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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有事找朕?”“褚空的靈骨,四弟真的不打算高抬貴手嗎?”謬音語氣平淡。“朕對解封之事一無所知。”左丘頡笑道,那是他一貫倨傲的神情。“做人莫要太狠,四弟?!敝囈舴路鹧普T。“狠?三哥面前朕還不敢稱狠?!弊笄痤R意有所指。“是嗎?”謬音輕蔑地勾起一絲笑容,而后道,“四弟可還記得,你親手害死二哥心愛之人——傅水?!?/br>“二哥......”剎那,這二字還未能讓他反應過來,直到夜風的窸窣聲也寧靜了,猶如穿越了二三十年,左丘頡心上封存的記憶才如洪水猛獸般席卷而來,“他如何了?”“他死了?!敝囈糨p笑道,說得是輕松無比,“傅水死后,他也隨著去了?!?/br>左丘頡面上的笑容如定格的卷軸,依舊如畫卷上的風華絕代,只是猶如被什么人丟到了一團烈火中,熊熊燃燒后是扭曲的黑暗。“哈哈哈哈?。。 ?/br>他笑意愈深,將首上仰,發(fā)出極其瘋狂的笑聲,響徹紫霧環(huán)繞的玄湖,直到要笑到腹痛,才緩緩平復下來,恢復了一貫平靜的微笑,就像二十多年在朝廷上的一般高高在上。“哈哈哈哈.......三哥,我能得逞,倒是因為你呀?!弊笄痤R雙足在湖中移動了一下,發(fā)出湖水蕩漾的聲音,寧靜致遠。謬音表情稍有裂痕,而左丘頡見狀便道,“那杯酒是三哥親自敬上的,而那毒最重要的一味檀香也是源自三哥?!?/br>“四弟想自欺欺人,從二哥之死中解脫嗎?”謬音似笑非笑道。左丘頡一愣,并不言語。“褚佑因傅水死,而傅水因四弟而死?!敝囈粝駛€暗夜中的使者,每一言每一句皆是戳穿左丘頡的心,“褚佑是因你左丘頡而死!”“不是!二哥不是朕害死的,朕怎會害死他......”左丘頡突然暴戾起來,怒視著謬音,要上前來卻不能走一步,挽起的衣衫落下,悉數(shù)浸在冰寒的湖水當中。他胸腔微微地顫抖,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四弟果真心狠,親手殺死自己心愛之人?!敝囈艨粗鵀l臨崩潰的左丘頡,嘲笑道。“不!二哥........朕不會殺他!”“果真是我們的好四弟?!敝囈艏傩ζ饋怼?/br>“嘩啦!”瘋狂地將玄湖之水濺起,如星辰閃爍在暗夜之中,隨后飛速地隕落。扭曲的面容,經(jīng)過瘋狂的心靈糾纏最終只化為兩個字:“閉嘴!!”“解封褚空的靈骨,四弟該知道二哥最敬重的便是褚空?!敝囈粞凵褚缓?,冰寒地吐出幾個字。“朕不懂解封?!弊笄痤R回答的是更生硬的言語。“哦?”謬音無所謂地笑笑,說著便提手聚氣,那平湖動蕩幾下后一個精美的戒指從中浮出。“飏兒......”留戀和愛慕的神色在左丘頡的面容上浮現(xiàn),猶如明月出現(xiàn)在黑夜的蒼穹,透著片片的溫情,訴說著短暫而又美麗一去不復返的時光,而后又被虛無的戾氣遮蓋化作厲聲呵斥:“那是朕的!”謬音將那楓戒放到手里擺弄,一邊翻轉(zhuǎn)一邊淡笑道:“四弟果真有情,當年對二哥如此情深意切,而今卻又傾心左丘飏?!?/br>而左丘頡只盯著那楓戒目不轉(zhuǎn)睛,似乎絲毫沒聽進去。“四弟愛的究竟是左丘飏還是褚佑?”謬音玩弄著那楓戒,閑適地問道,說著突然舉起那楓戒,手中一道金光后那楓戒已然有些扭曲,他淡笑著將那扭曲的楓戒輕輕朝左丘頡拋去。楓戒猶如一滴鮮血墜落。扭曲的楓戒重墜空中,紅影一閃,落入一手。“不可殺他!”謬音眼看微生逆要襲上左丘頡,迅速出手將對方的劍擋下。微生逆停下來,深邃冰冷的從謬音掃向左丘頡,他一手拿著劍一手握著那楓戒,灰眸中澄澈清晰地倒映著左丘頡稍顯震驚的面容,他步步逼上。左丘頡后退了半步后硬是穩(wěn)住了腳步。“左丘頡?”微生逆笑容有些詭異,好似野獸覓食前的一番挑弄。“微生逆。”左丘頡鎮(zhèn)定道,眼里竟是瘋狂的殺意。“你也配喜歡我爹?”微生逆嘴唇揚起一個嘲笑的弧度。“你是他兒子?!弊笄痤R眼神稍顯閃躲,他畏懼那雙神似的灰眸,空靈得仿佛要將他吞沒得無影無蹤。“不錯,我禇承是褚佑和傅水的孩子!“微生逆陰森地笑起來,銀白鬼魅的發(fā)絲瞬間飄飛,灰眸中的恨意幾乎將這樹林燃燒。“承,清醒點。”謬音拉上微生逆的手臂,想要喚醒被怒火蒙蔽的微生逆。“清醒?”微生逆仰天大笑,而后溫柔地看著手中的楓戒,溫聲細語道,“失去了便回不來了?!?/br>“拿來!”左丘頡說著便上前搶奪。微生逆冷笑嘖嘖,從懷中拿出一個竹蜻蜓放到左丘頡面前道:“你是要竹蜻蜓呢,還是要這戒指?”左丘頡看著那竹蜻蜓,一瞬間記憶全部涌上來。——“二哥在做何?”——“竹蜻蜓,四弟很喜歡?”——“嗯,二哥能給我一個嗎?”——“當然。”——“謝謝二哥!”“可惜呀,兩個都不屬于你?!蔽⑸媸掌鹉侵耱唑?,搖搖頭可惜道。就在左丘頡陷入恍惚時,微生逆騰空飛起來,展開手掌那楓戒便浮動在空中,漸漸燃燒起來......“涅于烈火之美,你覺得如何?”燦爛的火光點亮了微生逆淺眸,透白的面龐印著火光,顯出一絲陰佞與扭曲的純真。妖冶動人的烈火霎時映燃了左丘頡漆黑的瞳眸,與此同時,也將他腦中理智的防線燒成灰燼,灰飛煙滅于九霄云外,不再回歸。鳳凰涅槃之美,凄然絕麗。然而于他,則是痛到要死去。火光刺亮得讓左丘頡眼前漸漸一片漆黑,目眥欲裂,心臟猶如被夢靨碾碎的命格,卷入無常的十世輪回。全身已經(jīng)顫抖得一碰即碎,將近要癱死在湖中,黑色的綢緞幾欲要將左丘頡吞噬。他只覺喉嚨中一陣腥甜,卻被咬緊了不愿溢出,但眼眶中的淚水早已惶然而下,浸滿了無神的黑眸,細碎融入玄湖的黑暗中。微生逆灰眸一狠,隨即用上十成的功力朝左丘頡發(fā)出劍招,幾縷黑色氣流從翟瑄涌發(fā)出來纏繞在微生逆周身。“不能殺他?!敝囈魠柭暤?,而后也運氣迎上微生逆阻擋起來。謬音因為上次催動了審判司,而今只能用六成的功力,對抗其用盡十成功力的微生逆倒顯得很吃力但也盡力阻擋著,眼看微生逆要逃開謬音的阻止直擊左丘頡,突然一道青光出現(xiàn)在左丘頡身邊,將微生逆的劍氣轉(zhuǎn)移到一邊,瞬間左丘頡身后的樹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