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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群像往常那般熱鬧。 但不知道是哪個壞心眼的家伙,大半夜的擱那顯擺自己淵博多識, 說恐怖故事嚇唬住校的女同學(xué), 講起了一二十年前學(xué)校寢室的種種怪談。 顏妍瞥了眼,就皺著眉頭沒再看了。然而,像余燼中的火星觸到了油, 騰的一下被再次點燃,她心里對怪力亂神的好奇也跟著復(fù)蘇了,忍不住想起今天的事—— 下午的時候,顏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小樹精是有形還是無形的,其他人能看到嗎? 為什么她覺得,聊齋里寫的山精鬼魅大多都是有實體的?比如狐貍精變成美女去迷惑書生。至于阿飄,大概是在機(jī)緣巧合的時候才能被看到。 可怎么想都不對,有些地方邏輯不能自洽,顏妍只覺得神怪體系好混亂啊,簡直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她一直都不明白,自己這個倉鼠精是怎么回事,會不會突然變回原形? 主要是徐知衍那天說的“魂弱”,著實讓她心驚膽戰(zhàn),念念不忘這件事,想找機(jī)會尋求一個解釋。 顏妍無意識的戳開了和徐知衍的聊天頁面,過了幾秒之后猛然發(fā)現(xiàn)他的名字旁邊出現(xiàn)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顏妍嚇了一跳,他是生有千里眼嗎。 天地徐徐:“?” 顏妍:“……” 糾結(jié)了一下,她問:“我問一下,中午說的小樹精,是有實體的嗎?其他的一些東西呢?” 很快,徐知衍就給了回復(fù):“大半夜的不睡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么?” 又說:“別想了,趕緊睡吧,小心做噩夢。” 說完這兩句他就沒音了。 顏妍有點無奈的撅了下嘴,怏怏不樂的去睡了。她發(fā)現(xiàn)了兩件事。 一是,知道得太多真的不是好事,尤其是顛覆三觀的事。說實話,她不愿意相信世上有什么鬼怪,想想就覺得很復(fù)雜。 二是,她跟徐知衍,可能并沒有那么熟,就是普通同學(xué)罷了。即便打過好幾次交道了,她仍然摸不透他這個人,風(fēng)一般飄忽不定,成謎。 然后,這一夜。 托了某混蛋那句“小心做噩夢”的福,顏妍輾轉(zhuǎn)反側(cè)半天終于睡著,還真的做夢了。 夢是不講邏輯的,顏妍夢到的是現(xiàn)實世界的事,在夢里也不怎么開心,在考試,天色也陰沉,還突然下起瓢潑大雨。 然后不知怎的她就碰到了徐知衍,他要抓她,兩人一追一逃,逃著逃著顏妍就變成了一只小倉鼠…… 她被嚇醒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看看四周,已經(jīng)天光大亮,她醒來,還在書中世界。原來剛才一切都是夢。 可是做夢的時候感覺很真實,直到現(xiàn)在她還覺得在夢里淋了雨,有些冷。 什么鬼,好可怕……顏妍內(nèi)心哇哇大哭。 其實她睡眠不是太好,經(jīng)常做夢,前段時間聽大悲咒睡得稍微好了些。但昨晚大概是受到那句噩夢的心理暗示,失眠不說,還真做了噩夢,早上頂著一雙黑眼圈去上學(xué)。 她皮膚白,臉上稍微有點異常就格外明顯,早自習(xí)還沒開始,就收到了左鄰右舍的親切問候。 顏妍也挺無奈,早上她想盡了辦法,還是沒把黑眼圈給消掉。以后睡前還是克制一下活躍的大腦,不然黑眼圈積累起來,就變成熊貓了。 她身為語文課代表,還得去收作業(yè),全程低著頭,生怕被看到黑眼圈。 后門邊上的那個混蛋,照常沒交作業(yè)。 顏妍低頭走過去催。 徐知衍從桌上抬起頭來,抓了抓頭發(fā),瞇眼看著她,他手伸進(jìn)桌肚里找作業(yè),邊慢吞吞的低聲問:“昨晚失眠,做噩夢?”話音里似乎含著笑。 顏妍緊抿著小嘴,沒有理他,然而眸光有些幽怨的瞥了他一下——都怪他這張開過光的破嘴瞎說一氣。 收完作業(yè)她就走了,徐知衍在她身后,搖搖頭,眉梢微挑,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中午。 顏妍和寧茶吃過飯回教室,該干什么干什么,還有一周多點就月考了。新學(xué)期的第一次大考,師生們都稍微給了它一點面子。 快下午自習(xí)的時候,徐知衍悄悄從后門摸進(jìn)了教室?,F(xiàn)在氣溫在穩(wěn)定回升,教室后門常開,通風(fēng)散氣還方便進(jìn)出。 他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精致的長條形小盒子,塞進(jìn)桌肚里,目光卻習(xí)慣性的朝前方看了下,然后才趴下去睡覺。 這天下午,徐知衍似乎都在糾結(jié)、等待著什么,一支筆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玩。左手卻虛虛的攏起,也就看不見食指指腹上的小傷口。 即便在等待,他神情依舊清冷淡漠,從表面并不能看出分毫焦灼,似乎耐心十足。 到了晚上,機(jī)會來了。 快上晚自習(xí)的時候,不知是附近哪里電路出了問題還是怎么回事,忽然停電,所有電燈全部熄滅,整個學(xué)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這時天色初初黑暗下來,外面暮色昏沉,沒有全黑,但什么也看不清楚。 停電了,校園里反而爆發(fā)出陣陣歡呼。學(xué)生們壓抑久了,期待著生活里發(fā)生任何無傷大雅的集體性意外。 沒幾分鐘,有些班就開始亂了,一些學(xué)生竄了出去,打聽究竟怎么回事。以及在討論,要不要去小賣部買點蠟燭回來。 教室里其實很快就亮起了蠟燭。學(xué)校極偶爾的會停電,但有些同學(xué)還是備著蠟燭,以防萬一。 燭影飄搖,室內(nèi)光線變得橙紅,因為光源有限,教室里總體還是比較昏暗。走動的學(xué)生,在墻上映出亂晃的巨大黑影,并不恐怖,因為人多反而有些別樣的熱鬧。 顏妍在和小伙伴們討論什么時候會來電,要不要去買蠟燭。以前的經(jīng)驗不準(zhǔn)確,有一次附近維修,足足停了一個晚上。 她沒留意的時候,身旁有人走過,帶起了一陣?yán)滹L(fēng),吹得后桌的蠟燭都是一陣猛晃。緊接著,她感覺到一個什么東西掉在了自己乖乖并攏起的大腿上。 顏妍稍稍轉(zhuǎn)眸看去,瞧見徐知衍大步流星的出了教室,溜得很快,頭也不回,仿佛什么都沒做過。如果不是她這里確實多出了一件東西,顏妍會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顏妍心頭莫名有些緊張,低頭看了眼腿上的東西,來不及多想,趕緊把它收起來了。 好在教室里光線昏暗,課桌下方更是深處陰影,根本沒人留意到這件小事。 顏妍自己都沒看太清他到底給了她一個什么東西,似乎是個方方的小盒子? 她心里相當(dāng)好奇,但這是在學(xué)校,卻只好忍著。 摸約二十分鐘后,終于來電了,晚自習(xí)正常進(jìn)行。教室里亂竄的皮猴子們,也都乖巧下來。 顏妍去上廁所的時候,經(jīng)過后門稍微瞥了下,徐知衍在安靜地練字,神情平靜穩(wěn)定,仿佛無事發(fā)生。 顏妍覺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