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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陳浩的中年男人。 她剛刷完家暴視頻,正是對這類情節(jié)義憤填膺的時候,雖然和陳浩不熟,她也拿起手機和陳浩聊起來。 以至于她并沒有意識到,陳浩到底是怎么拿到她的電話號碼的;如果要尋求幫助,為什么不是找劉隊找榮明他們,而是找她一個實習(xí)警察聊天。 聊了不少,陳浩發(fā)來消息,【宋警官,謝謝你,如果我的事情解決了,我一定會做一面錦旗,專門去一趟刑警大隊把錦旗送給你。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民警察在,我們民眾才會覺得有安全感啊】 錦旗! 宋松靈眼前微亮。 刑警大隊招人極嚴,就算她現(xiàn)在在刑警大隊實習(xí),但表現(xiàn)如果不夠出色,很可能不能留在市刑警大隊,而要被分到分局去。 能留在市刑警大隊,她當然不樂意去分局發(fā)展。如果她在實習(xí)期就得到了錦旗,至少劉隊在考察她的實習(xí)期表現(xiàn)時,會很樂意給一個優(yōu)秀的。 同情心稍稍冷卻下去時,宋松靈就被一個虛無縹緲的錦旗給吊住了。 *** 劉隊幫衡玉查到了這段時間莫姆的出入境記錄,以及他在華國哪幾個城市出入過。 所有記錄都呈現(xiàn)在衡玉的電腦屏幕上。 六個月前,=以祁氏集團為中心組建起來的販毒集團勢力被警方鏟除掉大半時,莫姆和戴雅從美國飛到華國帝都。 在四個月前,他從帝都飛來D市。 根據(jù)系統(tǒng)查到的情況,在這六個月里,莫姆一共談成了好幾筆大的生意,他的公司也的確如戴雅所說的那樣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 看似沒有存在什么異常,但這也有可能是對方故意布置得沒有異常。 ——畢竟他來到華國的時間太巧合了一些。 衡玉把出入境記錄關(guān)掉,一個聊天頁面呈現(xiàn)在她的屏幕上。 這是她和戴雅的聊天記錄。 【戴雅:安,后天我就要離開D市,開始周游世界了。飛機是晚上八點,你能不能來機場送我】 隔了幾分鐘還沒有得到回應(yīng),戴雅又發(fā)來一條消息:【安,你在嗎?我爸爸說了他還沒請你吃過飯,你那天能提前一點下班嗎,讓我爸爸請你吃頓飯吧】 衡玉抬起手,敲擊鍵盤回復(fù)道:【吃飯就不用了,我這邊不方便請假,后天在機場見】 ☆、第89章 犯罪側(cè)寫師28 別墅里, 莫姆就坐在戴雅身邊, 筆記本電腦放在他膝蓋上,正在處理公司的文件。 余光掃到戴雅失望的表情, 莫姆扭頭看她,柔聲道:“怎么,是安拒絕了?” “對啊, 她的工作也太忙了?!贝餮艧o奈嘆了口氣。 莫姆輕笑,“有可能是安不想和我一起吃飯。” “怎么可能, 會有人不喜歡爸爸嗎?”戴雅抱著他的手撒嬌。 瞥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戴雅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動作里透著雀躍, 滿是對即將開始周游世界的期待。 “我先去洗個澡,等會兒下來和爸爸一起吃飯?!?/br> 等戴雅離開,莫姆臉上的笑收斂了一些。 他打開一個文檔, 里面存放有數(shù)十張照片。 鼠標光標移動, 莫姆將第一張照片點擊放大,衡玉的照片便出現(xiàn)在電腦屏幕上。 ——正是那張她抬手梳理頭發(fā)的照片。 莫姆用手托腮, 懶洋洋欣賞著她的手指, 終于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壓下從心底升起的幾分燥熱。 “側(cè)寫領(lǐng)域極為有名的犯罪側(cè)寫師嗎?那要在被你找出馬腳之前,先把你好好珍藏住?!?/br> “藝術(shù)品就該安安靜靜待著讓人欣賞才對,放在外面, 看到你的人太多了。而且出現(xiàn)損傷, 那多讓人心痛啊。” *** 兩日后, D市機場。 衡玉為了趕上送戴雅登機,還是提前一個小時從警局離開。這時候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況良好,她開車花了大半個小時就順利抵達機場。 下車找到戴雅時,她已經(jīng)取好機票,身邊放著一個行李箱。而莫姆站在她身邊,側(cè)頭聽著戴雅說笑,唇角勾起。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閑裝,左手依舊戴著款式簡單的白色手套,雖然上了年紀,但身居高位久了,氣質(zhì)出眾。 電梯從一樓到了三樓,衡玉剛走出電梯,戴雅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抬起手激動揮道:“安,我在這里?!?/br> 衡玉穿著比較隨意,聽到戴雅的聲音,便朝戴雅走過去,同時目光微微移動,落在莫姆身上,臉上露出禮貌的笑容—— 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是一個年輕人對待朋友父親的正常表現(xiàn)。 至少莫姆絕對沒辦法想到——眼前這個被他視為獵物的人,早早盯上了他,更是隱約窺見他的秘密。 來到近前,衡玉先是與戴雅打了聲招呼,方才看向莫姆,“莫姆先生?!?/br> 莫姆那雙淡藍色的眼睛緊盯著她,“安,我可以這么稱呼你吧?”他把戴著手套的左手伸了出來。 衡玉卻像沒注意到一樣,扭頭和戴雅交談。 對方瘋狂對著她的手意.yin以求滿足,她不介意不講禮儀一次。 那只戴著手套的手懸在空中,察覺到衡玉并沒有伸出手的意思,莫姆自嘲一笑,從容把手收了回去,站在旁邊看著兩人聊天。 兩人站在原地聊天,莫姆的視線微垂,不由自主落在她的手上,隨后他的神色猛地一僵。 ——白皙的手背染上了黑色的墨跡,應(yīng)該是她取墨水時被墨水濺到了手背。 那塊墨跡并不大,但在干凈的手背上盛放著,顯得十分礙眼。 礙眼到莫姆無法抑制的升騰起一股煩躁來。 他掏出一包紙巾,遞到衡玉面前,溫柔道:“你的手背染有墨跡,擦一擦吧。” 衡玉接過紙巾,輕笑著道了聲謝,把紙巾在手背上隨便一擦,本來不大的墨跡反而染得大半個手背都是了。 莫姆:“……要不要去洗手間洗個手?” 衡玉好像有些驚訝他的提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方才搖頭婉拒,“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也不明顯?!?/br> 說著,把紙巾揉成團,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莫姆心底的煩躁更濃,偏偏他扮演的角色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長輩,只能笑著站在旁邊,安靜聽著兩人閑聊。 這就是他為什么要收集這些藝術(shù)品的原因了。 這么美好的藝術(shù)品,它的擁有者卻無法時時刻刻愛護,讓它染上塵埃,讓它被那些卑劣的人觸碰玷污。只要這么一想想,莫姆的眼睛里就有殺意升起來。 他低下頭:動作得再快一些,不能夠再等了。 衡玉偏頭朝戴雅微笑,余光卻落在莫姆身上:該忍不住了吧,你打算什么時候露出馬腳? 戴雅的行李已經(jīng)讓司機拿去辦理托運,時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