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說：“你就像，抓著一只麻雀……不，喜鵲，要抓著別讓它飛，但也不能讓它受傷?！?/br>
許良哦了一聲，雙手環(huán)繞包裹住自己的“喜鵲”，拇指交錯卡在脖子的位置，還給喜鵲腦袋留出了活動空間，然后按照常凈說的，緩緩做著上下上下的動作。

常凈：“……”還真沒見過兩手擼的，長見識了。

許良弄了一會兒，只覺得越繃越緊，實在憋得難受。

他瞄準馬桶，想再試試能不能直接噓出來。

常凈：“別試了，現(xiàn)在這樣肯定不行，你站好，一只手，像剛剛那樣圈住，對，然后……”

“啊——疼！”

“你當這是拔蘿卜嗎？”常凈嘴角抽搐，憋著笑又示范一次，“握住外面這層，輕點兒，然后上下動。”

許良輕輕吁了口氣，“安安你幫我弄吧，我憋不住了，好想尿啊。”

常凈幫許良擺好手勢，然后覆住他的手背，就跟家長教小孩兒寫字一樣，手把手教他怎么正確對待喜鵲。

水從浴室里飛濺出來，弄得常凈身上的t恤濕了大半，布料緊貼在皮膚上很不舒服，他索性脫了t恤，跟許良一起鉆進浴室。

常凈把許良按在墻上，自己跟他面對面，反方向握住那只喜鵲。

許良似乎更緊張了，像個機器人似的杵在那里，指關(guān)節(jié)僵硬無比，就跟生了銹一樣，即使常凈帶著他，也動得十分勉強。

“你放松。”

“哦……”

“哦什么哦，你倒是放啊?！?/br>
許良的手指忽然張開，喜鵲飛了。

常凈捉住許良的手一通**，“放松，跟著我的動作來。”

許良甩了甩淋在頭上的水，狼狽地看著常凈，“想尿尿……”

“乖了，放松，算了，你別看著，眼睛閉上?！?/br>
許良閉上眼，仰頭靠著瓷磚，常凈重新握著他的手抓住喜鵲先生，一點點收攏，在位置合適時說：“就這樣，保持著別動，也別胡亂用勁兒，跟著我的動作，就跟學寫字一樣。”

許良應(yīng)了一聲，手指又僵硬地抬了抬，終于能做到不添亂了。

常凈左手撐在許良臉側(cè)，擺了個標準的壁咚姿勢，右手帶著他緩慢動作，節(jié)奏逐漸穩(wěn)定下來。

許良一開始半張著嘴，舌頭頂著下牙粗喘，閉眼皺眉的樣子帶著八分傻氣，后來弄舒服了，就習慣性地開始咬嘴唇，上牙咬住下唇一角，緊緊抿著，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常凈，嗓子里發(fā)出低沉的哼聲。

常凈抬起視線，看到許良時明顯怔了一下兒。

那天在他家浴室，某個家伙就是用這張臉、這種表情，沒羞沒臊地擼了一發(fā)。

兩邊的畫面重疊在一起，就像兩張透明的幻燈片，上層的顏色加上下層的顏色，疊合成嶄新的顏色，紅藍變紫，黑白變灰。

“反正這身體是傻子的，小時候你能教他擼管兒，現(xiàn)在就不能教他實戰(zhàn)？”

這句話突然出現(xiàn)在腦子里，常凈先停了動作，后撤了手。

許良喉結(jié)動了動，雙手勾住常凈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抱住，狗熊蹭樹似的動來動去，還貼著他的脖子發(fā)出輕哼。

常凈有種當眾脫光衣服的錯覺，猛地推開許良，轉(zhuǎn)身出了浴室。

他站在床邊，以為許良會跟出來，但他沒有，浴室里靜悄悄的只有水聲。

常凈站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地折返回去，只見許良仍保持之前的姿勢站著，可憐兮兮地看著門口兒，像個犯了錯誤怕被遺棄的小孩兒。

常凈忽然覺得自己很慫，就算某人能看見又算個毛??？

他盯著許良，目光有些挑釁。

許良很慫地把脖子一縮，常凈則把他按在墻上繼續(xù)之前沒完的工程，在他耳邊問：“許哥哥，你現(xiàn)在是不是挺不爽的？”

許良以為在跟他說話，悶聲應(yīng)著，雙手緊緊抱住常凈，伏在他肩膀上用力**。

“真巧，我也不爽?！背魬土P似的加快了速度，許良沒經(jīng)歷過這種刺激，整個人就像三伏天里暴曬過的玄武巖，皮膚燙得能煎雞蛋。

片刻后，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安安，我，我……要尿出來了?！?/br>
常凈不說話，只是盯著許良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面前這人是傻良，心里卻把他暫時當成了不傻的那個，被騙了幾天的煩悶在這一刻通過這種方式報復回去，讓他心里產(chǎn)生了難以解釋的爽感。

許良：“別，別，尿手上了……”話沒說完就啊了一聲。

一半留在掌心，一半濺到身上，在常凈腹部點幾個明顯的白點。

許良臉上的表情一半茫然一半舒爽，指著常凈“這這這”了半天也這不出個所以然來。

常凈把許良踹出浴室，自己洗了個澡，然后回床上繼續(xù)補覺。

許良緩過勁兒來，側(cè)躺在常凈身邊，睜著一雙雪亮的眼睛看他，很想問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但理解力有限，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憋了半天，終于說出一句，“那樣尿尿好舒服啊。”

但常凈似乎睡著了，回應(yīng)他的只有夸張的呼聲。

許良玩玩手又玩玩腳，再摸摸軟下去的某處rou條，帶著滿腦袋的問號閉上了眼。

當他的呼吸逐漸均勻，常凈把眼睛睜開，側(cè)身看他的臉，眉毛眼睛鼻子，看著看著忽然擰起眉頭，飛起一腳把人踹下床去。

許良哎呦一聲，扒著床沿兒看向常凈。

常凈：“你睡地上?！?/br>
“為什么啊？”

“你身上太臭?！?/br>
“啊？不臭啊……”

常凈把枕頭被子扔下床，自己翻身睡了。

許良在地上躺了一會兒，苦思冥想之后終于明白過來，常凈說他臭，一定是因為有噓噓的味道。

他覺得常凈生氣了，于是換了衣服出門，想去買點好吃的哄他高興。

他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出現(xiàn)在小賣店門口，問看店的大叔：“有牛軋?zhí)菃?？要杏仁的?！?/br>
“沒有，棒棒糖要嗎？”

許良很沒出息地順著大叔的手看向糖罐，買了兩根。

先吃一根，剩下的留給常凈。

他沿著街道繼續(xù)往前走，看到店鋪就問：“有牛軋?zhí)菃?？要杏仁的。?/br>
一路問了三四個冷臉的大叔和五六個熱情的大媽，許良收獲了兩根棒棒糖、兩塊泡泡糖、兩袋跳跳糖，以及某大媽送他的大rou包子，但還是沒有牛軋?zhí)恰?/br>
許良轉(zhuǎn)個彎進了巷子，又發(fā)現(xiàn)一家店鋪，裝修得花花綠綠十分好看。

他問看店的小哥，“你有牛軋?zhí)菃?？要杏仁的?！?/br>
小哥看向許良，眼睛一亮，“有啊，我做灣灣代購，帥哥進來看看？”

許良進到店里，發(fā)現(xiàn)第一排的貨架上擺了各種顏色的套套，出于職業(yè)習慣，他摸了一盒下來。

小哥在旁邊問：“帥哥什么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