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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府】今日細雨濛濛濕芰荷,浸透了遠山近水,而微生逆與顧隰毫不理會,依舊在那煙雨中飲酒博弈,一個仰頭,一口醇酒,一子落下,黑白不解。兩旁海棠在細雨中盛開,海棠是先長足了葉子后才開花的樹。一根根針頭上挑著一個花骨朵,慢慢地盛開,外紅內(nèi)粉,比杏花紅,比桃花粉,花蕊嫩黃,濃淡適中,個頭小巧玲瓏,令人賞心悅目。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蒙蒙細雨中。“下雨了?!蔽⑸骐S意拋出一子,看看那酒杯中稍起的漣漪平淡道。“阿逆怕雨?”顧隰將玉龍撐在桌上。“無礙,倒是一番情趣?!蔽⑸嫣ь^環(huán)視四周,嘴邊微微揚起一道弧線。“說起情趣,本侯還不及阿逆與前輩。”顧隰落下一子,而后伸個懶腰道,“又是平局?!?/br>“小倚青想說何?”微生逆干盡一杯,細細的水珠散在銀發(fā)上,更顯通透。“阿逆與前輩這些日子經(jīng)常消失,棄本侯于不顧啊呀~”顧隰語氣調(diào)侃,但那眼神是嚴(yán)肅之色。微生逆了然一笑,而后說道:“聽說謠言一事已然有了眉目。”“是啊,阿衍和阿逆那情人九夜,加上君故那小子,他們的能力還真讓本侯咋舌?!鳖欄綦m不參與此番調(diào)查,但是依舊掌握著此事的發(fā)展。“再來一局,我為小倚青解答疑惑如何?”微生逆說著便提手將那黑白二子分開,重置棋局。“好?!?/br>一子春秋。時過晌午,那細雨依舊,微生逆將自己與謬音參與調(diào)查一事告知了顧隰,顧隰聽完之后也無震驚,此事與那神秘人流亭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他二人去查也是正常。“那此事解決如此迅速還多虧了阿逆和前輩?!鳖欄裟颊J真地看著棋局,道。“快些落子?!蔽⑸娲叽俚?。“急個甚,本侯可不想平局?!?/br>“那小倚青是要輸給我?”微生逆百無聊懶地托著腮。“非也。”顧隰突然笑起來,眼神中盡是孩童般的狡黠,而后滿懷信心地落子。“君致與君故已然查到江南,估計他們會去江南一趟了?!蔽⑸婵粗欄舻钠?,也認真起來思考下一步。“他們懷疑幕后之人,流亭,在江南?”“不錯,流亭這人,我不得不查?!蔽⑸纥c點頭,“他對我們來說是個威脅。”“那阿逆要親自去一趟江南?”顧隰將棋盤上的一瓣海棠拿起來,彈指而去。微生逆提氣將那零落在風(fēng)雨中的花瓣吸過來落到掌中玩弄,說道:“一來一回對于我來說也無須多少時日,何況我不能讓師父獨自前往?!?/br>“不知宋大夫知曉后是何反應(yīng)?!?/br>“言初在顧府很安全,我信任小倚青。”顧隰撇撇嘴,白了微生逆一眼。“對了,好像十日后武林盟主在天香樓召集群雄會議,釋月樓接到江湖召集令了?!蔽⑸姘贌o聊賴地說道。“武林這幫人,真是不安分?!鳖欄粢彩鞘虏魂P(guān)己。“小倚青可有興趣?”微生逆笑了笑。“無非不是那流言一事,武林那邊也該有點風(fēng)吹草動,去打探打探也無妨。”顧隰聳聳肩,伸了個懶腰,扭頭看向一邊不經(jīng)意地看到一片朦朧中有一道白影疾步朝這邊走來。他一下便知道那人是誰于是朝微生逆笑道:“阿逆的媳婦來尋人了?!?/br>微生逆剛欲說話,宋言初一手撐著傘另一手拿著傘便來到微生逆身邊為其隔去了雨水,他柳眉輕凝,不悅道:“淋雨會感染傷寒的,溯回那么大個人了還如此任性?!?/br>微生逆一臉乖順受教的樣子,他看著宋言初佯裝生氣的可愛模樣頓時忍俊不禁,笑出聲來。“你還笑。”宋言初尷尬地別過頭去。“宋大夫很是體貼阿逆呀~”顧隰熟練地調(diào)侃道。宋言初不好意思地朝顧隰微笑,而后將手中的傘遞給顧隰道:“侯爺也快些回去換身衣裳。”“多謝?!鳖欄艚舆^傘道。突然微生逆像是想到什么,將顧隰叫住道:“小倚青應(yīng)該知曉案情吧?!?/br>“略懂?!鳖欄舾呱钅獪y地笑道。微生逆瞥了一眼顧隰而后鄙夷道:“小七受命查此案,你會略懂?”“本侯喜歡神秘感,阿逆應(yīng)該了解呀?!鳖欄舫⑸嬲Q鄣?。“據(jù)那些商人的說法,他們受制于人定是離不開催眠大法?!蔽⑸胬淙坏?。“催眠大法我倒是沒甚了解,我?guī)缀鯖]從江湖上聽聞過。”顧隰也認真起來。“二十幾年前,過蒼派的圣女蓮淮便精通催眠大法,只是后來圣女仙逝,催眠大法絕跡江湖。”宋言初下意識便出言道。“流亭便是幕后主使的可能性極大,只是他為何會催眠大法?”顧隰沉思道,“難道流亭和這個過蒼派,又或者是過蒼派的圣女有關(guān)系?”“君家二人去江南也許會查出更多線索?!?/br>“說的也是,加上阿逆和前輩也前往?!鳖欄襞呐奈⑸娴募绨?,放心道。“溯回與前輩要去江南嗎?”宋言初看向身邊的微生逆說道。微生逆瞪了一下暗笑的顧隰,而后對宋言初溫言道:“很快便回?!?/br>“嗯?!?/br>“我們回去罷。”微生逆說著便瀟灑地將宋言初橫抱起來。宋言初撐著傘安心地躺在微生逆懷里,他提袖為微生逆擦干臉上的水珠,心疼不已:“你看,都濕透了”。微生逆親了一口宋言初的臉蛋,說道:“言初也該嘗試雨中之感。”宋言初一愣而后也笑著點頭將手上的傘移去,扔到地上,二人淋著雨,一紅一白漸漸沒入雨中。顧隰看著微生逆在宋言初面前如此乖巧聽話,心底頓時覺得宋大夫便是治理阿逆的最好方法,意識到這一點,他異常jian詐地大笑起來,一邊撐著傘往屋內(nèi)走去。忽然他意識到了什么,便頓足道:“十方?!?/br>“屬下在?!焙谟盁o聲無息,飄落而下,儼然已經(jīng)濕漉漉的一片。“誰叫你淋雨了?!鳖欄舻穆曇羰掌鹆溯p薄的調(diào)侃,異常冰冷起來。霍十方抬頭,似有不解,及肩的頭發(fā)已然貼在臉上,墨黑色的瞳眸深不見底,就這樣愣愣的看著顧隰。“屬下向來如此?!?/br>“起來,和本侯一起撐傘。”“屬下遵命?!?/br>二人一傘,雨□□行。顧隰感受到身旁霍十方略顯僵硬的步伐,不禁覺得好笑:“十方有多久沒這樣正兒八經(jīng)地走了?”“恕屬下愚鈍不知?!被羰铰燥@遲鈍地答道,腳步還有些不穩(wěn),卻絲毫不敢怠慢回答顧隰的問題。顧隰笑笑,而后將他拉了過來一點,感受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