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西郊地處荒郊野嶺,舉目四望皆是羊腸小道。微生逆在前面亂走一氣,轉(zhuǎn)身一看哪里還有那道雪白的影子,眉心緊蹙馬上飛身往回走,只見那白衣男子仿佛是被絆倒了。“你沒事罷?”微生逆連忙把宋言初扶到懷里。“溯回,你不是走了嗎?”看到微生逆折返,宋言初心下還是有一絲安慰。微生逆看到宋言初還好,心里也放松下來,口中別扭地說道:“休息一下再走?!彼f著便扶著宋言初來到一棵樹旁坐下,但還是臉色不好,黑著臉坐在宋言初身邊。“溯回?!?/br>二人沉寂了很久,宋言初開口。“嗯。”“在生我氣?”宋言初其實(shí)心里早已明了微生逆為何不悅,但是關(guān)于微生逆問自己問題他還真是很難回答。“沒有?!?/br>“你很復(fù)雜很特別?!彼窝猿蹩粗⑸嬲J(rèn)真地緩緩道出。微生逆疑惑地看向宋言初,似有賭氣道:“為何不是一表人才,英雄氣概?”宋言初一陣好笑,心想微生逆雖性格復(fù)雜古怪,卻也不免有點(diǎn)孩子氣。“溯回固然一表人才,但是你若要詢問我對你的看法,便不是如此簡單?!彼窝猿跣睦锴宄约簩ξ⑸娴母杏X不是能簡單幾句贊美能說得清的。“那你何時候想好了再告訴我?!蔽⑸嬉徽剐︻仭?/br>“好?!彼窝猿跻驳恍?,如春風(fēng)化雨。二人之間的氣氛漸漸溫和起來,在這野花遍地的郊外閑坐閑談,頗有一番寧靜致遠(yuǎn)的閑適悠然。【皇宮】卻說賈逍這邊,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他身為兵部尚書,武舉是由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出了這等事恐怕是要遭皇上怪罪了。也不知道那些霧嶺刺客是怎么混進(jìn)來的,莫非是守衛(wèi)疏忽了?這可能性并不大呀。這樣想著他已經(jīng)跟著車馬一同回到了宮中,又是馬不停蹄地趕往勤政殿,這一路顛簸更是加重心中的不安。一進(jìn)去便見皇上和顧侯爺已經(jīng)坐在里面,謹(jǐn)慎地行過禮后,賈逍仍是跪在地上不起。左丘頡淡淡地瞟了一眼道:“愛卿為何行此大禮。”語氣幽幽轉(zhuǎn)轉(zhuǎn),令賈逍心里的鼓打了個不停。他忙道:“臣辦事不周,還請陛下治罪!”左丘頡接過一旁太監(jiān)遞上來的瓷杯,輕抿一口然后似乎漫不經(jīng)心道:“原本朕以為這次武舉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看一番,就叫常廣去處理東廠的事兒了?!?/br>“臣罪該萬死!”賈逍冷汗浸濕了衣衫,伏在地上的指尖微顫。左丘頡冷眼看著他道:“看來賈大人最近心不在焉,莫非身體有恙,可否要朕給你請來御醫(yī)?”“臣不敢!”“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法子呀,”左丘頡狀似苦惱道,“倚青,你可有何好主意?”顧隰看著地上緊張兮兮的賈逍,又聽聞左丘頡如此問,心中便明了:“回陛下,臣以為賈大人需要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為好?!?/br>左丘頡滿意地一笑,便道:“倚青這主意不錯,就這樣吧?!?/br>賈逍似是還未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一怔,只聽左丘頡道:“兵部賈尚書暫卸職三月,此間由內(nèi)閣姜衡代職。賈尚書,你認(rèn)為可好?”“臣……謝皇上寬恕之恩!”賈逍連忙謝恩告退,心中又悲又喜,喜的是這只是暫且,尚有機(jī)會,悲的是威信就此大跌,且不知那三月是否確切,到時萬一那姜衡權(quán)傾朝野,自己恐怕連翻身之機(jī)會也沒有。另一方面,皇上此舉意味深長,自己身為三皇子之岳父,這樣一來間接打擊了三皇子的羽翼——看來皇上讓五皇子即位之心已定。而勤政殿中,左丘頡和顧隰仍似閑談,似乎今日之事從未發(fā)生一般。顧隰也不知道這皇帝心里究竟打何算盤。顧隰不禁開口道:“陛下,今日之事,可否派臣去霧嶺一查究竟?”左丘頡似是預(yù)料到他終究會問起,笑道:“倚青剛剛奔波勞碌,又派你出去,朕豈是這般不通人情呢?”顧隰也柔聲含笑:“今日事之險,令臣心有余悸。”言語間躲躲藏藏,曖昧朦朧之情若隱若現(xiàn)。左丘頡也柔聲軟語:“倚青如此關(guān)心朕,朕很是欣慰啊。”轉(zhuǎn)而道:“不過讓倚青再跑一趟,朕也是舍不得呢。”“那陛下有何打算?”左丘頡眼中精光一閃,寒意掠過,緩緩道:“倚青認(rèn)為呢?”“皇上心思高妙,臣實(shí)在無法推敲?!鳖欄粜闹须[隱得出了答案,但卻不言出,故意賣糊涂了起來。左丘頡哈哈大笑,罷后忽然揚(yáng)聲道:“來人,叫賀祥,命他速速前來。”西廠廠公賀祥。此名一出,顧隰心中便一片清明起來。原來如此,剛剛處理完三皇子的岳父賈逍,左丘頡的矛頭便直指四皇子暗中掌控的西廠,看來左丘頡對這兩個兒子在暗中的動作了如指掌,不知道對七皇子有何知曉呢?這樣看來,若是陛下決心已定,那么左丘衍接下去的路恐怕難走了。再者今日這皇上在自己面前上演了那么多場段子,想必別有用心。這西廠的動作可謂利索至極,不過多時賀祥便應(yīng)聲而來——只見一身灰藍(lán)祥云外袍,內(nèi)配銀白綢緞里襯,那衣擺繁復(fù)精致,頗有些接近女子的裝束,想來西廠人穿的可不都是這么個調(diào)調(diào)。東西兩廠向來是死對頭,這賀祥與常廣也自然是多年勢不兩立。只見他施施然往地上一跪,張著那軟軟糯糯而又似摻了硬石般怪氣的腔調(diào):“奴才參見皇上?!?/br>“起來吧?!?/br>“謝皇上?!毖粤T輕手輕腳地起了身,那一舉一止作態(tài)扭捏,堪比貴妃,讓顧隰心中暗自大笑不已。左丘頡命人上了茶水,然后直接開門見山道:“賀祥應(yīng)該知道朕叫你來何事?!?/br>“奴才曉得,定會查出這批霧嶺刺客的底細(xì),揪住黑手,以明烈烈朝綱!”賀祥消息靈通,霧嶺之事一發(fā)便有西廠的番子來報告,他正思忖著這事是會發(fā)配給誰來處理,沒想到竟是最壞的結(jié)果——輪到自己西廠頭上來了。“好,”左丘頡眼角一翹,閃過一絲危險,“既然已經(jīng)知曉是霧嶺人所為,那么與那少年失蹤案相比,相比是輕松許多了吧?”賀祥心里一陣發(fā)寒,面上還是諂笑道:“皇上所言極是,只是那霧嶺地處邊界,路途偏遠(yuǎn)……”“那侯爺出海豈不是更為漫長?”左丘頡毫不理會他的說辭。“是……”賀祥暗暗叫糟,看來皇上這回是動真格的了。“那么朕給你們西廠一個半月,如何?”賀祥一聽心中更是呼天搶地,這一個半月怎能查得水落石出,恐怕也只有敷衍了事了。但若是皇上真要打壓西廠,就算在期限內(nèi)完成了任務(wù),恐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