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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朝廷獻策的文章。 這方面照理說是陸時秋的短板。他是個白身,平時接觸的人都是百姓,國家大事一竅不通。但誰讓他有四乙這個好伙伴呢。 像四書、五經(jīng)這樣的書,被許多大家讀過,對于書里的注解,許多大家都有不同看法。而四乙這個圖書館全部收錄進去。 貧民百姓接觸不到的東西,陸時秋都能看到。 他根本現(xiàn)在國家形式分析這些人的論點,把自己的論點寫下來。 陸時秋從來不認(rèn)為那些大家說的話就是對的。環(huán)境不同,政令也不同。 策論就是這樣,不能一成不變,人云亦云,你得有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通常能讓人耳目一新。 當(dāng)然有時候也不免小家子氣??紤]更多的還是百姓的利益,而不是朝廷。 袁先生看過他寫的策論,把他不足的地方指出來,而后分析給他聽。 袁先生生于小地主家庭,這種階級的人,既看過底層的貧苦,也見過上層的奢華。 他看問題的角度,多少與陸時秋有些出入。 這是陸時秋所沒有想過的。 人們勸人常用一句話,叫“換位思考”。這四個字看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卻相當(dāng)難。 窮人沒有過過好日子,他很難想像富人買一百只鴨,就為了炒一盤鴨心。 窮人認(rèn)為那樣太奢侈,鴨心哪有rou好吃。 而富人沒有過過窮日子,他很難想像有人居然一天只吃一個窩窩頭。怎么咽得下去? 同理,皇上和百姓想問題自然也不一樣。 皇上看問題,必定是站在最上層,他想要的無非是國庫充足,百姓富足,政治清明。 陸時秋作為一位貧苦百姓,想要讓自己的策論得到認(rèn)同。他就必須得站在官員那邊思考問題,又得讓百姓得利。 兩全其美的法子是那么好想的嗎? 沒聽說過,朝堂上,皇上跟大臣常常議見不合,大臣死諫,皇上不肯讓步,鬧出事來嗎? 陸時秋想問題就差那么一點“兩全其美”的意思在里面。 這方面,陸時秋只能博采眾長,多讀別人寫的策論,看看從大局出發(fā),是怎么解決問題的。 府城很快到來。 一、二場,陸時秋都能輕松應(yīng)對。 唯獨這個策論,陸時秋考得不是很輕松。 這次考的問題框架很大,大到陸時秋根本沒有思考過。 翻譯成白話文,就是“如果你是一縣之長,該如該治理轄下?” 一縣之長就是縣令,需要負(fù)責(zé)審判、財政、治水、苛捐雜稅、戰(zhàn)時的征兵工作,凡是與老百姓的生活與民間息息相關(guān)的事情,都是縣令的責(zé)任。 如果從各個方面詳述,兩千字根本不夠。 最好的答題技巧是先概括,然后選擇其中之一加以詳述。 審判、財政、治水,征兵都屬于保守類型。選擇這四點詳述,中規(guī)中矩。但是考官不會給高分。 想要高分,就得另辟蹊徑。 陸時秋打算從苛捐雜稅出發(fā),然后引向其他方面,用以小極大的方法總結(jié)出“地方興,朝廷興”的論點。 這樣他既是從百姓出發(fā),又跳出百姓的圈子,展示他的大方向。 但是另辟蹊徑同時也意味著要冒險。 苛捐雜稅有時候并不是上面征收,而是官員自己中飽私囊。 這次主考官是新任河間府知府,陸時秋不知道他為人如何。如果跟前任知府一丘之貉,他極有可能會落選。 但想要提高名次,不鋌而走險怎么行。 陸時秋痛定思痛,還是按照壓住自己的憤怒,洋洋灑灑寫了一整篇。 寫完草稿,他把文章又重新謄抄一遍。 這次他考慮時間有點久,幾乎是剛落筆,天就黑了。 交完卷,陸時秋決定搗鼓自己的螺鈿。 今年院試是在八月,也不差一時半會兒的。 木氏見他掙錢心切,只能由著他,“這次你能通過嗎?” 陸時秋其實也拿不準(zhǔn),也沒有夸下海口,“到時候就知道了?!?/br> 陸時秋岔開話題,“你白天要做螺鈿,晚上還能去燒烤攤嗎?不如讓大嫂過來幫忙吧?” 木氏有些猶豫,“等這個掙到錢再說吧。家里還缺錢呢?!?/br> 她不舍得,這個東西好看是好看,但是能不能賣上價錢,誰也不知道。 現(xiàn)在家里的大頭收入就是燒烤,她不想隨意放棄。 陸時秋摟住她的腰,“可我擔(dān)心你累著。” 木氏嗔了他一眼,有些甜蜜,“沒事。大丫和二丫大了,能幫我做不少事。她倆負(fù)責(zé)洗菜,我白天負(fù)責(zé)做這些。不會累著自己的?!?/br> 陸時秋見她這么堅持,只能同意,“那好吧?!?/br> 陸時秋把方法交給木氏。 許是女人比男人細(xì)心,木氏做的時候,貝殼損壞率比陸時秋低多了。 交了半個月,木氏就把方法全部學(xué)會。 陸時秋繼續(xù)讀書。 想當(dāng)初,陸時冬考了七次都沒考中,就知道院試有多難。 院試與縣試,府試一樣,考的仍舊是四書、五經(jīng),所不同的是取中率只有20%。相當(dāng)于五人才能中一人。 陸時秋不敢大意,天天閉門讀書。 同一時間,主考官及教官通宵達旦改試卷。 有一篇文章吸引主考官的注意力。 這次考鄭的題目是主考官,也就是河間府的新任知府周大人出的題。 他屬于干實事的官員,不喜歡歌功頌德那一套。所以帖經(jīng)和雜文只要及格就可。名次高低完全取決于策論。 所有教官覺得好的文章都要經(jīng)過他首肯,才能通過。 這幾天好的文章,也有幾篇,字字珠璣。 有的闡述治安的重要,有的講安居樂業(yè),稅收,甚至征兵,治水都有講過。 唯獨苛捐雜稅沒人敢碰。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 就算再清明的朝廷也免不了有貪官。 鹽儉縣就有一位。 在貪官治理下,講苛捐雜稅,這不就相當(dāng)于在老虎頭上打蒼蠅嗎? 要是被對方知道了,那縣令還不得給考生小鞋穿嗎? 但這個考官不一樣,他還真的就敢。 文章一開始描寫,北方有個小縣城,有個好縣令,非常受百姓愛戴。 因為政績好,這個縣令理所當(dāng)然升遷了??h城迎來了新縣令。 這個新縣令與之前那個縣令作派截然不同。他不僅不為百姓辦實事,而且貪得無厭。 他一來就讓衙役到處征收苛捐雜稅。 百姓辛苦一整年,種上來的糧食,卻連溫飽都混不上。于是許多宵小之輩走上犯罪道路。 犯罪率增加了,縣令公案前的案件堆積成山。偏偏縣令瀆職,衙役貪婪,犯人根本抓不完。甚至有不少冤假錯案。 許多深受其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