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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帽子有點往下滑,她不得不用手扶著。 棠柚忍不住問:“二叔,你剛剛為什么對宋妤那么冷淡?。俊?/br> 蕭則行把她的小帽子調(diào)整好角度,漫不經(jīng)心:“為了讓未來的妻子放心,我認為有必要主動和異性保持距離?!?/br> 棠柚感慨萬千:“要是蕭維景能有你這個覺悟的話,說不定再過半年你就真成我二叔了?!?/br> 蕭則行沉默兩秒,哂笑:“我真慶幸他沒有?!?/br> 棠柚踢了片落葉。 突然有點點羨慕未來的二嬸嗷。 大概因為父母親、爺爺奶奶之間俱失敗掉的婚姻,棠柚對婚姻并不是多么期望。 或許不結(jié)婚,就這么一個人自由自在的也挺好。 正心不在焉地走著,棠柚忽聽到蕭則行問:“你喜歡哪種異性?或許我可以幫你參考參考?!?/br> 棠柚毫不猶豫地出口:“成熟穩(wěn)重!” 從高中到現(xiàn)在,這個標準就沒有變過。 蕭則行還在等著她說下面。 棠柚卻不再說了。 一片落葉,慢慢悠悠地落在她帽檐上,又被風(fēng)卷了下去。 蕭則行失笑:“這么簡單?” “一點兒也不簡單,”棠柚有些苦惱,大吐苦水,“很難呀,你看看蕭維景就知道啦。雖然他年紀比我還大,但感覺他做事情很沖動,而且很容易被蒙蔽……” 說到這里,棠柚有些忍不住了,雙眼亮晶晶看他:“二叔,以后我要是交男朋友的話,您能幫我把把關(guān)嗎?” 蕭則行微笑一滯:“為什么?” “因為二叔您是長輩啊,”棠柚想了想,又添上一句,“您是我唯一一個敢說真心話的長輩了,而且您見多識廣,閱歷豐富,無論是看人還是看事,都比我想象中更加周到?!?/br> 棠柚在長輩面前賣慣了乖,但蕭則行不一樣。 一開始的丑樣子都給他看到了,現(xiàn)在棠柚也不把他當作正經(jīng)的長輩。 像是能夠說知心話的兄長,又像是一直關(guān)愛她的老師。 棠柚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只能暫時拿“長輩”來定義他。 這一次,蕭則行并沒有回應(yīng)。 他的酒窩慢慢地消失:“柚柚,你一直把我當作長輩嗎?” “對呀,”棠柚仰臉看他,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您不是也把我當作侄女疼嗎?” 見蕭則行沉默,棠柚忽然想起一事來,毫不設(shè)防地提出來:“啊,對了,之前在馬場的時候,你還說過可以讓我把你當做爸爸。” 棠柚其實很能理解蕭則行的心情。 到了他這個年紀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想要孩子了,都會有一顆慈愛之心。但蕭則行一直沒有交女友,也不重色,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也不會有孩子。 再加上他這么長時間來的投喂和關(guān)心,會幫她解除婚約,還會作為人生導(dǎo)師來指點她—— 這不就是把他的一腔慈愛全給來她這個晚輩么? 至于之前那兩次吻。 棠柚自動把他歸結(jié)為蕭則行喝多了。 第一次親吻,蕭則行醉意醺醺,或許都沒有看清楚她是誰;第二次,玩骰子時候,他也一直在喝酒。 今天也證明了,他在醉酒狀態(tài)下,似乎很容易做出某些不合時宜的舉動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空巢老人的寂寞吧。 況且,在清醒狀態(tài)下,蕭則行雖然在口頭上調(diào)侃她,但一直對她都很照顧。 在坦白身份之后,他幾乎就沒有過逾矩的行為了。 蕭則行的表情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良久,蕭則行伸手,蓋在她絨呼呼的頭發(fā)上,輕輕嘆口氣:“柚柚?!?/br> “怎么啦?” 蕭則行說:“我感覺你這個小朋友有點不合時宜的遲鈍?!?/br> 棠柚茫然看他:“什么?” 蕭則行慢慢地說:“你現(xiàn)在這樣,讓我突然有種玷污祖國花朵的罪惡感。” - 棠柚隱約感覺自己和蕭則行的溝通似乎出現(xiàn)了某種問題。 但她不明白問題究竟在哪里。 回去之后,蕭則行幫棠柚把電視成功調(diào)成中文,找到幾個經(jīng)典的喜劇電影播放,棠柚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下午,笑到爆炸。 蕭則行晚上還有應(yīng)酬,他換了一身衣服。 回頭瞧見棠柚,蕭則行說:“柚柚,過來幫我打個領(lǐng)帶?!?/br> 棠柚立刻擦干凈手,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 蕭則行個子太高,她這樣舉著手有點點費勁,胳膊也會發(fā)酸。 蕭則行坐在沙發(fā)上,雙腿分開,好讓棠柚站在他腿間,認認真真地擺弄著領(lǐng)帶。 對于棠柚而言,打領(lǐng)帶輕而易舉。 只是…… 這樣的距離好曖昧啊。 總感覺像是妻子在給要去上班的丈夫打一樣。 她能清晰地看到蕭則行的喉結(jié)。 或許是一直鍛煉的原因,他的身材堪稱完美,皮膚也很好,雖然不如她白,但是沒有絲毫的斑或者痣。 棠柚不允許自己亂想,松開手:“好啦。” 如同得到解脫一般,棠柚后退一步。 “柚柚,”蕭則行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凝眸看她,微笑,“我的錢包忘在臥室了,能幫我拿過來嗎?” 棠柚應(yīng)了一聲,立刻往他臥室里走。 難得見蕭則行還有粗心大意忘東西的時候,等下次他再嘲笑自己的時候,棠柚也可以直接這么懟回去—— 蕭則行的錢包很好認,就放在枕邊。 淺色的床品上,格外顯眼。 棠柚拿起錢包,剛想走,無意間瞥見枕頭下面露出一張照片的邊角來。 并不多,一個小小的三角。 只能看到一截瑩白的手肘,還有白色的衣角。 照片的邊角都揉皺了。 單單是這點,仍舊能夠認出來是個姑娘! 走到這里還帶著那個姑娘的照片,還放在枕頭下面,也不知道二叔晚上會不會拿出來偷偷的醬醬釀釀然后嘿嘿嘿。 棠柚早就聽苗佳溪給她科普過,男性控制住自己性、欲的方法有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