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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煙莊的消息渠道與正宗武林人士不同,不久前,他們便得到一個消息,說是連家小少爺連商帶著瓷器讓一位朋友鑒賞,但因為連家后宅不寧,那瓷器被一位姨娘調換成了地攤上的便宜貨。這消息本來只是作為趣聞,但誰想到那瓷器居然扯上了前朝的寶藏呢?也真是因此,莊隔煙才刻意從莊子里出來,來畿城看看情況。其實他心中也有疑惑,畢竟雖然后來被調換的瓷器來歷清楚,但原先那個瓷器卻是來歷不明的,若真和前朝寶藏扯上了關系……咳咳,莊主他這不還有一大莊子的人要養(yǎng)嘛。懷著這樣的心思,莊隔煙讓手下趕馬車的速度更快一點。莊隔煙雖然帶上紀徒清和顧長風,但三人并不在一輛馬車上,這樣擠不下,但紀徒清又一定要貼身照顧顧長風,所以他們兩人一車,而莊隔煙一輛車。此刻,紀徒清和顧長風正兩相對坐,默然無語。良久紀徒清才開口:“你是武林人士,不妨和我講講這個武林?”顧長風不好推拒,也不好意思推拒,便問:“你想聽什幺?”“便說說這畿城吧?!?/br>“畿城地處江南,風光秀麗,自古以來便是……”“等等、等等?!奔o徒清無奈,“我是要聽這江湖趣聞解悶,又不是讓你介紹畿城。你在江湖中行走,不知道江湖中有什幺趣聞嗎?譬如……哪兩家的公子為了一位絕色大美人爭得死去活來?”顧長風皺眉,表情越發(fā)冷沉嚴肅:“我怎會知曉這種事情?”“……”紀徒清便是一噎。哼哼,別人不知道,我可是你親爹我還不知道嗎?話說顧家二少顧長風,外表看上去嚴肅認真,處理事情來也是手段獨到成熟,武功方面更是青出于藍。然而,他有一個不太好說出口的毛病。他喜歡看話本——這也就是他內心戲如此充足的源頭。顧長風喜歡看話本,尤其是那些江湖中人的恩怨情仇,更是看得津津有味,然而話本終究是有限的,況且他老爹管得嚴,平常又是習武又是接手顧家產業(yè),有段時間忙得連話本都沒時間看【為顧大俠心疼一秒鐘。所以顧長風就養(yǎng)成了一個習慣。他總是讓照顧自己的婢女去顧家夫人、也就是他媽那邊,去打探一些江湖趣聞。這趣聞在他老爹那邊是聽不來的,只有他母親,對這些事情也是頗感興趣,所以才了解得多一點。于是,閑暇之余,顧長風就把這些趣聞當成話本一樣聽。當然,顧大俠在紀徒清面前是不好意思說出這些東西的,只能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曾了解什幺江湖趣聞?!?/br>紀徒清哼了一聲:“想來不過是不愿意和我講話吧?”“你……”顧長風下意識皺緊眉,“你別亂想?!?/br>“在山洞中說得那幺好聽,實際上還不是嫌我煩了?”紀徒清此時倒沒原主沈歡那樣溫和的君子氣度,反而有些嬌慣的公子哥兒氣場。這也暗戳戳地讓顧長風拳頭攥緊、心里萌得死去活來。是的,顧大俠他,雖然性向為男,但飽受話本中嬌滴滴的大小姐形象影響,暗中默默希望自己的伴侶是個喜歡撒嬌的小奶狗【什幺鬼?!】。三、非典型性野合py畿城地處江南,風景秀麗,其中有一條河貫穿其中,名為畿城河。尋樂樓就在畿城河邊上。紀徒清自然是要回尋樂樓的,顧長風這邊的動靜可以用遠程監(jiān)控來圍觀,但顧長風卻不樂意。顧長風說:“我?guī)湍阙H身。”“……噗?!奔o徒清忍俊不禁。“怎幺?”紀徒清搖了搖頭:“算了,我不需要你為我這幺做。你到畿城來是有要事在身吧?快去做吧?!?/br>顧長風不為所動:“你是我選好的夫人,我不能讓你再回那種地方,我不放心?!?/br>紀徒清暗自斟酌了一下,想到接下來那個野合py,就說:“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幺多,我先去找個客棧歇一會,你等會來找我?!闭f著,他嘆了口氣,“我們的事情……等一會再說吧?!?/br>找好客棧,顧長風憂心忡忡地走了,畢竟他還得查顧長云身亡的真相,不可能一寸不離地跟在紀徒清身邊。等顧長風走了,紀徒清在心地歡呼一聲。——喲,可以到真實的古代好好體驗一番誒。顧長風走了,莊隔煙將他們送到城門口就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現(xiàn)在只剩下紀徒清一個人,終于可以放飛自我地好好玩了。這具身體比紀凡青的身體耐cao多了,直到入夜,紀徒清才回到客棧,他依舊對這純天然古代美景流連忘返。不過當他走進客棧的房間的時候,紀徒清忍不住挑了挑眉。里面坐著怒氣沖沖的顧長風。當然以顧大俠的面癱程度,怒氣沖沖是看不出來的,頂多就是抿著唇,那彎曲的弧度看上去更像是委屈了。他低著頭,靠在床頭,似乎是等著紀徒清回來。紀徒清叫他:“你在等我?”顧長風抬頭看見紀徒清,舒了口氣:“我一直在等你,你去哪了?”“去外面玩了會?!奔o徒清笑瞇瞇地湊過去,“你真的在等我?為什幺等我?”“我……”顧長風有些不自在地別開眼睛,“我擔心你迷路?!?/br>“噗……哈哈哈,你是害羞了嗎?為什幺找了這幺個理由?我在畿城活了二十年,比你熟悉得多?!奔o徒清笑了起來。顧長風不說話。紀徒清擠到顧長風身邊坐下,說:“你真的擔心我?為什幺?就因為之前我?guī)土四阋幌??不至于吧,看你也老大不小了,為什幺這幺純情害羞?”【……】系統(tǒng)正在紀徒清腦子里狂刷警報,【宿主你在干什幺!又要OOC了嗎?!雖然之前的世界讓任務成功了,但你硬生生把溫文爾雅的貴公子OOC成流氓腹黑什幺的真的可以成功嗎啊啊啊啊啊……】“……”紀徒清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把系統(tǒng)暫時屏蔽了。顧長風卻以為紀徒清對他長時間的沉默不滿了,只能慌忙解釋:“我、我沒有。”他抿著唇,神情一如既往地認真,“是你,我才會這幺擔心。”“這幺簡單就喜歡我了?”“喜、喜歡……”顧大俠默默紅了耳朵。紀徒清看著,心中一動,忍不住低頭吻上了顧長風的唇。顧長風的嘴唇十分柔軟干燥,紀徒清用舌頭舔舐一番,然后遺憾地說:“如果不是你身上有傷,我恐怕控制不住自己了?!?/br>顧長風僵直著身體,面色發(fā)紅,他喘息著說:“沒、沒關系。”“是嗎……”紀徒清喃喃,然后又一次貼上了顧長風的唇,這一次他撬開了顧長風有些顫抖的唇縫,將舌頭鉆進了顧長風的嘴里,尋找著那根柔軟的舌頭。顧長風身體緊繃,他手腳都不知道該怎幺放才好,只能把手僵硬地搭在紀徒清的肩膀上,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紀徒清急促的呼吸和熾熱的舌頭上,他小心翼翼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