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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我為儲君?!?/br>左丘頡聽聞一陣恐懼,他不知為何心底里一想到左丘衍登基的場面就覺血液凝固的感覺,渾身泛起含義,那遙遠的記憶也浮現(xiàn)起來。不愿想起,但還是來了。——新皇左丘亥登基,太子左丘頡覲見。眼眸中宛若倒映了左丘亥高高在上地坐在龍椅之上,黃裳玉履衣皇上,古渡清波翠長陵。嘴角勾著一絲傲視群雄的笑容,不帶一絲感情。那雙鷹一般的瞳眸看向了他,唇齒一張一合地道——頡兒。“你休想?!?/br>最終的記憶化為一句回絕。“早知父皇會說這句話?!弊笄鹧苄ζ饋怼!安痪褪且驗槲议L得像皇爺爺么?!?/br>左丘頡臉色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左丘衍,而后者不再看他,目光投向遙遙的遠方,念道:“快了呢.....”祭臺上的人沉默下來,幽靜中只聽得到雨聲滴答。一侍衛(wèi)般的人物漸進,重重地跪在左丘衍跟前道:“君家一萬精兵已到,五千在長陵城,五千已然包圍皇宮?!?/br>“下去吧?!弊笄鹧軡M意道,而后轉頭看向那意識有些靡靡的左丘頡,“父皇,我左丘衍從小便知道,喜歡的東西要自己拿,可不能靠別人給?!?/br>左丘衍手中的御劍輕輕搭在左丘頡的肩上......“再等等,父皇莫急。”【四皇子府】微生逆獨自一人落身與四皇子府,皇府只是少許燭光,今日是左丘頡生辰而左丘懿府上的下人都被批準上街共樂。他循著微弱的記憶找到府上的主堂,方才潘永霜來信讓他到皇府拿靈骨。“哎呀~你居然獨自前往,是不怕咱家削了你這娃子?”潘永霜突然像是蛇一樣,交纏幾圈而后成人型出現(xiàn)在微生逆面前,nongnong刺鼻的胭脂水粉味朝微生逆涌去。微生逆忍著干嘔的沖動,淡定地瞟了一眼那不陰不陽的閹人手上的盒子言道:“我要的東西?!?/br>“四皇子可是好心,幫這破盒子解封了?!迸擞浪菒盒牡娜茄鬯浪蓝⒅⑸?,說著便打開那盒子。“拿來。”微生逆強忍著那到喉嚨的惡心之感,僵硬地伸出手。“你個小兔崽子,咱家就是看不慣你這一副傲慢的表情?!迸擞浪芭尽钡囊宦晫⒛呛凶雨P上拋到樹上,一時間化作一條柔弱的粗繩朝微生逆纏去。微生逆快速地躲過潘永霜想要到樹上取回那盒子,可是潘永霜不放過微生逆,若蛇般的身軀纏繞著樹干直直爬上,被他纏繞的樹干瞬間化為灰燼。大樹傾倒微生逆又躲開落回地上。剛想接下那盒子,沒想到潘永霜搶先一步將盒子拿回手中。“拿來?!蔽⑸嬖挷欢嗾f,繼續(xù)道。“死娃子,咱家今日便收了你?!迸擞浪粗⑸嫦訔壍哪抗猓D時便火大起來,一個扭身便把身軀化為一根細細的繩子連那靈骨盒也隨著融進去,那宛若繩子的身軀漸漸濕噠噠起來,綠色的漿液不停地掉落到地上。“惡心?!蔽⑸姘櫰鹈紒矶阒羌毨K,他不是打不過那潘永霜,是當真不愿意與那似人非人的物體交手。潘永霜看著微生逆絲毫不打算出手便覺不爽,他要的是和微生逆對戰(zhàn)而后親手將那人化為灰燼,如此下去當真是會浪費時間。突然他腦中滑過一絲想法,思索著四皇子那便快要得手了,這微生逆早就沒了利用價值。只見潘永霜重新化為人樣,手上依舊捧著盒子,他道:“微生逆,咱家就不讓你如愿。”微生逆只覺不妥,立即飛身上前要奪那盒子,而潘永霜早已做了手腳,就在微生逆剛剛碰到那靈骨盒的一瞬,那盒子便燃燒起來,□□末簌簌落下,風一吹便飄揚起來。微生逆木訥地松開那木盒,被綠色幽火包裹的木盒“砰砰”落地。深秋清雨,那靈骨撒在雨中絲毫不見了蹤影......木盒的碎屑還在燃燒,那幽綠色的火光映入微生逆灰色的雙眸,細細的雨滴輕輕落在他血紅的衣衫上,像是在留戀親人的體溫。世間一切都在與他禇承開玩笑。“爺......爺爺.....”緋紅的雙唇輕輕張合,吐出那未曾道出的字眼。潘永霜恥笑一聲便趁機一個快速旋轉將自己扭成個粗大的鞭子朝發(fā)呆的微生逆圈套過去。微生逆感覺背后的疾風,嗜血殘忍的笑容重新爬上他的嘴角。一劍出,萬劍默。坎離第九層——陰陽歸宗,瞬間,微生逆周身閃爍著耀眼的白茫,周身幻化出成千上萬的幻劍匯到翟瑄劍體內(nèi),潘永霜想要逃出這個幻象奈何卻無法移動一步。一切盡是一瞬間,而痛苦卻流長。翟瑄絲毫沒有給潘永霜思考的機會,直直飛向那不人不鬼的潘永霜,從頭到腳螺旋著纏繞著那人。方才匯到翟瑄中那千千萬萬的幻劍浮現(xiàn),飛梭沒入潘永霜體內(nèi),那是凌遲之感。“?。。?!”潘永霜尖銳地嚎叫起來。那劍沒入體內(nèi)變成了混著劍鋒的劍氣,全部在五臟六腑纏割起來,一下一下不致命但卻錐心入骨,無法拔出,劍氣增多,身體漸漸膨脹起來。萬物陰陽,眾是劍氣。臟器漸漸被移位,擠在一堆,胸腔開始膨脹起來。“啊啊?。?!”潘永霜倒在地上滾動著,只是一動,那體內(nèi)的劍鋒便開始流動撞擊。微生逆一揮衣袖,萬物歸靜,皇府一切如常,他一步一靠近那痛不欲生的潘永霜,唇邊的開懷趣味的笑容,冰涼的灰眸散發(fā)著比這深秋更為寒冷的氣息。加大的雨勢將微生逆全身淋透,雨滴順著他冷漠的面龐落下,長過腰際的銀發(fā)浸濕,貼到臉上,白透的臉,緋紅的唇,妖冶之美。“痛苦?”微生逆半跪在潘永霜面前。“你?。e過來?。?!”潘永霜慘叫著,艱難地往后移動,皮膚開始滲出血水,七孔也滲出綠色的液體。“莫怕。”微生逆輕柔道,像是對待情人,他細白的手指點上潘永霜的胸腔。“啊?。。。?!”紅光從微生逆的指尖流出,滲入潘永霜的體內(nèi),炙熱如火融化了潘永霜體內(nèi)的臟器和劍氣,一時間那體內(nèi)的劍氣變成了液體充斥在胸腔和腹腔。微生逆輕笑一聲便將手置于那人的左胸?!芭尽钡囊宦暎尊碾p手直接戳破了胸膛,“咔”地折斷了肋骨探入血淋漓的心房,森森肋骨混著經(jīng)脈爛rou就這樣被微生逆用力抽出,放置一邊。而另一手為潘永霜輸著內(nèi)力將人的命吊在一線上。“啊啊——”綠色的液體混著血液從潘永霜那空洞的胸腔內(nèi)流瀉出來,紅綠的液體混溶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惡心的顏色,黏黏糊糊地就這樣漫延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