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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馭音閣是淺峪最高的一座閣樓,靠近那離恨之天。微生逆將謬音放下,自己便舒服地躺在旁邊的軟榻上,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甚是愜意。“聽情也坐吧。”謬音恢復那清冷尊貴之姿。“謝先生?!甭犌樾θ轁M面地言道。話音剛落,藍游便也便快步走進來道:“屬下參加樓主?!?/br>“如今是何情況?”微生逆問道,很快他又對著宋言初低聲說道,“我要吃梨?!?/br>“嗯?!彼窝猿跻幌蝽樦⑸?,從旁邊桌子上的水果盤內(nèi)拿起小塊梨送到微生逆嘴邊。“回稟樓主,日前左丘頡回到宮中,他路上遇到截殺導致重傷,正在宮中療傷?!?/br>“他居然沒有死?!敝囈羝狡降匮缘?。微生逆一口含下宋言初遞到嘴邊的梨,說道:“他居然能從屠杖的手中活著回到宮中,也是命大?!?/br>“其他呢?”謬音拋開這件事問道。“左丘懿找上釋月樓,說他有一件樓主很感興趣的東西。”藍游繼續(xù)道。“是何東西,有查出來嗎?”微生逆一下便坐起身來,嚴肅道。“是個奩子,上面有些符條,里面具體是何屬下也難以查出?!彼{游言道。此言一出微生逆和謬音都陷入沉思,那奩子難道是左丘頡寢宮密室的靈骨盒?可是他是如何拿到的?“顧府現(xiàn)在是何動靜?”微生逆繼續(xù)問道。“屬下已經(jīng)將樓主返回的消息告知,而他們也想找樓主一敘。”藍游道。“嗯,先去一趟顧府。”微生逆大口含上那小塊梨,連同宋言初纖細的手指也一并含進口中舔了舔。手指被一片溫熱柔軟包圍,宋言初一驚,連忙把手抽出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微生逆卻接到對方曖昧的眼神。“還有,左丘懿的王妃離世?!彼{游目不斜視,繼續(xù)道。微生逆打趣地看著的宋言初,依舊平靜地講著正事:“時間不多了呢,不知道小倚青從弄汀城回來沒有?!?/br>“小樓主?!甭犌閺拇巴饨酉乱环獠恢獜哪睦锏袈涞男牛切派弦琅f畫著一根笛子。“喲呵,小倚青也真是狠心?!蔽⑸婵赐旰蟀研沤唤o謬音,同時眨巴著無辜的雙眸,對謬音言道,“淺峪的陣法就要仰仗師父了?!?/br>謬音快速看完后便將信件毀去,而后扭頭繼續(xù)飲茶:“又是左丘亥的孽緣?!?/br>“衛(wèi)泠煜已死,屠杖怕是另謀一計了,如今還不知道他對法器的態(tài)度到底是何。”微生逆道,如今靈骨有了著落,只是屠杖還覬覦法器讓他有些擔憂。他說著便走到書案旁提筆寫了張字條而后喚出了一名暗衛(wèi)將信件交給他,很快那暗衛(wèi)便消失。“無礙,至少倚青可以回來,何況這絲毫不影響我們的事?!敝囈舻?。“嗯,聽情去把衛(wèi)泠煜的生意攬到釋月樓名下?!蔽⑸嫘皭旱匦Φ?。“是,屬下知道。”聽情眉眼流波,笑意吟吟地看著微生逆,仿佛要將微生逆一口吞下,而宋言初似有察覺,悄悄往微生逆身上靠了靠,擋去聽情的目光。“以后藍游和聽情在淺峪住下吧,不必奔波了。”謬音頷首道。“是,先生?!?/br>“言初呆在淺峪,好好休息?!蔽⑸胬鹚窝猿醯?。“好,小心為上?!彼窝猿蹶P(guān)心道。“樓主,還有一事......”藍游有些縮頭縮腦地看了看宋言初和謬音,猶豫著喚道。“是有關(guān)修意嗎?”微生逆倒是記得謬音將云修意送回了釋月樓養(yǎng)傷。“云少俠已然痊愈,只是依舊昏迷不醒。”藍游如實道來。“為何?”宋言初問道。“或許是云少俠自己不愿起來咯~”聽情瞟了一眼微生逆,意有所指地言道。“好生照顧著,他醒了便通知我。”微生逆蹙眉道。“是?!彼{游道。【淺峪·會初園】微生逆帶著宋言初來到了另一處庭院,那是一個簡單的小院子。宋言初驚訝地看著那院子,竟然與俠叔堂一模一樣,瞬間一種熟悉親切之感涌上心頭。他不由自主地移動著步子走進去,那每一棵樹的位置也是一模一樣,還有那一排藥罐,滿院子的藥草香味彌漫。“進房看看。”微生逆淡笑著,拉起宋言初的手便走進房內(nèi)。房內(nèi)擺設不出意外,全是依照宋言初的房間裝飾的,但是仔細看便看出來里面全是上等的檀木桌椅,紅木雕花床,青瓷茶具,而房間也大了兩倍,每一件擺設看似簡單但是卻明顯地精致矜貴。“這里是我去俠叔堂幫言初拿回來的醫(yī)書。”微生逆指了指那一個書架。“還有,言初的藥箱也在,后院還有個藥園給言初種草藥。”微生逆拉著宋言初走出房間,繼續(xù)往后面走去,穿過一片梧桐林,看到的是一個木籬圍著一大片土地,一名少年正在整理著那土地。“洺畫?!蔽⑸鎲镜?。瞬間那少年便落到微生逆面前,好奇地看著微生逆好一會兒,直待微生逆輕咳一聲那少年才回過神來道:“參加樓主?!?/br>“嗯?!蔽⑸骖h首,而后看向宋言初道,“他叫洺畫,估計這些日子藍游會沒空跟著言初,以后言初有事便找他,他武功不錯而且還懂些醫(yī)術(shù)。”“洺畫見過宋大夫?!睕钞嬅髁恋匦ζ饋?,露出個小酒窩作揖道。“有禮?!彼窝猿跻灿卸Y貌地回禮道。“還有,言初要出淺峪也要帶上洺畫,不可獨自出去。”微生逆繼續(xù)像個老人一般不放心地啰嗦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孩童,溯回還怕我丟了不成?”宋言初笑出聲來,溫柔地看著微生逆,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底倒是很溫暖。“嗯,我順便沐浴一番再出去,言初為我沐浴如何?”微生逆把宋言初橫抱起來,一邊調(diào)戲著一邊飛到內(nèi)室里。在浴池磨磨蹭蹭許久,微生逆終于重新整理好衣著。“溯回......我能去看看云少俠嗎?”宋言初突然問道。“好,我讓藍游過來?!蔽⑸鏈厝岬卣f著,憑空圈劃幾圈金光,而后戀戀不舍地抱著宋言初說道,“藍游等會便到,言初就在這里等會,我走了?!?/br>“好?!彼窝猿跣χ牧伺奈⑸娴谋场iL陵城郊。一場秋雨一場涼,就在方才一陣急匆匆的嘩啦小雨將這幾個月來的悶熱拂去大半,如今這雨勢減弱但也是稀稀疏疏。盤旋而下的青黃細葉被雨滴打斷了他與樹枝的最后一絲聯(lián)系,一陣掙扎后順著水滴的墜落也緩緩躺倒土里。雨打浮萍,或沉或浮,或是喜相迎那甘露或是悲相離那擊打。微生逆一行在亭內(nèi)避雨,西風細雨灌入亭中,這氣溫著實有些轉(zhuǎn)涼,前幾日還艷陽高照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