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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都被打落了,鼻子熱乎乎的,伸手擦了把,看到鼻血,頓時懵了:“二——二叔?” 蕭則行一腳踢到他心口處,俯身,居高臨下看他:“胡說些什么?” 蕭維景怔住。 他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看到自家二叔打人。 郝勻嚇懵了,回過神來,趕緊上來勸,討好地笑:“二叔——” 蕭則行終于抬腳,回過頭來,問他:“棠柚和維景之間清清白白,你帶頭造什么謠?” 郝勻大氣也不敢出:“二叔,我錯了?!?/br> 蕭則行腳下的人連痛呼都不敢發(fā)出來,捂著心口,乖的像個鵪鶉。 ——本來就是求蕭則行做事的,誰知道上來先得罪了他老人家。 郝勻抖著手,著急忙慌地趕緊倒了酒,趕緊端給蕭則行,畢恭畢敬:“二叔,我們剛剛都喝多了酒,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亂說了點話,都是些醉話,不是有意的,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br> 蕭則行看了看他,臉頰肌rou繃緊,沒有絲毫笑意。 郝勻誠誠懇懇地說:“以后我就把棠柚當(dāng)親妹子一樣看,保證不再讓別人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br> 蕭維景也打圓場,勸他:“二叔?!?/br> 他十分感動。 早就知道二叔護短,卻沒想到二叔會為了他的前未婚妻這樣的盡職盡責(zé)。 在這樣的場合下,也會時時刻刻地替他前未婚妻維護聲譽。 蕭則行冷冷瞧他一眼,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蕭維景驀然覺著,二叔這一眼……好像有點恨鐵不成鋼?。?/br> 一片靜默。 旁邊的文靈完全被嚇壞了,臉色蒼白地站在角落中。 從蕭則行提起當(dāng)年事開始,文靈仿佛是被放在炭火架上炙烤。 她心里發(fā)虛。 那條手串,根本就不是從蕭維景那邊得到的。 郝勻剛剛被蕭則行一頓教訓(xùn),雖然臉皮厚了點,但現(xiàn)在還是有些掛不住面子。 他喝酒喝多了,有些憋的難受,被蕭則行驟然的發(fā)怒嚇出一身冷汗。 醒過神來之后,才覺著膀胱開始告急。 剛剛那一下,直接嚇的郝勻差點尿了褲子。 現(xiàn)在看蕭則行面色稍好些,郝勻輕輕舒口氣,把地上的人扶起來,準備去衛(wèi)生間釋放一下。 一推開門,他眼前一亮,意外地叫出聲:“哎?棠柚?你怎么在這兒?” 蕭則行抬眼。 他不著痕跡抽出紙巾,擦干凈手,拋到垃圾箱中。 將有些松了的領(lǐng)帶正了正,這才看向剛剛被他打了一拳的那人。 他衣服上的鞋印和鼻血痕跡還格外明顯。 蕭則行皺眉,不悅:“把衣服脫掉,擋著臉出去好好洗洗,別嚇壞人。” 那人:“……” 那您剛剛為什么下手這么重??! 蕭維景的位置離門最近,他站起來,撥開郝勻。 突然看見蕭維景出來,棠柚嚇了一跳。 她今天穿了條大紅色的裙子,眼神格外明亮,頭發(fā)柔順地垂在肩膀兩側(cè),正在訝然地望著他。 蕭維景心中一熱。 果然,如郝勻說的一樣,棠柚還是在乎他的啊。 棠柚喜歡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這樣說放棄就放棄? 盡管心動,蕭維景仍舊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女孩子不能寵的太厲害,尤其是像棠柚這樣十指不沾陽春水、原本就嬌滴滴的,更加容易被寵壞。 但現(xiàn)在,蕭維景卻忍不住的……想要對她好一些。 蕭維景繃著臉,問棠柚:“你過來做什么?” 棠柚愣住了。 不用棠柚開口,蕭維景也能猜得到她的目的。 知道他不喜歡矯揉造作那一套,現(xiàn)在準備開始走大大方方性格直爽的路線了。 估計她接下來就會說“找你啊”,委婉一點可能是“過來打個招呼”。 也不過是想和他拉進關(guān)系而已。 其實棠柚還不錯,她之前那樣嬌嬌弱弱的模樣也并不壞;蕭維景雖然一直欣賞直爽健朗的女性,但卻也意外地為她的安靜動了心。 這么想想,棠柚也很可憐。她父親是那樣的德行,繼母也壞,養(yǎng)成那樣的性格也并非她的過錯。 蕭維景又感覺自己這樣冷冰冰待她有些不太好。 不管怎么說,她年紀還小,社會閱歷也淺;兩人結(jié)婚之后,一定會好好的教她,把她的那些壞毛病都一一地糾正過來。以后兩人生了孩子,也得好好教導(dǎo),就是生幾個是大問題…… 他是該遞個臺階。 畢竟棠柚都主動上門來找他了。 蕭維景堵在門口,低頭看她,語氣輕緩下來:“這邊不太方便說話——“ 棠柚打斷他:“讓一讓,擋路了,我找二叔。” 第33章 三十三朵玫瑰(捉蟲) 恰好苗佳溪今天要過生日, 中午兩人和學(xué)校里的朋友聚在一起吃了飯, 棠柚知道阿麥社恐, 又特意訂上這里的包廂,三個人再在一起慶祝。 結(jié)果阿麥剛剛走錯樓層,發(fā)現(xiàn)蕭則行也在,還有個陌生女人;阿麥從他們門口經(jīng)過,恰好看到蕭則行在朝那女人招手。 阿麥察覺到蕭則行和棠柚之間存在的那種微妙關(guān)系, 立刻將這件事如實地告訴了棠柚。 棠柚實在憋不住一顆好奇心, 再加上她也想要問蕭則行有關(guān)工作室的事情, 忍不住過來打探下情況。 沒想到會看見蕭維景。 說完話, 見蕭維景一點表示都沒有, 棠柚皺眉, 嘗試著撥開他, 再度重復(fù):“麻煩讓一讓。” 真是奇了怪了。 蕭維景今天是怎么回事? 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 蕭維景陷入短暫的懷疑人生狀態(tài)中, 一臉懵地看著棠柚從他身邊經(jīng)過。 雖然直爽人設(shè)的確應(yīng)該這樣說話, 但是被棠柚這么教訓(xùn), 蕭維景心里面仍舊有些不適。 她不應(yīng)該這樣。 棠柚一進門, 恰好看到里面有個人遮遮掩掩,拿西裝擋住臉,從她身邊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