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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 這所書院的招生條件如此與眾不同,想來教學(xué)模式和其他書院肯定也不同。 這所書院不會為了掰正他們的性子,用體罰的方式吧?。?/br> 如果擔(dān)心得罪人不敢體罰,難不成要克扣他們的吃食!? 山文華的小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把身邊的同伴都看了一圈,覺得只有趙侃能和他一塊兒做商量。 在黯淡的未來面前,以前的矛盾都算不上什么大問題了。 山文華湊到趙侃面前,輕咳一聲,壓低聲音問道:“你說,書院會用什么方式來折騰我們?” 趙侃瞥他一眼,冷淡道:“我也不知道?!?/br> “有沒有可能是通過摧殘我們的身體,來征服我們的內(nèi)心?” 趙侃:“……”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不過想到態(tài)度惡劣的傅衡玉,趙侃又覺得,好像不是沒可能?。?/br> *** 在住宿的管理上,白云書院和國子監(jiān)差不多。 ——不允許學(xué)生的仆從留在書院里伺候,一應(yīng)衣物都要自己動手洗。 最大的區(qū)別,大概就是白云書院一定要保持好宿舍的整潔,書院這邊經(jīng)常會有人進宿舍做檢查。一旦做得不合格,就要受到懲罰。 傍晚時,四十一名學(xué)子全部到齊。 他們每個人都換上了白底紅邊的制服,走去食堂用晚膳。 看到食堂備好的菜色時,山文華深深松了口氣。 這些菜色,看著可比國子監(jiān)南院的還要好上幾分。 他拍著胸口道:“看樣子,書院是不打算在吃食上難為我們?!?/br> 趙侃嘴角微抽,險些一腳踹過去,忍無可忍道:“你不覺得這樣更可怕嗎?” 山文華很傻甜白的問道:“可怕?哪里可怕?” “因為你們猜不到驚喜是什么,也不知道驚喜會在什么時候降臨?!蓖瑯邮且簧戆椎准t色絲線勾邊學(xué)子服的衡玉端著托盤,往托盤里夾菜,順便笑盈盈回答山文華的問題。 “未知的東西多可怕啊,哪怕它是驚喜也不可能例外?!?/br> 趙侃:“……” 山文華:“……” 原本不是那么慌的,為什么聽她笑盈盈說話時,心里覺得慌得一匹呢? 山文華小心翼翼試探道:“看在同窗之情的份上,能透個底嗎?” “都透底了就不叫驚喜了,你們放心吧,會很好玩的?!焙庥褚呀?jīng)夾好菜,她端起一碗湯放到托盤上,往一個空桌子走去,從容坐下。 喝了一口湯,瞧見周圍人都以一種懷疑的眼神盯著她,衡玉眉梢微挑,“這么看著我干嘛?” “我們白云書院最講究因材施教,知道你們游手好閑多年,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安安分分靜下心學(xué)習(xí)的。所以我和老師特意為你們設(shè)計了新式教學(xué)方法,保證讓大家玩得開心,學(xué)得安心?!?/br> 眾學(xué)子:??? 每個字都認識,合在一塊兒,它怎么就不進耳朵了呢? 原本還挺香的飯,現(xiàn)在放進嘴里,都跟在嚼蠟似的。 山文華人虛胖,心也虛,他心里存著事,比平時少吃了一碗飯,心事重重回到宿舍。 在院門口徘徊片刻,山文華覺得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得找提前回到宿舍的趙侃好好商量一番,看看如何應(yīng)對明天的“驚喜”。 但山文華剛推開門,就見院子中間站著一個身穿藍色長衫、氣質(zhì)溫和的中年人。 中年人笑道:“山公子好,我是白云書院督學(xué),我姓余,你叫我余督學(xué)就好。今天由我負責(zé)監(jiān)督山公子抄寫那四篇?!?/br> 山文華下意識倒退兩步,“抄寫什么?” 中年人不厭其煩重復(fù)了一遍。 “……剛剛在食堂,傅衡玉那家伙不是還說了,要講究因材施教嗎?我以前游手好閑慣了,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靜下心學(xué)習(xí),這可都是她說的!” “公子做了錯事,就該受到懲罰。所以抄寫四遍是免除不了的。況且懲罰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公子磨平心浮氣躁,靜下心來學(xué)習(xí)。” “正所謂見字如面,透過公子的字能觀公子的為人作風(fēng)。當(dāng)公子能寫出好字,自然就能靜下心來。” 山文華想罵人,他算是聽懂了。 這就是欺負他不會說話,爭辯不過他們! 同一句話,這些有文化的人能隨隨便便解釋出幾個意思來,讓事情朝他們期待的方向發(fā)展。 ☆、為往圣繼絕學(xué)25 山文華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夠坐以待斃。 他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在思考著要怎么躲避懲罰。 就聽到對面的余督學(xué)道:“公子今天入學(xué)時,應(yīng)該聽你的同窗提到過一句話。初來白云書院,沒有摸清楚書院底細之前,最好還是低調(diào)行事,不要違背書院的規(guī)矩?!?/br> 說著說著,余督學(xué)軟了聲音,溫和道:“公子機敏過人,何必以身試險?” 一刻鐘后,山文華握著筆抄寫文章時,在心里淚流滿面。 深恨自己為什么不堅定一些!怎么就被敵人幾句夸獎給忽悠了。 他硬著頭皮,邊翻看邊一個字一個字抄寫。 等他抄完第一頁紙,山文華將紙張抽出來放到旁邊晾干。 在埋頭抄寫第二頁時,山文華突然一個激靈,扭頭去看余督學(xué)的表情。 余督學(xué)瞧著他那歪歪斜斜的大字,臉上的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 發(fā)現(xiàn)山文華在盯著他時,余督學(xué)從容一笑,“失禮了,實在是許久沒看到過這般有如頑童所寫的字跡,余某一時之間被震住了。” 他又有些感慨,“余某用左手寫出來的字,也比公子所寫要工整,讓人看著舒服?!?/br> 簡而言之,他被這些字丑到了。 這些有文化的人罵人就是不夠直接,山文華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 鼻子險些氣歪。 “你——你——” 紈绔就沒有尊嚴的嗎! 余督學(xué)抿唇,笑得有些無奈,“公子繼續(xù)吧,再拖延下去,夜就該深了?!?/br> 山文華氣得直想摔筆。 又耐著性子抄了一刻鐘,山文華受不了了。 他隨手丟下筆,一個勁揉手腕,嘴里不停喊累,“我真的抄不動了!好幾個月沒怎么動筆,現(xiàn)在讓我用一個晚上的時間來抄寫四遍,我們那個年輕的傅夫子是……了吧!” 他深刻領(lǐng)悟了什么叫罵人的精髓。 在說到關(guān)鍵詞時自動消聲,讓其他聽到的人自行來腦補。 尊師重道是吧,好,他肯定尊師! 余督學(xué)臉色沒變,“公子放心,書院備了不少藥酒,等抄完后會有仆役給你送來。擦上藥酒再睡一覺,第二天醒來手腕就不會疼了?!?/br> “多動幾天的筆,你就可以適應(yīng)這樣的動筆強度了?!?/br> 山文華咬牙切齒,“白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