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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素的詳細資料都收集完畢。 為了此事,衡玉特意去了一趟藥品廠,拿走一式兩份的資料, 轉(zhuǎn)手就把它們寄給南京國民政府和鄧謙文。 在這個時代, 要推廣生產(chǎn)青霉素, 所需的花銷很大。衡玉清楚紅黨的財政情況, 往里面塞了張字條, 讓鄧謙文去銀行里取五萬美金。 隔天,鄧謙文就收到了一箱書籍。 有關(guān)青霉素的資料就夾在書籍中間,毫不引人注意。 但當(dāng)鄧謙文一點點翻看資料,了解清楚青霉素的功效后,他的臉色立馬大變,激動得雙手都在顫抖,險些拿不住手上那一沓資料。 這種叫做“青霉素”的藥,就是一條條活生生的命啊。 多少前線戰(zhàn)士,不是死于戰(zhàn)爭,而是死于戰(zhàn)后的傷口感染。如果青霉素的功效真如資料所說,那么傷口感染的威脅就能減少到最小! 與青霉素比起來,那五萬美金都不能讓鄧謙文分一絲心神。 鄧謙文認識搖光兩年了,對方所給的資料沒出過半點差錯,所以鄧謙文絲毫沒懷疑這份資料的真實性。他把資料整理好,裝在手提包里,出門去找謝世玉。 謝世玉見到鄧謙文時,有些吃驚。 柳余生是鄧謙文的編輯,兩人互相登門拜訪完全不會惹人懷疑,但他明面上和鄧謙文可是不認識的。 一時之間,他有些驚疑不定。 “三白同志,你特意登門拜訪,可是有什么急事?”謝世玉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出了什么急事,讓鄧謙文顧不上潛伏的注意事項,要馬上與他取得聯(lián)系。 鄧謙文沒解釋,直接把手提包遞到謝世玉面前,“夜鷹同志,你看完里面的資料就知道了?!?/br> 搖光的事情,謝世玉已經(jīng)全部都知曉。 他翻看著翻看著,心中的驚訝與激動與鄧謙文一模一樣。 片刻之后,他把資料合上,左右走了好幾步,這才一拍掌,“這份資料實在太過珍貴,我會馬上安排人送回大后方?!?/br> 聽到謝世玉這么說,鄧謙文才有種塵埃落定,松了口氣的感覺,“好,那就麻煩了?!?/br> 謝世玉說:“只是我還有個疑惑,這種神藥搖光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我們組織的人也從未聽說過有哪個國家的科研人員研發(fā)出了這種藥品。” 鄧謙文搖頭,搖光非常神秘,手中的力量未必比他所在的組織弱。 如果衡玉知道鄧謙文心里的想法,肯定得說這是自然。 別的不好說,但像機械圖紙、青霉素資料這種,她手里的力量可都是時光賦予的,凝聚著未來數(shù)代人的心血與智慧。 時間就這么緩慢而堅定的,從一九二八年的九月,來到一九二九年的春節(jié)。 元宵節(jié)這天上午,莊子鶴敲響季家的大門。 季曼玉過去開門,有些驚訝,“修寧,你怎么過來了?” 修寧是莊子鶴的字。 自從他知曉自己的心意后,就不愿意季曼玉再喊他為有些生疏客套的“莊先生”了。 莊子鶴脖子上圍著灰色的圍巾,耳朵被外面的風(fēng)吹得有些通紅,他抬了抬手上提著的幾個袋子,“上門給你們送些東西?!?/br> 季曼玉連忙側(cè)開身子,“我驚訝得都忘了讓你進門了,外面天冷,進來歇會兒吧?!?/br> 莊子鶴眼里滿是溫和的笑意,“那我就進來了?!?/br> 底下的動靜不小,衡玉從房間里走出來,倚在二樓欄桿那里,笑著與莊子鶴打招呼,“莊先生好。” 她沒下去當(dāng)電燈泡。 莊子鶴順著聲音來處,抬頭看她。 彼此都是通透之人,莊子鶴朝她笑了下,感謝她把空間讓出來。 “小妹,在上面站著干嘛呢?快些下來?!奔韭癜褵崴畯膹N房里拿出來時,瞧見衡玉站在那,溫聲問道。 “大姐我就不下去了,你好好招待莊先生,我還在忙些事情?!币呀?jīng)和莊子鶴打過招呼,衡玉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過年前,她手里的工廠結(jié)了一次帳,衡玉名下的錢越來越多。但錢這種東西,留在手里不如往外流通,她正在把這筆錢做一個規(guī)劃。 比如開個自行車廠、收音機廠。 這兩樣?xùn)|西技術(shù)含量不是很高,但在這個時代才剛剛面世不久,所以還存在很多缺陷,但她畫出來的自行車和收音機圖紙,已經(jīng)可以規(guī)避掉很多缺陷。 到時候,這些東西可以賣到世界各地,絕對能帶來大量利潤。 中午,陳嫂上來敲門,提醒衡玉下去吃飯。 “大姐和莊先生呢?” 陳嫂笑,“莊先生邀請大小姐出去逛書店了。二小姐,你說那個莊先生是不是喜歡大小姐啊,莊先生長相俊秀,又體貼大小姐,瞧著和我們大小姐很般配?!?/br> 衡玉失笑。 連沒怎么和莊先生接觸過的陳嫂都看出了他的心意,大姐再遲鈍,也不至于沒發(fā)現(xiàn)吧。 不過莊先生進退得當(dāng),并不讓人感覺被冒犯。現(xiàn)在季曼玉沒抵觸和莊先生繼續(xù)接觸,也是對他有一定好感的。 衡玉想了想,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吃過飯后繼續(xù)去忙她手上的事情。 炮竹聲逐漸走遠,季曼玉開始在報紙上連載起她的第四本。 她的第四本篇幅很長,講的是兩家人從清朝末年到民國初期的興衰史。 寫這種類型的,資料收集不是易事,更何況要把家族的興衰史融入到時代背景里,用家族的興衰,來寫國家的時局動蕩變化。 這算是她對自己的一次突破。 她的代表作是,但這本書有些取巧,五四運動的描寫正中文人情懷,對后世的描寫極為動人,讓人心生向往,兩種因素加在一起,因此季曼玉憑借這本書在文壇上聲名鵲起。 但只有第四本書也寫好了,她才文壇上的地位才算真正穩(wěn)固下來。 另一邊,在衡玉的授意和謀劃下,她的心腹成功和外國人搭上線,衡玉手里的藥品、服裝等大量商品成功往國外運輸。 國外市場的開擴,讓她名下工廠的利潤翻了好幾倍,工廠里的機器每時每刻都在運轉(zhuǎn)著。借著這個機會,衡玉打算把工廠再往外開。 等季曼玉的第四本在報紙上連載完成時,北平已經(jīng)來到悶熱的五月。 今年的悶熱干燥程度比去年要高了不少,衡玉坐在客廳搖著扇子,只覺得有些不對勁。 正打算把系統(tǒng)拉出來,詢問一下它各地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旱災(zāi),就聽到玄關(guān)處有交談聲傳來。 ——在外忙碌許久的季父回家了。 衡玉迎上前,“爹,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前段時間季父出門時,可是說要至少半個月才回家的。 眼下才過去了不到十天。 季父把頭上的禮帽摘下來,神色凝重,“西北地區(qū)大范圍出現(xiàn)嚴重旱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