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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行打量她,“自己上馬?還是我?guī)湍???/br> 棠柚想起昨晚上廚房里的事,這個男人灼熱的雙手,嚇的立刻搖頭,極為堅定地拒絕:“謝謝,不需要?!?/br> 蕭則行笑了笑,輕輕撫摸馬的脖子。 馬蹄在地上左右踏走了兩步,揚起灰塵,甩了甩尾巴,站在旁邊的棠柚悄悄地又挪的遠了一些。 馬僮很快把上馬臺搬了過來,對于棠柚而言,這匹馬有些過于高大,必須借助外力。 蕭則行側(cè)身,看她:“怎么站那么遠?過來,摸摸它?!?/br> 棠柚不得不往前走了兩步。 蕭則行教她:“先把手伸到馬背上,搭到它側(cè)面,撫摸或者輕拍?!?/br> 這么說著,他親自做示范。 棠柚顫巍巍地伸出手,按照他的做法拍了拍,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蕭則行的安慰起到作用,這匹馬沒有對她表示出排斥。 溫馴了好。 棠柚松口氣,她盡量保持著形象,一腳踩著馬鐙,抖著手爬上馬背。 她第一次騎馬,緊張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這匹馬配的裝備是按照蕭則行的體型來設(shè)置的,當然不適合比他矮了一個頭的棠柚,坐在馬背上以后,時時刻刻會掉下去的恐懼讓棠柚只能牢牢抓緊韁繩。 動也不敢動。 蕭則行站在旁側(cè),看她握住韁繩發(fā)抖的模樣,輕哂:“你在給韁繩號脈?” 馬打了個響嚏,嚇的棠柚握的更用力了。 棠柚徹底后悔了:“我能下去嗎?我不想騎馬了,現(xiàn)在好害怕?!?/br> 這不是假裝,是真的怕。 腿腳發(fā)軟,棠柚擔(dān)心這匹馬會突然發(fā)狂,把她甩下去。 畢竟不少電視劇中惡毒女配都會拿這招來欺負女主。 “膽子真小。” 在棠柚驚恐的目光中,蕭則行毫不費力地上了馬,自然而然地圈住她,平靜地問:“這樣還怕不怕?” 艸。 更怕了好嗎!??! 好怕突然被推下去啊啊??! 棠柚的身體僵硬到可以去出演木乃伊了。 男人的身材管理堪稱完美,強健有力的胳膊牢牢把她困住;后背幾乎貼上男人胸膛,棠柚肌rou緊繃,嘴唇抿成一條線,再也保持不住慣有的甜笑。 離得實在太近太近了! 她覺著自己現(xiàn)在就是被狼捉住的獵物。 男人就是那匹狼。 棠柚很想往前挪一挪,只可惜馬背上的空間實在太小,快要掉下去的恐懼讓她不得不抓緊手中韁繩,又不敢扯太緊,擔(dān)心扯痛它。 熟悉的淡淡香草牛奶氣息。 蕭則行的胳膊不經(jīng)意蹭過寬松T恤。 沒有直接的肢體接觸,空的。 T恤內(nèi)空蕩蕩,纖細到無法想象。 “肌rou放松,才能減震,”蕭則行說,“想象你上半身是一灘爛泥。” 棠柚:“……” 事實上,她覺著自己下半身更像是一灘爛泥。 蕭則行問:“感覺怎么樣?” 小白花棠柚抖著嗓子回答:“雖然騎馬很嚇人……但是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br> 這次聲音的顫抖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真切切地被嚇出來。 蕭則行沒說話。 男人一雙手青筋凸顯,原本握緊的韁繩松了松,最終只是輕輕地拽了一下。 蕭則行讓馬繞著場地走了一圈就停下。 真的是走,全程控著馬,沒有絲毫跳躍的動作。 就是散步。 饒是如此,下馬的時候,棠柚仍舊腿腳發(fā)軟。 一半是嚇的,一半是疼的。 她一點兒不會騎馬,身子板僵硬到爆炸,更何況今天還穿著裙子! 雖然有防護的馬具,但對于皮嫩的棠柚來說,還是有點遭罪。 蕭則行拍了拍馬,和它作別,把韁繩交給馬僮之后,才把目光落到抖著腿坐在長椅上的棠柚。 他問:“腿疼?” 何止腿疼,和馬鞍接觸過的地方都疼。 棠柚點頭。 “疼了才能記住教訓(xùn),”蕭則行摸出煙,想到眼前人的年紀,又收好,淡淡地說,“小孩子就該去和同齡人一塊玩,和我有什么好聊的?” 這話已經(jīng)帶了訓(xùn)斥的意味。 棠柚一愣。 她沒弄懂“蕭維景”的意思。 不就是差了五歲而已么?他怎么總是擺出這么一副……嗯,長輩的語氣呢? 是她的錯覺么? 等等。 蕭維景是不是不喜歡比他年紀小那么多的女性啊?因為覺著和她有代溝?還是只是單純的討厭小孩子氣? 那她這個時候更加要裝可憐裝小孩子氣啊??! 刷厭惡值的絕佳機會??! 棠柚忍住內(nèi)心的狂喜,飛快地調(diào)整一下情緒,仰著臉,看向蕭則行。 這個角度剛剛好,正合適讓蕭則行看到她眼睛被太陽灼痛而流出來的淚花。 棠柚軟綿綿地開口,尾音微微上翹,可憐巴巴的歡喜:“因為你對我很好?!?/br> 蕭則行問:“哪里好?” 棠柚小聲賣慘:“我上一次騎馬還是八歲時候,你是除了我爸爸之外,第二個帶我騎馬的人?!?/br> ——這句話純粹是在放屁。 棠宵不會騎馬,也沒有如此濃厚的父愛。 他一腔父愛全部都給了棠楠。 棠柚不怕說謊話被拆穿,她只害怕這人把她的謊話當真。 這樣可憐兮兮地說完,終極·小白花·棠柚咬著下唇,垂下眼睫看著地面。 溫厚的大手落在她頭頂,揉了兩下。 她聽到男人波瀾不驚的聲音:“那你以后也可以把我當爸爸?!?/br> 第7章 七朵玫瑰 棠柚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這個男人,到底是懷著怎樣無恥的心態(tài)才能說出這么喪心病狂的話?! 他到底是個什么品種的魔鬼??! 沒有理會她的震驚和錯愕,蕭則行淡淡說:“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我不希望你以后還是這副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