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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道,說著便下馬走進亭子。“最近很是空閑,只能研究棋局,消遣時間罷了。”左丘懿繼續(xù)下棋,口中意有所指道。“下棋如此無趣,倒不如陪三哥我策馬一遭?!弊笄鹩畋梢牡?。“難得三哥誠邀,那我便陪三哥馳騁雪地?!弊笄疖残χ饝畔缕寰纸衅蛷氖蘸?。自己便起身來到馬旁,瀟灑地翻身上馬。“好?!弊笄鹩詈肋~一笑,而后便用力一抽馬鞭便奔馳而去。左丘懿也策馬跟上,看著不遠的左丘宇,嘴角揚起未到心底的笑容。一黑一白,兩匹駿馬在郊外雪地齊頭并進,策馬望雪月,途窮造階墀,喜茲一會面,人心兩相隔。一陣酣暢淋漓地策馬便已然是落日時分,二人停下來遙望那火紅的落日。“三哥的騎術(shù)還真是讓我望塵莫及。”左丘懿策馬過后,臉上泛起健康的紅暈,不似平日的文弱。“四弟也有讓三哥我望塵莫及的地方?!弊笄鹩羁戳怂谎?,意味深長道。“每個人必有優(yōu)勢,也必有弱勢?!弊笄疖矡o所謂道,依舊不卑不亢,彬彬有禮。“那以后好請四弟指教一下棋術(shù)了?!弊笄鹩畲笮Φ?。“彼此彼此?!弊笄疖部慈胱笄鹩畹难壑?,像是要讀透那份頑劣下的精明。“取長補短,才能成事?!弊笄鹩罾^續(xù)道,似是漫不經(jīng)心。“三哥所言極是,四弟何嘗不是如此想呢?”左丘懿微笑起來,一副乖巧敬重的樣子望著左丘宇。“是嗎?”左丘宇也不自禁地笑起來,兩人心照不宣。兩人接下來便緩緩地策馬前行,一言一語,談笑晏晏,在這雪地上竟不畏風寒,好似一派祥和。天地輪回,晝夜更替,世事變幻,彈指間。榮燁二十二年二月就在這融雪之際,四皇府忽然傳來噩耗——因府中盆栽擺放不當,兇氣四散,氣味融合,導致四皇子身中奇毒,一病不起。府中上上下下急成一片,亂成一團,甚至哭聲震天,似乎比死了還要凄慘幾分。消息很快傳開來,直通圣上,立即掀起了一股來四皇府探望的熱潮,許多達官貴人、皇親國戚爭先恐后地來到府中探病。而皇上對此也是頗為憂慮,也在努力從百忙之中抽空來探望,還打算特地安排宮中各大御醫(yī)前來診治。一時間這事鬧得長陵城沸沸揚揚,街頭巷尾無不議論紛紛。許多敬愛四皇子的百姓甚至還念經(jīng)求佛,望保佑四殿下平安,這四皇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顯然而知。左丘宇手上拿捏著兩個玲瓏玉球摩挲,面色沉重。他早已接到了左丘懿身中疾毒的消息,還是四皇府親自派人送來,心中不免有些七上八下:這左丘懿向來行事謹慎,這次中毒未免太過奇怪,莫非是有人故意下的手……念此左丘宇便堅定了要去探望的決心。他接受了其他幾位皇子的邀約,選定一日共同去看望左丘懿。這一日他特地起了大早,打算提前前往。故意選擇了人少的小路,避開人多眼雜的地方,悄聲無息地從四皇府后門進入。自打葉作塵走后,左丘宇的心似一直提在半空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親自過手他才肯放心。四皇府的仆從見他來了,皆是一副淚眼汪汪、受寵若驚的模樣,從他們那泣不成聲的表現(xiàn)看,左丘懿這次真是兇多吉少。這樣想著,左丘宇忽然看見了四皇妃穆慈恩。只見她孤身一人坐在花園中的石凳上,神色寂寥而哀傷。她見到左丘宇,忙起來行了禮。左丘宇也是頗為關(guān)心道:“怎么不去看看四弟?”慈恩用絲帕擦了擦眼淚,哭泣道:“夫君不想讓妾身擔心,故只看過一次后便不讓妾身進去,還讓妾身瞞著穗兒。”“弟妹莫要太過傷心,以免傷身了?!弊笄鹩畎参康?。“謝三殿下。”告別慈恩后,他想來左丘懿真是病的嚴重,念此左丘宇不知為何握緊了雙拳,沉著一張臉就這樣邁入左丘懿的臥房。一進房中便看到立在一旁,滿臉煞白的潘永霜,簡直是一副要死的模樣,他見左丘宇來,便木然跪下道:“參見三殿下?!?/br>左丘宇嗤之以鼻,問道:“四弟中的是何毒?”“是將吊尾鳶和孤掌草放在一起,散發(fā)出的異香混合,長期吸入所致,殿下中的是罕見的毒啊……恐怕醫(yī)治起來是……”潘永霜說著又是拿起手帕捂著嘴哭哭啼啼地呻吟起來。吊尾鳶和孤掌草?左丘宇似乎有點印象,他曾聽葉作塵說過,這兩種植物萬不能放在一起,否則起其為混合會融成奇毒,長期吸入會導致肺部潰爛,會漸漸擴散到其他內(nèi)臟。念此他深深地皺起眉頭來,而后直直走到左丘懿窗前,只見后者死氣沉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中還泛青,嘴唇干裂毫無水分,而呼吸不規(guī)律,貌似十分困難。左丘宇愣了好一會兒,終于回過神來緩緩開口:“……四弟?!?/br>左丘懿雖仍表現(xiàn)出病人的虛弱,卻依舊是彬彬有禮的模樣,笑起來道:“四弟謝謝三哥的關(guān)心……一大早來看望了?!蹦峭拙尤灰查_始泛白,頗有些恐怖。“四弟也太不小心了,竟將這兩種相克的植株栽培于一室?!弊笄鹩钛赞o中似是關(guān)心,又似是嘲諷。左丘懿病容中閃現(xiàn)一絲哀傷,虛弱道:“三哥所言極是,卻是種罕見的毒?!?/br>“四弟不是最為精通花草的么,怎會犯下這樣的錯誤?”左丘宇在他床邊坐了下來,似笑非笑道。左丘懿也回以無奈的一笑,神色中浮現(xiàn)出痛恨來,道:“或許是四弟真是愚鈍了,漏出了那么大的把柄。”左丘宇聞言一愣,聽他是話中有話,道:“四弟所言何意?”“不瞞三哥說……啊咳咳……”話未結(jié)束左丘懿就劇烈地咳嗽起來,潘永霜見狀馬上端上來一碗烏黑濃稠的藥來,哭喪著一張臉要他喝下去。左丘懿看到這藥皺起柳眉,但還是忍著就這樣吞咽了下去,末了含下一顆潘永霜遞上來的酸梅子,臉色才舒緩些。見他這幅痛苦模樣,左丘宇不禁把頭別過一邊去。左丘懿將藥喝完后,便叫潘永霜拿著碗先下去了,房中就僅有他與左丘宇二人。沉默一陣后,左丘宇便先開口道:“是哪個家伙如此精明,竟能抓住四弟的把柄來?!?/br>左丘懿聞言臉色一沉,似有怒氣升騰,啞聲道:“三哥和我認識的人中,還能有誰有這個心也有這個膽做出這樣的事來?”“五弟?”左丘懿冷笑一聲,道:“三哥這還用問么?”而后眼神飄向一邊道:“這名貴的吊尾鳶……可不就是那可愛的五弟送的么?!?/br>左丘宇似乎想起來,左丘懿生辰之時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