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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就后悔了。不過紀徒清又親了親他:“沒關(guān)系,這個問題可以問。”但他還是嘆了口氣,“我曾經(jīng)是傭兵團的團長,但我的團員背叛了我,只有西格莉特站在我這邊,但她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本來就不受重視,只能暗中給我?guī)椭??!?/br>班夜怔了怔。紀徒清接著說:“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然后上了一艘偷渡船,漫無目的地,就漂到了這里?!彼裆嗌儆行┟H?,但下一刻他就輕柔地笑笑,“或許我到這里,就是為了遇見你?!?/br>他說這話的時候,想到的其實是小格。多偶然的遇見啊,全憑命運的指點,隨波逐流,然后可以遇到自己一生的愛人——真是窮盡一生都未必會有的福澤。班夜露出了明顯的動容,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幺好,只能輕輕吻住紀徒清的唇,就好像用這種獨特的方法來確定彼此的存在一樣。吻畢,班夜喘了口氣,然后說:“那你接下來想怎幺辦?”“先等等西格莉特那邊的消息?!奔o徒清說,“那些家伙……似乎有往這邊的事情里摻一腳的打算?!?/br>班夜一怔:“你是說……六皇大道?”他露出了明顯驚訝的表情。“六皇血夜發(fā)生的時候我還躲在偷渡船上,所以他們大概沒有找到我,不過也在航線附近所有的星球上搜查過了一遍,我估計六皇血夜他們也在里面推波助瀾?!奔o徒清面露嘲諷,“一群蠢貨?!?/br>班夜說:“你有什幺打算嗎?我可以幫你?!?/br>紀徒清捏了捏他的臉,然后似笑非笑地說:“你可以不要太小看我啊。”班夜露出被誤會的委屈,但又嘴拙,不知道該怎幺解釋,最終只能湊過去親了親,作為賠罪。紀徒清彎了彎唇角,算是接受了這個賠罪。班夜又問:“那你……你的身體呢?”紀徒清說:“只要我不動用力量,就不會有什幺太大的問題?!?/br>“嗯?!卑嘁裹c頭,認真地說,“我一定不會讓你有機會動用力量?!?/br>紀徒清一怔,露出一絲哭笑不得的表情,不過下一瞬間就心軟了,他吻上班夜長而卷的睫毛,在對方輕微的顫抖中,輕輕說:“好,你保護我?!?/br>——————紀徒清躺在床上,懶洋洋地和伊西多對話。這哥兒們對紀徒清之前把他扔在藍夢這件事情耿耿于懷,不過聽紀徒清講了他家親愛的抓jian的故事之后,就十分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來。紀徒清無奈,然后說:“不過也幸虧了,不然誰知道我和我家親愛的得周折多久?!?/br>“……”伊西多嘴角一抽,一臉不想繼續(xù)再和紀徒清聊下去的表情。不過紀徒清阻止了他,他說:“哥們兒,幫我個忙。”“你說,包在我身上?!币廖鞫嗯男馗WC。“最近德爾薩德約那邊……有什幺動靜嗎?”伊西多摸下巴,想了想:“薔薇公爵攜幼子出訪西庇阿?”紀徒清微愣:“他們過來……做什幺?”“為了六皇血夜那檔子事兒吧。安德魯?shù)聽査_戰(zhàn)爭才剛剛結(jié)束一年,但邊境這邊各種鬧獨立,之前你家少將不還去鎮(zhèn)壓了嗎……又弄出了六皇血夜這種死了一票人的事情,帝都那邊總得給點表示?!?/br>紀徒清皺眉,他問:“你相信安德魯和德爾薩會再打起來嗎?”“當然。”伊西多聳了聳肩,“能源鉆石西庇阿,誰都想拿走。邊境這塊地方太平不了多久?!?/br>紀徒清笑看他一眼,說:“看來你商機找得不錯?!?/br>伊西多一板臉,語氣卻十分嬉皮笑臉:“哎呀哥們兒,這還得靠你通風報信啊——你還真知道六皇那邊的門路啊?!?/br>紀徒清笑意加深:“不是知道,我不過是……”他想了想,輕描淡寫地說,“你就當我有特異功能吧?!?/br>伊西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著重凝視了一下他懶洋洋的睡姿,然后抽了抽嘴角,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二十一、付悅的真實身份薔薇公爵和曾經(jīng)的琉加亞家族一樣,是屬于德爾薩德約的強大勢力之一。但現(xiàn)在的琉加亞家族離開了權(quán)力中心,而薔薇公爵卻越發(fā)地深得帝寵、簡在帝心。不過薔薇公爵并不是世襲的名頭,理論上講,其實這是一個職位,但現(xiàn)任薔薇公爵卻是從他父親的手里繼承下來的,也可以看出德爾薩帝王的確十分喜愛這位薔薇公爵。所有的薔薇公爵都會繼承一個姓氏——特李維康,而現(xiàn)任薔薇公爵,名字就是富勒亞·特李維康。他這次出行其實十分低調(diào),但因為他兒子在星網(wǎng)上很有名,有人在星輪上拍到了這位的圖片,因而薔薇公爵的行程就被迫泄露了出去。帕克上將親自迎接薔薇公爵。這位富勒亞公爵,比起前面幾任薔薇公爵,似乎繼承了他父親的溫柔親和,面帶微笑,相貌也十分俊朗,整個人英姿勃發(fā)。只是他身邊那位,卻有點不高興。不過在場沒人關(guān)注這家伙的內(nèi)心。帕克上將十分愉快——至少表面上十分愉快地和富勒亞交流著,他們的話題從星輪上的服務(wù)開始,然后走向西庇阿出現(xiàn)的流民,最終還是來到了六皇血夜。富勒亞不動聲色地提及了更多的關(guān)于皇帝陛下的態(tài)度問題:“我記得,第三軍區(qū)的軍長,是琉加亞家族的班夜少將吧?”帕克上將神色微動,然后點頭說:“的確,班夜少將前段時間還向我提及他對于六皇血夜的調(diào)查情況?!?/br>“哦?”富勒亞饒有趣味地提問,“可以和我講講嗎?”“不急,我正打算帶您去琉加亞家族的宅邸?!?/br>富勒亞一愣。帕克上將有些不好意思:“西庇阿星球太亂,現(xiàn)在只有琉加亞的宅邸能夠保護您的安全了?!?/br>富勒亞眼神微動,然后微笑點頭。——————這件事情紀徒清聽班夜講了,他對富勒亞的到來沒什幺意見。實際上,在這個節(jié)點,薔薇公爵的到來只會對西庇阿的局勢火上澆油,相信薔薇公爵本人也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奈何皇帝陛下是個……嗯,咳。安德魯?shù)聽査_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安德魯開始打起了陰險的輿論戰(zhàn),類似于煽動西庇阿居民的反政府情緒。天高皇帝遠,德爾薩德約是不知道這種事情正發(fā)生在他們的能源鉆石之上,但帕克上將很清楚。為了保護薔薇公爵的安全,其實也真的只有琉加亞家族的宅邸比較安全。但至于這會不會讓薔薇公爵誤以為在西庇阿上琉加亞已經(jīng)一手遮天……那就沒辦法了。富勒亞帶著兒子下屬,在帕克上將的帶領(lǐng)下走進琉加亞的宅邸,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坐在沙發(fā)上翻閱書籍的紀徒清。他身邊的兒子脫口而出:“教練?!”紀徒清抬眼,然后微笑:“原來是付悅啊……”付悅·被壓迫的小助理·特李維康看著紀徒清的笑容,下意識往自家父親身后躲了躲,這大概就是積威甚久之后的結(jié)果。安德烈管家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