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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然發(fā)覺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因為自己這一聲不小心泄露的呻吟變得無限收縮和擴(kuò)張,為了掩人耳目竟唱出了一首歌。“哎,今天是個好日子,吉祥的事兒都”還未唱完就被蓋羽喊了停,高馳在一邊也是捂著嘴強(qiáng)忍著笑意,郁承然則是不一樣了,對高馳是瞪了又瞪,眼里的怨念匯成了一句話,怎么的,還不都是你?要不是你哥用得著這么掩蓋嗎?你還笑?正準(zhǔn)備發(fā)作就聽見蓋羽求饒的聲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哈,承然,你是我哥,哈哈,能求你別唱了嗎?這本來沒多大的事兒,你這么個幺蛾子出給誰看?!?/br>正直了身子的蓋羽依舊笑的沒心沒肺卻一直在教導(dǎo)郁承然這種事不用在意,不過這樣反倒把郁承然給狠狠地打擊了,合著這都是自己的錯,安靜了也不敢再說話了,老臉丟凈的郁承然選擇睡覺。高馳一行人的車從寬闊平坦的公路躍到了蜿蜒盤旋的山路,一路風(fēng)塵仆仆坑坑坎坎地逃過了時間的追捕,將車從內(nèi)陸走到這個城市的沿海邊沿,幾個日夜在看似輕松的氣氛中過去。“哥,前面有人攔著我們?!?/br>這次是郁承然在開車,高馳和蓋羽則在補(bǔ)眠當(dāng)中,如果不是細(xì)雨中站著幾個身著雨衣的男人攔住了車的去路,郁承然不會舍得叫醒正睡得酣甜的高馳,這幾個日夜并不好過,如果不是高馳的喪尸王氣息將車子周圍和路邊上的喪尸驅(qū)趕開來,郁承然不會相信他們會如此幸運(yùn)的躲避喪尸的追殺與煩擾。“別怕,停在路邊看他做什么,我來交涉就好。”自從郁承然喊了自己之后高馳便警覺起來,待郁承然將車停在了路邊后便打開了自己這邊的擋風(fēng)車窗,用眼神度量著來者的用意。“先生們,車輛只能行駛到這里了,我們是Z市求生者基地的人員,我們會帶著你們上船去基地,不過你們要將車留下,一會兒進(jìn)行身體檢查,請配合工作?!?/br>三個人在那幾個人眼睛的注視下一個個走下了車,灰敗的天空一直飄著仿佛也被頹敗天氣染成了灰色的小毛毛雨,落在皮膚上癢的煩惱!郁承然看著這幾日一直開著的車心里有些可惜,自己的小車恐怕要充公咯!還好物資什么的都是在路上搜刮的,自己空間里的壓根沒有暴露,不然可真是有的受。“老蓋,在這邊?!?/br>剛被強(qiáng)行叫醒的蓋羽心情極度不好,走錯了路差一點就與郁承然和高馳分開,憤恨地一吸鼻子將手背到身后,一聳一聳地不配合船下醫(yī)療工作者的檢查,檢查身體的是一位女護(hù)士,帶著口罩眼睛怯生生地盯著蓋羽,嘴里也絮絮叨叨的說著一系列的套話。“請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先生,不然你們無法去Z市基地?!?/br>“誒嘿,誰說我不配合了,但我沒準(zhǔn)你抽我血吧!我可金貴呢!”這一路上脾氣都還不錯的蓋羽怎么到了這就火了起來,看來起床氣真的可以毀了一個人,郁承然與高馳交握雙手等待接下來的體檢,卻被蓋羽一個人毀了,sao動聲越來越大,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也大有人在,眼看著這里就成了眾矢之的,就聽見一聲槍響,爾后出現(xiàn)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圍住了這里,這一身衣服真的不太符合現(xiàn)今的狀況,領(lǐng)頭人沖破了人群。“發(fā)生什么事?如果不配合工作就剝奪其上船的權(quán)利,你還不懂嗎?”帶著墨鏡的黑衣男子聲音冰冷地訓(xùn)斥著一直低頭道歉的小護(hù)士,正要繼續(xù)說著什么卻被抬頭忽然映入眼簾的蓋羽奪去了接下來想要發(fā)作的斥責(zé)聲音。“蓋家小少爺?”從懷里拿出一張照片對著蓋羽此刻因壞脾氣癟嘟的臉眼睛放光,一別之前的高冷氣息,嘴是樂的都合不攏,就要將蓋羽帶走,卻被蓋羽拒絕著打下了拽著自己就要走的手。脾氣依舊不好卻平靜著說。“別介,我還有兄弟要招待,沒有他們我活不到今天。”黑衣男子摘掉墨鏡將眼睛落到郁承然與高馳的身上,上下掃視了一遍,將眼神著重放在了兩人交握的手上,輕咳兩聲賠笑道。“真是對不住了,蓋少爺?shù)亩魅司褪俏覀兊亩魅?,莫要做什么體檢了,快,請上船。”郁承然與高馳在蓋羽和黑衣人的帶領(lǐng)下,從眾多等待體檢的人那些個詢問或不服氣的眼神中上了從遠(yuǎn)處看起來就異常氣派的輪船,類似以往的觀光輪船,外觀華麗,內(nèi)在也著實沒有多么的差,但也說不上華麗,里面的餐桌和甲板不知是被時光磨去了晶亮的油漆還是被眾人逃生的腳步拂去了光華。“我說,老蓋,沒想到你這么牛??!”坐在餐桌等待上菜的郁承然實在忍不住開始打量蓋羽的身家往事,卻被高馳提前解了惑。“Z市大藥商蓋東風(fēng)的弟弟,我沒猜錯吧!”黑溜溜的眼睛在高馳與蓋羽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原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自己,他就說嘛,自家哥哥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原來這一次這么支持自己護(hù)送蓋羽回Z市也是有原因的,想想這高馳固然可氣但也沒有一直扮豬吃老虎的蓋羽可恨,眼睛里的神色從驚訝變成了受傷的神情,讓在一旁的蓋羽忙不送地解釋著。“承然啊,這可真不賴我啊,我哥從小就教我莫要顯山現(xiàn)勢,況且我和我哥除了是兄弟真的沒多大關(guān)系,他有錢又不是我有錢,別和我生氣啊!”“哎,不過以后還要靠你嘞,老蓋!我哪敢生氣呀!”郁承然一如既往俏皮的笑打破了之前冷漠的僵局,幾個人又如往常那般無比默契地互相配合著。餐桌上的菜快要上齊了,蓋羽幾人卻還沒有動,除了高馳之外蓋羽和郁承然兩個人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這個場子,這里應(yīng)該是這艘船最高的一層了,不同于低層食堂般的飯廳,這頂層是一個個擺弄精致的餐桌和椅子,除了這些里面貌似是用來休息的房間,做飯的私廚。想想如今的末世竟然也是這般等級分化,到底是世界的錯還是從一開始人的錯?“要不咱吃吧,不然涼了怪可惜的?!?/br>蓋羽手里握著筷子咽著口水看著餐桌上顏色鮮亮的飯菜,但見郁承然與高馳一直沒有吃也不好意思下口喊開始。“唔,我覺得也是,要不咱們開動吧,哥?!?/br>一直沒有說話的高馳只是正經(jīng)的坐著,分析著如今的局勢,如今可以判斷蓋家是Z市基地的主要龍頭,那么許家也是,除了這兩家龍頭外還有若干個小魚小蝦們,可是他依稀記得自己覺醒昏迷之際自己的靈魂在郁承然身體里所遭受的那些非人待遇,自己沒有猜錯那就是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