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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取舍?一個疑問忽然浮現(xiàn)他心中,久久不散。他左丘衍在這世上,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矛盾得讓他也無奈。這個疑問他以前可考慮了多時,眼下再次苦苦思索多日,也遲遲沒有答案。他無奈地冷笑起來,望向窗外密雨潺潺,如同撲朔迷離的變局。有兩個男子永遠是他生命中的重中之重。【藍府】“云修意…..你說陪我喝酒的?!碧稍诖采系奈⑸婷悦院乜粗赃叺脑菩抟?。“等你醒了我就陪你喝?!痹菩抟饪粗苁蔷拘?,自初見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斯悲哀無助的微生逆。“哈哈哈......你又騙我!”突然床上的微生逆開始大笑起來。“我不會騙你?!痹菩抟馍钌畹乜戳艘谎畚⑸?,而后便拿來一壺酒。微生逆半合眼眸,苦笑著奪過云修意手中的酒壺,仰頭灌下,一半入腸,一半滲臉。“別喝那么急?!痹菩抟鉃槲⑸娌粮赡樕系乃呀?jīng)不知道那是雨水還是酒水,亦或是淚水。微生逆很快將那酒壺干盡,終是醉了,意味不明地輕笑幾聲便陷入昏沉。云修意看著微生逆平靜下來,為其掩好被子,執(zhí)起微生逆的手為其把脈。“你這病為的是誰?”云修意黯然一笑。云修意處理好微生逆,想著要趕赴武林大會不能久留便打算離開。他剛要走,發(fā)現(xiàn)微生逆扯住自己的衣袂,而微生逆睜開眼眸,手上用力便將毫無防備的云修意扯到床上,翻身壓上。“你也要走了嗎?”微生逆平靜地說道,一滴淚水毫無預(yù)告地就這樣滴到云修意的面上。云修意看著微生逆這般凄涼無助的樣子便心疼不已,他搖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會走?!?/br>“可你是云修意?!蔽⑸婵嘈Φ?。云修意聽言緊抿嘴唇,心里百味交雜。恍惚中微生逆只覺眼前的云修意也要遠去,他眼中的水霧越來越多,又是一滴墜到云修意的臉上,沒一會兒便失去了意識,重重地倒在云修意身上。“云修意就不行嗎?”云修意閉上眼眸,口中哀傷輕喃道。誰是誰,早已注定。***“水,水……”顧隰朦朦朧朧中只覺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嚷嚷起來。接著只覺得有人小心地抬起他的頭來,接著一股清潤的水便注入咽喉,顧隰頓時覺得舒爽蔓延至四肢百骸,繼而猛地睜開雙眼,不出意外看見左丘衍面無表情的面龐。顧隰笑了笑,道:“阿衍真是屈尊降貴了,來照顧本侯……”左丘衍把瓷碗放在一邊,冷冷道:“倚青身為侯爺,應(yīng)該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br>顧隰立即想起昨日他和微生逆的瘋狂行徑,不禁道自己真是太過沖動,這樣一來這事情可就鬧大了,想那消息的靈通程度,這下肯定傳到了左丘頡耳朵里,心里忽然一陣混亂,頭痛無比。自己居然如此瘋狂,或許部分是因為貪杯,部分是因為微生逆的帶動……想到微生逆,顧隰眼神一冷——莫非他是有意而帶自己為之?想到昨日是微生逆主動約他出了谷德酒肆,當(dāng)下疑心更深。然而讓他喝了那么多的根本緣由可不就是……“十方呢?”他突然警醒道。還未等左丘衍開口,門外便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即便是隔著門板顧隰依舊聽得真切:“屬下在?!?/br>顧隰確認后便不再理會,而霍十方也自覺地沒有進來,而是道:“啟稟侯爺,剛來兮從府里來信,說是皇上要侯爺速速進宮,有要事?!?/br>顧隰這么一推算便知是何事了,一來自己昨日醉酒剿殺云吞寨的事情左丘頡必要追究,二來每年的這個時節(jié)正是武林大會舉行的時間,再聯(lián)想到之前他收到的那個羊皮卷……看來左丘頡對此事必是十分關(guān)注,便道:“知道了?!?/br>左丘衍聽聞,道:“倚青,你可惹麻煩了?!?/br>顧隰表情陰晴不定,他也在為怎么應(yīng)付左丘頡而煩惱。想著便從榻上起身穿好衣裳來準(zhǔn)備走,同時道:“你父皇不會舍得殺本侯的吶?!?/br>“倚青受父皇寵愛極深,人盡皆知。話雖如此,但父皇這個性向來難以琢磨,倚青若是應(yīng)付不周,很難保他會做出什么來?!弊笄鹧懿焕頃欄舻耐嫘?,表情嚴(yán)肅。“本侯知道?!鳖欄粢矅@一口氣。左丘衍也并未問顧隰醉酒的原因,但他必然已經(jīng)曉得,也不想去揭顧隰的傷疤,只是轉(zhuǎn)而道:“本殿想倚青這么一去,恐怕不止這事。”“喔?”顧隰聽聞便知左丘衍心有所想。“西域?qū)毑匾皇卖[得沸沸揚揚,武林大會召開在即,恐怕倚青要跑一趟了。”左丘衍簡潔明了,毫不累贅。“阿衍好聰明。”顧隰抬起頭露出明媚的笑容。“倚青自然是冰雪聰明,不會有大礙。”左丘衍也勾起嘴角,而后神色鄭重道:“但鑒于江南治水之時倚青給的人情,本侯今日也要給倚青一個物件,保個平安。”“喔?阿衍會給本侯什么東西呀?!?/br>左丘衍從脖子上解下了一個物件,顧隰定睛一看,竟是塊明玉,色澤如皓月當(dāng)空,明潤清雅,惹人憐愛,他一見這玉便喜歡得不得了,忙道:“這物件到時候要還不?”“當(dāng)時倚青不也是借給本殿的么?”左丘衍笑道。顧隰明了,這左丘衍原來在伺機報復(fù),真夠陰險的,但也笑臉盈盈地接過那塊美玉,極其嫻熟地系在脖子上,然后不露痕跡地將它藏進衣袖里,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道,“那就謝謝阿衍了?!?/br>“倚青這回武林大會結(jié)束后,必要前往西域打探寶藏之事,一定要小心?!?/br>顧隰聽聞轉(zhuǎn)身便道:“那本侯先行一步了,阿衍也要保重?!闭f完轉(zhuǎn)身便走。忽然一陣氣息從背后接近,繼而漸漸籠罩住顧隰全身,顧隰早有察覺,但并未躲閃開來,就被左丘衍抱了個滿懷。他不禁苦笑道:“阿衍怎么和小孩子似的……”話音剛落便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左丘衍才十八,端的就是小孩子。左丘衍從身后將腦袋擱在顧隰肩上,好一會兒默默無語,顧隰甚至以為他要睡著了。終于還是開口道;“倚青,要保重?!?/br>顧隰哭笑不得,便握住了他環(huán)在腰間的手,極其溫柔道:“本侯自會小心?!?/br>“嗯。”左丘衍緩緩放開顧隰,便不再看他。一路上顧隰恍恍惚惚,心中浮浮沉沉,總的心思還是在怎么應(yīng)付左丘頡上,但時不時也飄到昨日的悲痛中。身為權(quán)高位重的玉君侯,他早已練就了三心二意的玲瓏心思,在這多事紛繁的時刻,悲哀無奈之際還是要以十分的警惕應(yīng)付波詭云譎的勢態(tài)。心也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