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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次,現(xiàn)在又到了晚飯時間,他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了好久。剛才從樓上跳下來時好像扭傷了腳,許先生綁他的時候腳踝還沒腫起來,現(xiàn)在腫起來之后被皮帶勒得很疼,手腕好像也破了。他又是被頭朝下掛著的,沒一會兒就開始頭暈,想吐。鬧起來的時候急出了一身汗,可是這個房間的冷氣開得太大,Adam很快就冷得有點發(fā)抖。他本來屁股就是疼的,現(xiàn)在喊得嗓子也疼了,頭也疼了,手腳更疼,渾身上下哪里都難受。許先生推門進來,看到難得安靜下來的Adam,有點想笑。他是真的太喜歡這個孩子,喜歡到舍不得碰他。按說他今天做錯的事情足夠挨鞭子了,可是許先生還是破了次例。聽到有人進來,Adam費力地仰著臉看他,想開口繼續(xù)罵卻發(fā)現(xiàn)自己都發(fā)不出聲音了,只好翻了個白眼又把臉扭到一邊去。這個房間本來就是用來罰人的,許先生這幾年已經(jīng)很少自己上手了,所以他在這個屋子里準備了桌子和椅子,有需要的時候就過來看一下。他好整以暇地坐下,從懷里掏出槍放在一旁,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Adam,我們來立一立規(guī)矩。”“從今天開始你和我一起生活,這里不是悉尼,北領(lǐng)地沒那么多燈紅酒綠,如果你聽話,我會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表現(xiàn)更好的時候,我也可以考慮帶你出遠門。后院有游泳池,健身房,樓下有電影院,游戲機,想要什么和我說,我也會留一張副卡給你。我不要求你在家里表現(xiàn)多好,但是沒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聽懂了嗎?”Adam愣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許先生說的話他完全聽不懂。什么叫他們要一起生活了?Adam挺喜歡這個人的,反正他的家就像個旅館,跟這個人住一起也不賴,可為什么他們不能住在悉尼?北領(lǐng)地是他媽的哪兒?為什么一夜之間他連出門都需要得到別人的允許了?Adam有太多疑問,他太著急地想開口打斷許先生,倒掛在那兒,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緊接著就咳嗽起來。許先生料到他會反應(yīng)過激,卻沒想到他反應(yīng)這么大。Adam咳得厲害,身體下意識地想要卷成一團,連帶著整個金屬架都發(fā)出咔啦啦的聲響。許先生本來是想就著這個姿勢,把話都說明白再放他下來,可是再這么咳下去Adam會出事的。許先生急忙走到他身前,蹲下來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早就被磨破了,站起來再一看,Adam腳腕也都磨破了,右腳腳踝腫得發(fā)亮。Adam被許先生抱下來的時候還在咳嗽,他身上被空調(diào)吹得冰涼,小臉皺成一團,手和腳使不上力氣,一直在抖。許先生索性半跪在地上,把Adam摟在懷里,一只手扶著他,另一只手不停撫著他的后背給他順氣。過了一小會兒,Adam終于不再咳了,他歪在許先生的懷里大口喘氣,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許先生心想,去他媽的規(guī)矩,人都被帶回來了,規(guī)矩什么時候教不行?他又急又氣,皺著眉抱起Adam,邊往外走邊對他說:“腳好像是扭傷了,先看醫(yī)生再吃飯,以后不準亂跑了。”7.從架子上被抱下來之后,Adam就再沒開口說過話。他其實有好多話想說,他有一肚子的問題,可是剛被許先生抱在懷里,他就只剩下委屈和傷心。這個人特別溫柔,他的懷抱寬闊又溫暖,昨天下午,他還伸手擦掉自己臉上的沙子,昨天晚上,他還抱著自己睡覺,現(xiàn)在他又抱著自己去看醫(yī)生,可是剛剛他怎么能舍得把自己綁在那里呢?許先生是Adam活了20年,遇到過的最好的最喜歡的人了,可是越喜歡Adam就越覺得難過,喜歡一個人不是要對他好嗎?要跟他不停zuoai,要看他笑,要帶他去做開心的事,為什么許先生就只想把他關(guān)起來呢?許先生并不知道Adam這些小心思,他只當這孩子是鬧得太狠沒力氣了,想到這兒心里就又多了幾分氣。在悉尼的時候他跑走還能怪自己沒交代清楚,這次他都把門鎖上了,還吩咐了下人提醒他乖乖等著,他為什么不肯聽話?許先生把Adam帶回下午那間臥室,把人放到床上,很快就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進來。Adam的腳腕腫得發(fā)亮,醫(yī)生跟許先生說了句什么,許先生點點頭,坐到床上把Adam抱進懷里,輕描淡寫地說:“疼就喊出來。”Adam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嘎嘣”一聲,然后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疼感從腳踝蔓延到全身,Adam的冷汗順著額角流到了下巴上,扯著嗓子喊得撕心裂肺。許先生手下的醫(yī)生很少處理這樣的小傷,聽到Adam的叫聲,醫(yī)生抬起眼睛打量了Adam一下,實在是沒忍住,笑著跟許先生說,”Hescreamslikeababy.”這下Adam也顧不上剛才的傷心委屈,嗓子都啞了還高聲罵道,“Fuck!老子他媽聽得懂英文!你丫自己來試試疼不疼!”許先生其實很見不得Adam剛才那個懨懨的樣子,他就喜歡這個小傻子張牙舞爪的鬧騰勁,還有心思罵人說明已經(jīng)緩過來了。許先生瞪了醫(yī)生一眼算是警告,卻由著懷里的Adam繼續(xù)罵罵咧咧,然后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卷毛,順便擦掉了他臉上的汗。Adam一下子又安靜下來,扭過臉去看許先生。醫(yī)生在給他磨破的傷口消毒,Adam疼得眉毛都皺起來,眼睛卻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許先生。許先生垂下眼睛看他,卻沒說話,只是手上加了點力氣,把Adam抱得更緊了些。“真的很疼,你以后不要這樣了,我們要講道理。”許先生都沒有哄,Adam自己就先原諒了他。他不覺得自己沒出息,他只是太喜歡這個人,所以只要許先生對他稍微好一點,他就沒辦法怨恨他。許先生沒理他,反而轉(zhuǎn)過頭去和那位醫(yī)生說了幾句話,然后抱起Adam一言不發(fā)地往餐廳走。他猜Adam馬上就會問出類似于,“你把我?guī)У竭@里我爸知道嗎”的問題,可是許先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以為自己心足夠硬了,但剛才Adam看著他的樣子又讓他覺得舍不得。好在Adam實在是很餓,他一聞到飯菜香味就沒心思再跟許先生瞎扯。他本來就沒學過什么餐桌禮儀,現(xiàn)在吃得著急,飯粒都沾到嘴邊了,筷子勺子叮當響。忙著咽東西的時候,Adam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許先生,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嘟嘟囔囔地說,“哇你吃飯的時候也好看!”規(guī)矩是父母教的,是從小挨罵才能養(yǎng)成的好習慣,許先生本來懶得理他,想到這卻又忍不住把筷子放下了。早上去Adam家的時候,Adam的父親宿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