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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情敵。 她伸手將他推開,低著頭,一字一頓艱難地啞聲道:“我和你……也只是朋友?!?/br> 這句話像是一把銳利的尖刀,在陸峋的心上狠狠地劃上一道很深的口子。 他胸口一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卯足了勁將他抓著車頭的手一根根掰開,快速地騎車離去。 陸峋幽幽地盯著她的背影,用力地攥緊雙拳,一記重拳砸在旁邊的電線桿上。 片刻后,他重新啟動摩托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后,卻沒有再追上去,只是遠遠地看著她拐進小區(qū)大門,然后掉頭離開。 車子像一頭暴怒的猛獸一路嘶吼狂飆。 *** 出乎她所料,陸峋居然沒有再次消失。 她本以為他會因為不爽,又消失一段時間呢,沒想到每天上學都能在小區(qū)門口看到他,每天放學都在學校門口等她。 不過,他明顯還氣在頭上,只是騎著摩托車慢悠悠地遠遠地綴在她后面,從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她比他更生氣,只當他是空氣。 他們鬧矛盾,最開心的非榮巖莫屬,還以為年陽終于看透了陸峋的本質(zhì),決定與他分道揚鑣了。 現(xiàn)在,榮巖又變回了乖乖男,不再早退或請假,每天準時陪她一起上下學,當然也將綴在身后的陸峋視若無睹。 除了榮巖外,那些對陸峋芳心暗許虎視眈眈的少女們也開心到爆炸。 她們都以為自己的春天就要到了??梢豢吹疥戓纠淙舯哪槪路鹩幸还衫滹`颼的風刮過她們的少女心,躍躍欲試的少女們大多數(shù)都望而怯步了。 當然也有那么幾個膽大不怕死的上前告白遞情書,不過結(jié)果無一不哭著跑回來。 事實證明,少女們非但沒有等到她們的春天,還被徹底封在九尺寒冰之下,亟待某個帥哥將她們解救出來。 可如今,年陽一個人就霸占了兩大校草,氣得少女們的冰棺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啊! 可就算她們集體詐尸也無濟于事,因為她可是擁有一張名為陸峋的無敵護身符。 而對年陽來說,現(xiàn)在與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依舊每天寒窗苦讀,認真?zhèn)鋺?zhàn)。 雖然與陸峋之間產(chǎn)生了嫌隙,但她并沒有因此放棄挑戰(zhàn),不只是因為全校師生都在期待他們的對決,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時間一晃又過了半個月。 在期中考試的前一天,陸峋奇跡般地去了教室。 他剛走到后門外,就看到一個男生坐在他的座位上,與年陽面對面而坐,兩個腦袋都快湊到一起了,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竟敢坐在他的座位上泡他的妞,這小子活膩了?! 陸峋的臉瞬間陰沉得像暴風雨即將來臨。 現(xiàn)在是下午自習課,同學們?nèi)荚诼耦^刷題復(fù)習,積極備戰(zhàn)明天的期中考試,沒人注意到后門外站著一尊門神。 直到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學感覺脖子后面刮過一股涼風,轉(zhuǎn)頭望去,才發(fā)現(xiàn)他來了。 只見那個可憐的倒霉鬼被陸峋像拎雞仔一樣從他的座位上拽了起來,桌子被撞開直接懟到了猴子后背。 猴子正在努力算一道題,被這么一撞思路全斷了,氣得回頭破口大罵:“cao!你他.媽……” 在看到陸峋的那一瞬,他把即將破口而出的話盡數(shù)咽了回去,腆著笑臉道:“峋哥,來了啊?!?/br> 年陽剛才正拿著紙筆給同學認真講題,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大跳。 抬眸望去,發(fā)現(xiàn)那位同學都快嚇尿了,她不禁微微皺眉:“陸峋,你做什么?” 這邊的動靜惹得全班同學紛紛回頭,目光剛觸到陸峋陰沉沉的臉,又齊刷刷地重新把頭轉(zhuǎn)回去。 在老虎發(fā)威的時候,最好不要作死看熱鬧,保命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峋,峋哥,我錯了。”被他拽住后衣領(lǐng)的男同學哭喪著臉道歉,“我不該坐這里的,我這就回去搬椅子?!?/br> 這不是最重要的好嗎? 最重要的難道不是識時務(wù)地離年陽遠點嗎? 仲姮無語地為他默哀,借用紀律委員的身份好心提醒道:“上課呢,回自己的位置坐好吧,不要影響別人學習?!?/br> “陸峋,說你呢?!蹦觋枆旱吐曇裘畹?,“你把他放開?!?/br> 仲姮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在心里大喊冤枉。 要是陸峋把怒火轉(zhuǎn)移到她身上,她一定揍扁這只坑隊友的小綿羊! 陸峋幽幽地看年陽一眼,一轉(zhuǎn)頭看向手里的男生,目光變得陰鷙鋒利,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他挫骨揚灰。 年陽無奈又擔憂,主動解釋道:“他只是來問個問題?!?/br> 陸峋沉默一瞬,一字一頓地問:“哪里不會?我教你。” 聲音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被他拎著的男生冷不丁打了個哆嗦,連連搖頭:“不,不用了,我已經(jīng)會了!全會了!” 陸峋依舊拽住不放,顯然還是非常不爽,想抓個什么人來揍一頓。 明天就要考試了,他再這樣鬧下去,大家的復(fù)習都會受到影響。 年陽伸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語氣軟了許多,甚至還帶著懇求:“你放他回去吧,別影響大家復(fù)習?!?/br> 她的服軟對他來說,就是一劑強效的良藥。 聽到她軟綿綿的聲音,他心中的陰霾這才消散了些,哼了一聲把手里的男生丟開。 男生像逃出生天般,撒丫子跑回了自己的座位,連放在他書桌上的試卷都忘了拿。 年陽伸手想把試卷拿過來,試卷卻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按住。 陸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臉不爽地問:“浪費時間給別人講題,你都復(fù)習好了?” “還是先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吧?!蹦觋栃⌒牡爻读顺对嚲?,怎么也抽不出來,不禁微惱地蹙眉,“你把手拿開?!?/br> 陸峋一動不動,挑了下眉頭:“這么有信心?” 年陽抿了下嘴唇,絲毫不露怯:“怕了嗎?” 陸峋幾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坐了下來,靠在后面的墻壁上微微側(cè)頭看著她,嗓音低沉道:“等著你喊爸爸?!?/br> 年陽:…… 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與她肌膚接觸的地方仿佛被電了一下,陸峋不由一愣,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表面上風清云淡,口是心非道:“別想用美人計……” 話還沒說完,他的手就被她往上一提,剛才被他摁住的試卷咻地被她抽了過去。 陸峋:…… 沒想到最終還是中了美人計! 年陽把試卷遞給旁邊的同學,試卷很快回到主人手里。 隨后,她不再理會某人,埋頭專心刷題。 陸峋無所事事,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與周公幽會去了。 他這樣的學習態(tài)度和狀態(tài),居然可以回回壓她一籌,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