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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恩怨?”左丘頡佯裝驚訝,而后大笑:“啊哈哈哈哈哈,這女人和朕能有什么個人恩怨,一派胡言!”“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那首野使節(jié)跪在地上猛地磕頭,都磕出血來了,額角的血跡緩緩躺下,鮮紅可怖,凄慘至極。“你憑什么能讓朕相信,朕這就把你的頭砍下來,收了首野!”左丘頡說著提劍,表情決絕地就要砍下。那使節(jié)見已到這種地步,情急之下便脫口而出最后的籌碼:“陛下若能相信,那首野國答應您一切的條件!”左丘頡的劍猛然停在他脖頸上,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說這話可是真?!?/br>“那是當然,若是陛下肯信任,那么首野定可盡全力供兵供糧,來協(xié)助陛下您攻打卞國!”“哈哈哈哈!算你聰明。”左丘頡大笑,終于達到了目的,便收了劍,“朕就信你一回?!?/br>那使節(ji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了身,渾身抖如糠篩,顫顫巍巍,心道剛才真是九死一生,腳下如踩棉花般飄忽。“明日朕便派專人與你去首野,若是你敢搞什么鬼,立即將你腦袋砍下來!”左丘頡忽然揪起那使者的衣領惡狠狠道。“遵,遵旨!定不會食言!”那使節(jié)又是一陣驚嚇。左丘頡一放手便將他扔到一邊,道:“帶他下去?!?/br>那使節(jié)連滾帶爬地被幾個太監(jiān)扶了回去。處理好這件事后,左丘頡轉眼便看到了角落里死去的玳拉,忽然胃里翻江倒海,手緊緊攥住了衣袖,揚聲道:“怎么還不處理?!”立即有人進來將尸體處理,左丘頡又叫了聲:“常廣,朕要沐浴。今日在西閣睡。”常廣立即會意起身,將左丘頡帶出去。左丘頡一路腳步飛快似急躁不安,且身形微晃,常廣自是心知肚明,寸步不離地緊緊地跟著。終于到了東西閣間的花園的無人小道上,左丘頡忽然蹲了下來,再也忍不住地在草叢邊嘔吐了起來。他吐得極其難受,吐了之后還干嘔幾聲,繼而大大地咳嗽,眼淚都要咳出來了。常廣并未上前,而是微微跪下:“陛下?!?/br>左丘頡顫了一下,而后以手撫著腹部,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常廣,做得不錯?!?/br>“敢問陛下,那條銀鏈……”“丟了罷,一個次品而已?!币幌氲侥莻€女人的樣子,左丘頡便皺起眉頭,剛剛吐過得感覺幾乎又要涌上來。原來左丘飏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銀鏈正是左丘頡給的,當初為打造出一條色澤光鮮、完美無缺的鏈子便一連造了兩個,然后選出最好的一個給左丘飏,而另一個左丘頡也未丟棄,一直存著,沒想到今日恰有用處。***二人到了西閣,左丘頡立即寬衣解帶走進浴房。浴房里早有來壽、來福二人等候多時,而這來福正是今夜到東閣見玳拉的太監(jiān)。左丘頡的近侍從一共六人,招財、進寶、來福、來壽、常遼及常廣,這六名太監(jiān)既不屬于東廠也不歸于西廠,但武功高強,身份特殊,且非此六人不能侍候左丘頡。而這六名內侍分工各不相同,招財與進寶是常年呆在潛龍殿的人,而來福、來壽行動較為靈活,常廣則是掌管其他五人的總侍。至于常遼,其任務似乎極其特殊,宮中也從未曾有人見過此人,以致于是否有這個人的存在還是個迷。左丘頡緩緩躺在浴桶中,舒爽立即遍及全身,他拿起換下的衣裳,從中掏出一物件來——正是左丘飏今日贈與他的楓戒,剛才去東閣前他為了不讓它弄臟,特地脫了下來。如今他細細瞧著,心中無限暖意,激蕩萬分,情不自禁地用唇輕吻了它。瞬間,心中又是一陣寂寥升騰,睹物思人遠遠不能滿足他的欲望,而卻又不能真的讓左丘飏……他只覺得自己心中空虛得環(huán)堵蕭然,凄清冷靜,如螞蟻啃噬,痛苦萬分。這時,他忽然問道:“花燈結束了嗎?”“回陛下,快了?!被卮鸬氖莵韷?。“叫玉君侯過來?!?/br>“是?!?/br>☆、君臣靡靡顧隰一直在與胡不泊、馬志二人游賞花燈,期間左丘衍也和他們同行,但左丘衍今夜似乎神色不佳,沒多久就回府去了。顧隰經(jīng)過霍十方那事,和左丘衍關系也頗為僵硬,故也不多說什么,兩人便就此冷戰(zhàn)。但顧隰也始終沒忘記今日壽宴之時的場景——依他的猜測,那名舞姬應該是兇多吉少了。轉念一想到霍十方,顧隰嘴角露出由衷的笑意,忽然決定今晚一定要早歸,跟那家伙說個明明白白。但忽然見來壽出現(xiàn),便知定是有事,今夜恐怕回去不及了。只見來壽提著一個大紅燈籠,上面印著春江花月夜。他似乎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時,恭敬作揖道:“陛下叫侯爺?shù)矫约t殿西閣去?!?/br>“好?!鳖欄纛h首,同時看向其他二人,那二人便也會意。“既然陛下有事,那侯爺先去罷,不送。”胡不泊道。“侯爺慢走?!瘪R志行禮告別。“后會有期。”顧隰微笑道,便與來壽去了。一路上,二人快速向前,向來愛說笑的顧隰也沒了話,他深知從來壽身上絕對套不出什么話來。作為左丘頡的常內侍,這些人皆是深宮歷練,守口如瓶,諱莫如深,對左丘頡盡忠盡力。然而這回反倒是來壽先開口道:“顧侯爺,陛下今夜心情不佳,望侯爺能好好陪陪?!?/br>“噢?”顧隰佯裝吃驚來——左丘頡心情不佳他早已察覺,但他可知自己心境如何個復雜么?真是所謂臣知君而君不知臣啊,“本侯真是愚鈍了,竟沒看出來,還多虧了來壽點撥,要不到時可真挨陛下責備了!”“顧侯爺莫說笑,連我這蠢奴才都看出來了,如您這樣知心之臣,怎能看不出陛下心情不妙呢?”來壽不慌不忙道。“哎呀,來壽可是個聰明人,怎能這樣妄自菲?。 鳖欄粽{侃道。“侯爺言過。”顧隰看見來壽手上的紅燈籠明明滅滅地,不禁接過話茬:“這燈籠真是意境豐滿,美則美矣?!?/br>“這燈籠用的已久,早舊了,竟入得了侯爺?shù)姆ㄑ???/br>“東西用得舊并不影響其美,這樣反倒更添風韻了——正如陛下,年近不惑,卻仍是個美人。”顧隰恣意道,他贊美左丘頡的面容向來毫不掩飾。來壽聞言不禁一笑,道:“陛下確是生得好,侯爺也生得好看,奴才想侯爺將來年近不惑,必定是一只孔雀?!?/br>“來壽瞧你說的,本侯怎成孔雀了?”顧隰好笑道。“奴才嘴拙,侯爺別見怪。”兩人狀似有說有笑地來到了迷紅殿西閣,這兒門前恰有幾棵楓樹掩映,交相輝映,即使在黑夜中,在屋內暖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