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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的城市,從下了飛機后,就直接上了墨蘭家派來接他們的車子,說實話,秦非雨并不怎么想去老宅吃什么晚餐,墨蘭家的人真的很多,如果都聚在一起,大概得開十幾桌才夠坐,他一個小模特乍一進豪門,還真有點忐忑。墨蘭瑾銳握著他有些涼意的手指,將它們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輕聲道:“不用緊張,我們家的人都很溫和的?!?/br>溫和?前幾天是哪個笨蛋被人打得皮開rou綻以至于現(xiàn)在都還沒好的?他竟然還好意思跟他說溫和?好在那天說出墨蘭君城的下落的時候,老爺子沒有多嘴問他是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的,否則真不知該怎么回答,難道要跟老爺子說我不是顧硯,我只是一抹從幾年前來的靈魂?因為上輩子跟你的兒子墨蘭君凌有些私交,所以才知道得這么詳細的?秦非雨想得一頭冷汗,身旁的男人端著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似乎根本就沒料到要問他這個問題,是忘了還是……知道了些什么?“你大哥在不在家?”車子拐進了一片濃密的樹林間,秦非雨突然問。墨蘭瑾銳似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搖搖頭,“他的行程我不知道,聽說最近中歐那邊有些事情出了點問題,需要他親自處理,所以他應(yīng)該不會出席今晚的晚餐。”秦非雨松了口氣。墨蘭清一畢竟老了,又因為想見兒子心思難免波動,所以糊弄他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可是墨蘭瑾瑜就不一樣,這個由老狐貍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小狐貍可比行將就木的老狐貍精明百倍,若是墨蘭瑾瑜在,一定會捉著他來個一百問,到時候就真的是百口莫辨了。“你怕見我大哥?”墨蘭瑾銳靠過來,壞心的在他耳邊吹氣。秦非雨側(cè)了側(cè)身,笑道:“我只是好奇啊,一個17歲就坐上家主之位的男人是不是也長了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墨蘭瑾銳明顯不相信他的說辭,身體愈發(fā)靠近過來,修長的手指從風(fēng)衣下擺滑了進去,鉆進毛衣里捏上了他的乳尖,秦非雨嘶了一聲,回頭瞪他一眼,“在車上你發(fā)什么情?!”雖然前面開車的司機修養(yǎng)良好,連眼睛都沒斜一下,可是這畢竟是墨蘭家的司機!而且還是個大活人!“你昨晚都沒有給我喂食?!蹦持惶癫恢獝u如是說。秦非雨看了一眼他在毛衣里不安分的手,涼涼的說:“既然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也該回國了?!?/br>聞言,墨蘭瑾銳忙將自己的手抽回來,轉(zhuǎn)而摟住他的肩膀,“你還有一個月的假沒有用完呢?!?/br>“再休息一個月我喝西北風(fēng)?。 鼻胤怯旰敛豢蜌獾暮鹚?,墨蘭瑾銳小媳婦兒似的縮了縮脖子,小小聲的說:“我已經(jīng)把我所有財產(chǎn)都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br>“……滾!”司機先生嘴角抽搐,進墨蘭家這么多年,第一次遇見敢叫少爺滾而少爺還樂得嘴角都裂到耳根去的人。墨蘭家的大宅看著似乎已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典型的英國古堡式建筑,占了整個半山的位置,厚重雕花的彷古鐵門,馬路兩旁綠茵的草坪,以及一側(cè)超大的車庫都讓人嘆為觀止,秦非雨下了車,打量了幾眼面前的超級大古堡,心想這里面曾經(jīng)是不是住著吸血鬼啊?整個房子看上去都陰森森的,一如老爺子身上那套深色的唐裝。巨大的玄關(guān)門前,站著西裝革履的管家先生,看見秦非雨和自家少爺出現(xiàn),立刻恭敬的彎下腰去,“顧少爺,六少爺,請進?!?/br>精明的管家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少爺在這位名叫顧硯的年輕人面前的低姿態(tài),刻意將顧硯的名字叫在前面果然迎來了少爺一臉的贊賞,將兩人迎進屋后,精明的管家盡職的退到老爺子所在的沙發(fā)后面。老爺子正坐在廳里喝茶,所在的這一處彌漫著淡淡的茶香,他看起來心情不錯,大概真的已找到了墨蘭君城,看見自己的孫子一副保護者的姿態(tài)將人帶進來,老爺子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示意兩人坐。兩人落坐,立刻有長相甜美的女傭送上茶水,秦非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墨蘭家的茶跟外面喝的茶果然不一樣,就算是這么普通的玫瑰花茶喝著也別有一番滋味。“顧硯,我希望你告訴我,你為什么知道君城的事?”老爺子放下杯子,淡定的開口。秦非雨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他就知道這不是什么美好的晚餐,明明白白一場鴻門宴。墨蘭瑾銳忙拉住秦非雨的手,對自己的爺爺說:“爺爺,顧硯對我們家沒有惡意,我保證。”老爺子不咸不淡的瞧了一眼孫子,又將視線投到秦非雨身上,“那就給我相信你的理由?!币粋€對自家丑聞知道甚詳?shù)娜?,要這個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實在太過艱難,若換做以前,老爺子鐵定立馬就把這人做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還要給對方替自己申辯的機會。秦非雨輕拍墨蘭瑾銳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老爺子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對這年輕人的膽識有些欣賞又有些莫名的抵觸,他墨蘭清一叱咤一生,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有趣的年輕人,敢說敢做,還敢跟他談條件,呵。“您真想知道?”秦非雨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老頭子沉著的點點頭,又聽對面的年輕人說:“那好,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需要墨蘭君凌在場。”聽見墨蘭君凌的名字,不知道為什么,老爺子的臉色有些動容,一副想發(fā)作又忍住的模樣,秦非雨大概已猜到了些,卻不動聲色,等著老爺子的答復(fù),過了一會兒,傳來老爺子那個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好字。墨蘭君凌很快到了,他跟秦非雨印象中的一樣,一臉溫和無害,依舊英偉不減當年,老爺子對這個兒子似乎心有介蒂,連話都不想跟他多說,可是又似乎礙著什么似的不好發(fā)作,墨蘭君凌聽了老爺子的話,狐疑的看了一眼秦非雨,然后三個人進了二樓的書房,墨蘭瑾銳被一致決定留在門外,當然,態(tài)度最強硬的當屬秦非雨。這次會談進行了整整兩個小時,等三個人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餐時間。墨蘭瑾銳在門外等得心焦,生怕爺爺又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對付顧硯,乍見顧硯毫發(fā)無損的從書房里走出來,墨蘭瑾銳什么都顧不上,直接大步走過去將人抱在懷里,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一趟生離死別似的。老爺子嘴角抽搐,墨蘭君凌假意咳了兩聲,墨蘭瑾銳才放開懷里的人。晚餐桌上的氣氛有些怪異,該怎么說呢,墨蘭君凌似乎對這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