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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謊,可這次回來,說話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她都分不清他到底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 他該不會是想把他大嫂二嫂騙出去給賣了吧? 不是她多想,而是她三兒就不是個好餅,之前騙了家里多少銀子。大大小小加起來都有十幾兩了。要不然老大媳婦能忍了九年,才憋不住嗎? 陸婆子攥著自己雙手,正在作思想斗爭。 旁邊的洪氏聽到三十文錢,眼睛都亮了。 她們一家子把命別在褲腰袋上,出海捕魚,一年到頭,也只能有兩三里盈余。就這陰天下雨,還得歇業(yè)。 現(xiàn)在能掙三十文,兩個激動起來,“娘,我要去。” 陸婆子有些拿不了主意。但她也不傻,知道不能當(dāng)兒子面懷疑他。 只好把大兒媳拽到一邊,把自己的擔(dān)憂說了。 洪氏瞪大眼睛,“不可能吧?”聲音都顫了。仔細(xì)一想,三弟啥事干不出來???之前都敢攔路搶劫,這會想要賣她們,有什么不可能的? 洪氏有些拿不準(zhǔn)主意。 可又實(shí)在放不過這么好的機(jī)會,她把陳氏叫到旁邊說話。 陳氏唬了一跳,卻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拍了下洪氏的肩膀,走到陸時秋面前問,“三弟,你這兩天去哪里了?” “跟我爹他們一塊干活呢。福管事也簽我當(dāng)短工了?!标憰r秋有些得意。 陳氏低頭看了眼他手心。三弟常年不干活,那手比女人還白還嫩,現(xiàn)在卻是有好幾個剪子,她眼睛一亮,“好,我們?nèi)??!?/br> 說完,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給洪氏和婆婆說了。 洪氏這才下定決心,跟著一起走。她心里也有計較,一路上絕不吃老三遞過來的東西,哪怕一滴水都不能喝。 陸時秋可不知道這兩人在防備他,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錢。 這次回家耽誤了些時間,到縣城,天都黑透了。 陳氏和洪氏跟在陸時秋身后,兩人牽著手,攥得緊緊的,生怕婆婆說的是真的。 可沒等走幾步,就見他們進(jìn)了一戶村莊,到一戶人家,陸老頭正在院子里抽煙袋。 看到兩個兒媳過來,陸老頭差點(diǎn)把自己嗆著了,“你怎么把她們也帶過來了?” 陸時秋理所當(dāng)然道,“她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過來幫著一起干,能掙點(diǎn)是點(diǎn)啊?!?/br> 陸老頭看了三兒一眼,不相信他會這么好心。 要說還是老頭子了解兒子呢。陸時秋帶她倆過來,可不是好心,而是他實(shí)在不想跟他們擠這一張床了。他都快擠成夾餅了。 帶他們過來,老頭子肯定會給他們單獨(dú)找房間住。那他就不用這么擠了。 陸時春和陸時夏聽到三弟的聲音,忙從屋里出來,瞧見自己婆娘,眼里全是驚喜。 四個說了會話,陸時春上前問,“爹,今晚怎么住???” 陸老頭從懷里掏出五十個銅板,“你去村里問問,誰家還有多余房子,再租一間給我們。” 陸時春接過錢,剛要走,陸時秋把人叫住,“爹,一間哪夠住啊?大哥二哥一個月沒看到大嫂二嫂了,人家兩口子要說會私房話呢,你怎么這么不講人情呢?” 四個人臉都紅透了。 陸老頭瞪了老三一眼,“多租一間房,不得再花錢?。磕闵舷伦炱ひ粡?,倒是讓老子掏錢。咱家攢點(diǎn)錢容易嘛。” 話雖這么說,陸老頭還是狠狠心,多租一間房。 陸時春和陸時夏隱晦地向陸時秋表達(dá)謝意。 為了省錢,陸時春找的兩間房子還要小,但好在他們也沒那么多東西,將就著住吧。 夜里,陸時春摟著自己的婆娘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運(yùn)動。 過后,洪氏說起婆婆的懷疑,又說起自己一路上心驚膽戰(zhàn),生怕老三把自己給賣了。連東西都不敢吃,只吃了些自己帶的干糧。 陸時春心疼壞了,起身向房東要了碗開水。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二弟,兩人心照不宣笑了起來。 洪氏爬起來喝了半碗,又問陸時春,“孩他爹,老三真的改好了嗎?” 陸時春生性謹(jǐn)慎,遲疑道,“我看暫時改好了?!彼聊チ撕脦滋欤炎约旱牟聹y說給自家媳婦聽,“三弟八成是想討好咱爹好娶上婆娘。” 任何人的改變都是有理由的。 三弟在家里有爹無條件寵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唯一不如意的大概就是娶婆娘這件事。 他爹性子執(zhí)拗,認(rèn)準(zhǔn)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三弟想要討好爹,八成是行不通了。 陸時春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三弟。 洪氏也覺得這理由靠譜,她捧著大海碗,笑起來,“你還別說。三弟要真能為了娶婆娘就變好。咱家倒省事了。” 她和陳氏都是勤快人,婆婆又是軟和性子,從來不磋磨她們。 她們?nèi)艘矝]什么摩擦。唯一不省心的大概就是老三了。 有了洪氏和陳氏,他們干活的速度倒是更快了,原先爺四個一天能掙110文,現(xiàn)在六口人一天能掙160文。 同村人瞧見,也向福管事請假回家找自己婆娘。 這活一直干到三月底,陸時秋終于活過來了。 他撿了柴禾,自己到灶房燒水,痛痛快快給自己洗了個澡,準(zhǔn)備神清氣爽回村。 沒想到陸老頭卻把家里人都叫過來,開門見山道,“我打算一直干到栽完稻?!?/br> 陸時秋還沒開口。陸時春納悶了,“爹,為啥?休漁期只有三個月啊。咱們打漁一天比短工強(qiáng)多了?!?/br> 陸老頭嗑了嗑煙袋,“我看你就是榆木腦袋。哪里強(qiáng)了?” 他掰著手指頭算,“打上來的魚不用交稅嗎?漁鹽不要花錢買嗎?” 就算縣令不貪,但漁稅本身就及其昂貴。 陸老頭重重嘆了口氣,“我們出海打漁,生怕遇上危險,但也只比現(xiàn)在多掙幾十文。我看還不如留下來,掙這份安穩(wěn)錢呢。爹只想看著你們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br> 陸老頭這話讓家里人都沉默了。 個個眼圈微紅,抿著嘴,黯然垂下頭,臉上寫滿難過和心酸。 打漁不僅僅只是說著那么簡單。像老三遇上暴風(fēng)雨,命大才僥幸活了過來。更多的是連尸體都找不到。 這事就這么定了,就連陸時秋都沒堅持要回去。 哎,老頭子也不容易,看他說得那么可憐,就再干三個月吧。 氣氛一時間僵持下來,陸時秋故作坦然一笑,“我看留下來也挺好,回家都吃不到這么好的飯菜了?!?/br>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陸時春去開門。 是同村人,過來問明天什么時候回去。 他們這些人是不會花錢坐牛車的,之所以這么問,是打算讓陸老頭帶他們一起回村。誰讓他們方向感不好,會迷路呢。 屋里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