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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說他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之前貿(mào)然攻打我朝就是看中了邊境那塊牧地肥美的牧草,這次特使來訪估計也是別有用心?!?/br>“……”冷燁皺眉,他思索片刻,道:“韓蕭已經(jīng)回來的消息,除了你之外朝中沒有人知道罷?”“嗯?!蹦緞τⅫc頭:“皇上交代此事不能張揚,所以臣誰也沒說,而且當時跟著去的弟兄臣也都封了他們的口?!?/br>“這就是了……”冷燁面色顯得有些凝重,他看著木劍英,又問:“韓蕭出事的消息,現(xiàn)在有多少人知道?”“這個……”木劍英也想到了冷燁擔心什么,他皺眉道:“當日韓將軍的‘死訊’我們并沒有刻意隱瞞,恐怕池邊月現(xiàn)在還以為韓蕭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這就對了。”冷燁向后移了移身子靠在龍椅上,沉聲道:“看來這次他們拜訪是假,打探虛實才是真罷……”“但不是已經(jīng)簽訂了休戰(zhàn)書和合約了嗎?”木劍英有些還是有些不確定。冷燁搖搖頭,勾起一抹冷笑,道:“合約算什么,不過一張廢紙而已。”頓了頓,他沉吟一聲:“池邊月……呵呵……”木劍英低頭快速在心中計較了下利弊,憂心道:“事情如果真如您的推測,形勢對我們不利啊?!?/br>“水來土掩。”冷燁微微一笑,“啪”將那封拜貼扣死,隨手欲將其丟在一一團廢紙里。而在這期間,御書房外小福子已經(jīng)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幾乎掉出了眼淚。“侍衛(wèi)大哥,你就放我進去見皇上罷,求您了?!北凰拿绦l(wèi)拿□□駕住手腳,小福子不得動彈,只得哭喪著臉解釋:“剛才我不是有意要闖御書房驚擾圣駕,實在是有要事啟奏皇上啊……”“有什么要事等皇上和木將軍商討完國事再說。”為首的侍衛(wèi)面無表情道:“我們也是公事公辦,皇上交代了不讓任何人打擾?!?/br>“可公子等不及了……嗚嗚……”一想到韓蕭突然毒癮發(fā)作性命垂危,小福子終于哭起來:“您就讓我進去罷……嗚嗚……否則公子出了事情咱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什么公子?”見小福子說的有模有樣,又哭哭啼啼,不像作假,那幾名侍衛(wèi)也開始心里沒底,他們對望一樣,道:“你是哪個宮里的,以前怎么沒見過你?”“奴才是長慶宮的……皇上專門讓奴才伺候公子的……嗚嗚……”小福子哭著祈求:“侍衛(wèi)大哥,您就放我過去罷……”“長慶宮?是那個冷宮改建的?”侍衛(wèi)臉上露出不屑,想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否則皇上怎么會讓人住在冷宮?想通此節(jié)那侍衛(wèi)更不打算放小福子進去,而因為離御書房還有段距離,冷燁沒能聽到外面的喧雜。不過聲音驚動了守在門衛(wèi)的小李子,他遠遠看見侍衛(wèi)攔下了一個人,還推推搡搡的似乎雙方發(fā)生了不小的爭執(zhí),模模糊糊聽到“長慶宮”之類的字眼兒,于是小跑著過來看一眼。“怎么了?”小李子問了一句,看到是小福子后,他擺擺手示意那些侍衛(wèi)松手,道:“不在宮里好好伺候韓公子,你跑來這里干什么?不知道公子身邊離不開人么?”小李子認識小福子,當初還是他從鄉(xiāng)下老家找到小福子把他送進宮來。若按輩分論起來,小福子還要叫他一聲四爺爺。看到小李子,小福子簡直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他抱住小李子的大腿嗚嗚咽咽道:“李總管……您快去告訴皇上……公子突然毒癮發(fā)作,奴才已經(jīng)叫了張?zhí)t(yī)……可……可……恐怕是不行了……嗚嗚嗚……”“什么?!”小李子嚇得后退一步,如果韓蕭真出了什么事,冷燁會變成什么樣子誰也不知道。顧不得再管跪在地上的小福子,小李子拔腿就往御書房跑。“咣”推開門,他顫聲道:“皇……皇上,韓將軍突然毒發(fā)……這會兒……您快去看看罷……”冷燁唇邊的笑陡然僵住,手中的拜貼應(yīng)聲而落……第23章番外預(yù)留第24章羨魚第二日醒來時頭還是因為宿醉而微微脹痛,韓蕭迷迷糊糊轉(zhuǎn)了個身感覺身下的褥子與平日里睡得不同,太軟了些,忙睜開眼,看到頭頂明黃色的床幔,終于記起發(fā)生了什么。他從床上一下彈坐起來,質(zhì)地柔滑的蠶絲被因為他的動作而滑到小腹,露出胸前遍布的吻痕,顯出昨晚的激烈和瘋狂。竟然不是做夢,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與冷燁發(fā)生了關(guān)系……而且還是在下面那個?!現(xiàn)在冷燁不在應(yīng)該是上朝了,卻沒叫醒他讓他多睡一會兒,這是什么個意思?而且回朝第一天就不上朝,以后他這個將軍還怎么做?會不會被人說成心高氣傲目中無人恃寵而驕什么的?再或者……讓那些胡子一大把的老臣知道自己正躺在冷燁的龍床上……韓蕭捂住臉把表情埋入手心,他不知此時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明明沒想走到這一步的,尤其是在昨晚無意聽到冷燁與木劍英的對話后,他就更不能邁出這一步了。果然還是沒克制住,醉酒后對那人說了什么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原本攥著一個東西,他攤開手見到是一塊玉佩。四分之一巴掌大小,通體碧綠,呈水滴狀,下面墜著串著七彩爍石的紅色流蘇,模樣分外討喜。“這塊麒麟佩,祝長壽保平安……韓蕭,答應(yīng)我……一定要時刻帶在身上……”恍惚之中是聽到那人咬著他的耳朵說了這么一句,這么說,這塊玉佩就是麒麟佩,冷燁送給自己首戰(zhàn)告捷的賀禮?慕白說的對,君君臣臣也好,真情假意也罷,是人就有心,或許……對方也是有些感情在自己身上吧?漆黑潤澤的眸子浮上淡淡的笑意,韓蕭將那塊玉佩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身子似乎已經(jīng)被清理過,并沒有不適的感覺,瓷枕邊放著的是疊好的衣服,淡藍色的夾襖,藏藍色的錦衣,穿起來還算合身。簡單打點了下,韓蕭拉開門剛要出去,有雙黑色描金的龍靴映入視線,一抬頭,正看到冷燁下了朝回來。初夜之后第一次見面,二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冷燁只是靜靜注視著韓蕭,一只手負在身后,一只手垂在身側(cè)。韓蕭則顯得有些尷尬,他本想偷偷溜回將軍府,沒想到這么巧能遇到冷燁下朝。小李子則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韓蕭,大抵是他并不能理解為何韓將軍大清早的會從皇上房里出來罷。回視著冷燁,韓蕭朝門邊挪了挪,他低頭摸摸鼻尖,干笑道:“哈哈……皇上回來啦……臣正要回將軍府呢……哈哈……”說著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冷燁抓住了手腕。“留下一起用膳罷,晚些再回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