樂的晚餐延長再延長,爸爸時不時的看看他,還為他嘴邊沾到飯粒的樣子莞爾失笑,不知不覺也吃了不少。兩個人吃完回家的路上,步子都走不快了,也就當(dāng)是在院子里飯后散步。他慢慢走在爸爸身邊,享受著大院里熟悉的晚風(fēng),好想把手伸過去握著爸爸的??墒莾蓚€人的手都撞到好幾次了,他每次手指一動就強(qiáng)迫自己縮回來,因為現(xiàn)在的氣氛真的太好,他舍不得用莽撞的沖動把它破壞。回家后兩人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爸爸開口問他海城的公事,他也都如實回答。丁宇跟那邊的招商部已經(jīng)談得差不多,已經(jīng)對mama發(fā)出報告和邀請,mama如果走得開,下月也要親自過來,順便陪他過完今年的生日再走。爸爸聽得挺滿意,對他這次帶著丁宇去海城起到的作用給予肯定,“這次你處理得還算成熟,爸爸就不計較你擅做主張的事了。本來錢爺爺來找爸爸,爸爸都已經(jīng)為你推掉了,你非要跟爸爸對著干。這件事不管就算了,如果管了又沒有管好,你會讓錢爺爺和mama之間關(guān)系尷尬,你懂嗎?”他自然知道爸爸的顧慮,也理解爸爸那強(qiáng)勢的自尊心,“嗯,我既然要管,就一定管好。爸,你放心吧?!?/br>說完這一句,他抬眼飛快地瞄了一下爸爸的臉色,似乎心情不錯才又大著膽子試探,“爸,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去求mama?”爸爸瞇起了眼睛,不置可否地回答,“我是不想讓你牽涉到太復(fù)雜的事情里去?!?/br>沒有否認(rèn),那就等于默認(rèn),他樂滋滋地對自己點了點頭,“嗯,爸,我聽你的。那個……你工作上有什么難題嗎?要不要跟我討論一下?”三年前爸爸就開始跟他進(jìn)行此類討論,最近他沉迷在自己的感情煩惱里,反而把爸爸推得老遠(yuǎn),父子倆之間連正常的話題都越來越少。爸爸喜歡他做的事情,他就得投其所好,這是為對方著想的第一步,也是滴水穿石的基本功。爸爸果然欣慰地微笑起來,“難題倒是沒有,趣事有幾件,你想聽嗎?”他被爸爸神秘的語氣引發(fā)了興趣,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