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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慧,善解人意,跟她在一起,他很快活。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寫完了詔書。 可是等字跡干的時候,他卻遲疑了。 詔書可以下,但是小師妹的心呢? 在她心里,先生才是第一位的。其次是她的理想。再然后才是母親,jiejie等一干親人,他被她排第幾位呢?他猜不到。 在宮里那幾年,他都是在阿諛奉承的世界里生活,只有被下人奉承時的洋洋得意和被皇奶奶打擊時的憤憤不平。 出宮的這六年,他活在一個煙火世界,周遭一切都是最真實的市井氣息。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真誠。沒有人對他虛與委蛇。 他知道先生在擔心什么。 皇奶奶說的那些理由,他以前從未想到過。 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年輕。 當從皇奶奶那得知先生對他的不信任。趙烜是傷心的。 他沒想到先生會如此看他。 可是傷心過后,他又理解先生的一腔慈父之心。他沒辦法去責怪一個把女兒當命疼的父親。 他想告訴先生。 他一輩子都可以守著小師妹一人,絕對不會立妃,傷小師妹的心。 他也可以像皇爺爺一樣,可以給小師妹天后的權力,他們共同治理這個國家。 可是走到門口,他退卻了。 誓言再美好,在沒有成真前,也只是一句誓言。先生不會相信他。 他想用事實證明給先生看,他會給小師妹幸福。 詔書寫完,他端詳許多。 這詔書等同于折斷了小師妹的翅膀,等她入了宮,他再也見不到鮮活的小師妹了。 那個會笑,會善意提醒他,更會跟他據理力爭時寸步不讓的小師妹,才是他真正喜歡的樣子。 他不想小師妹怨他,更承受不起先生憤怒失望的眼神。 他是帝王,不能因為一已之私就剝奪別人的喜好。 在他登基前一晚,皇爺爺問他,想當一個什么樣的皇帝? 他當時想了很久。 他生父是奉元帝,那個只知吟詩作賦,被金人擄去,顏面盡失,絕稱不上一個好皇帝。 皇爺爺生性喜武,做事雷厲風行,如今朝廷能夠河清海晏,有一半是被皇爺爺的殺伐果決給嚇得。 而皇奶奶善于琢磨人心,做事喜歡以利誘之。她殺過的人一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皇爺爺和皇奶奶稱得上好皇帝。相比起來,他更喜歡皇奶奶的做事風格。 但是他沒有皇奶奶那近乎洞察一切的老練,他看不透人心。 他想當一位好皇帝。那就只能當一位仁君。知人善用,不強人所難,方是為仁之本。 最終那個被他一氣呵成寫出來的詔書被他封在了盒子里。 在他沒有找到法子前,它永無重見之日。 陽光明媚,風光無限好,這天批完奏折,趙烜放下珠筆,伸了伸身子。 下人來稟,“兩位太后有請?!?/br> 自他登基后,天皇和女皇真的撒手不問政事,凡事都要他自己處理。 跟去年監(jiān)國相比,趙烜處理得政事越發(fā)多了,幾乎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上朝和批發(fā)奏折,沒有多余時間。近日也沒去后宮看望她們。想了想,也該去后宮看看兩位母后了。 請安問好后,兩位太后又談立后之事。 趙烜不愿,借詞搪塞過去。從后宮走出來,趙烜走到前殿。 站在殿前,威武雄厚,至高無上。 可是她不愿進來,趙烜心中隱隱作痛,問旁邊的護衛(wèi),“先生可曾定下人選了?” 護衛(wèi)一五一十回答,“已經選好了人。對方說回去跟父母商議?!?/br> 趙烜望著外院,久久不語。 陸時秋選中的這人,名叫周正,容貌端正,雖不及趙烜的好看,卻是老實厚道。 這一年來,陸時秋從各方面試探過他,甚至就連他的家人都多次款待,鄰里關系也極為融洽。人品絕對沒問題。 木氏一開始有些想不通,相公為何要這么一個人家。 陸時秋卻道,“咱女兒不適合官宦之家。那些大戶人家的女子都像段黎書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囡囡嫁進去,不比入宮強多少?!?/br> 木氏點頭,“可是周家是商賈之家啊。” “周家世代經商,其父從小就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面,家里的兒媳常年出來拋頭露面打理生意,規(guī)矩少多了。家里不缺錢,咱閨女就適合這樣的人家?!?/br> 木氏被陸時秋說通了。 陸時秋找個機會跟周正談明此事。 周正被這天大的餡餅砸中,呆愣好半晌,可他沒有被喜事沖昏頭腦,只道回去后跟父母商議。 陸時秋點頭,“那是當然!婚姻是結兩姓之好,你父母若是沒看上令儀,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這閨女,無論成婚與否,她都不會丟掉官職。所以你們務必想好再回答?!?/br> 周正知曉先生的意思。 其實他對小師妹也多有好感,長得好看,還聰慧過人,更重要的是,一點也不驕縱,識大體。 他回去跟父母一說,父母倒是議論開了。 周家父母有四個兒子,前三個兒媳都是賢良淑德。 得知小兒子的先生有意將女兒許給小兒子,也知曉陸令儀是個女官,他們也沒有女人就應該待在家的想法。 只是覺得小兒子將來要被岳家騎一頭。 倒是周父想得要多一點。他們家有錢不假,但是沒權。每年賄賂官府就得花掉不少銀子。 如果小兒子娶了女官,那他們家可以省下一大筆錢。 更不論,兩家結親,陸先生對女婿的學業(yè)只會更盡心。 周父抽著煙袋鍋子,“你先生是個大才干的。我看他一早就想找個乘龍快婿。估計就是看中咱們家不拘泥于小節(jié),咱們做人要感恩?!?/br> 周母有些不愿意,“可是將來咋辦?咱兒子以后都被婆娘壓一頭嗎?” “那怎么了?人家可是狀元的女兒。自己也是狀元。咱兒子就是比人家低一頭。能娶上,那是咱老周家祖上燒高香。就是把她娶進門供起來,也是應該的?!?/br> 周母一聽娶進來的兒媳還要供著,心里就不舒服。只是家里一向是他男人說了算,她也不好說什么。 周父當即就道,“我明兒就去采買一些定親用的東西。咱老周家不能太失禮?!?/br> 周正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周母去開門,一個長相俊俏,渾身貴氣的公子哥站在門口,唇間勾起一抹笑意,“請問這是周正周公子的家嗎?” 周母雙手在圍裙上一擦,結結巴巴道,“是……是,這是周……周家。” “你說什么?”陸時秋定定看著對面的弟子。 周正雙膝跪地,垂頭叩首,“我爹娘說高攀不起,請先生原諒!”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