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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嚇人,一定是個巨大的怪物,雖然它們沒見過怪物,不過這并不影響它們害怕。在怪物離開之前,還是老實躲著就對了。巖石忽然一顫,嚇得小魚又往水深的地方逃命。如果它們會說話,溶洞里一定響著一片“救命救命”、“哎呀哎呀”。水波一震,逃命的小魚被彈出水面,“噗”地吐出一口水,撲騰著,又掉進了水里。月濯嘆了口氣,連人類的書上都說鳳凰挑食,雖然沒那么夸張,但他們確實不會亂吃東西,尤其不會吃這種渾身是刺的生物——魚。許良和常凈并排躺在僅有的幾塊干燥巖石上,身邊支了火堆,橙黃色的火光跳動著,把溶洞映出炫麗夢幻的顏色,像個巨大蚌殼。許良逐漸轉(zhuǎn)醒,睜眼看到常凈躺在自己手邊,還以為自己做夢,隔了一會兒才想起發(fā)生了什么。他猛地坐起來,掀翻了常凈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常凈哼了一聲,朝火堆的方向挪了挪。許良心跳快得異常,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幸好,他們都還活著。許良抱起常凈,在他嘴唇上輕輕一吻。本來,這個親吻只是想表達劫后余生的慶幸,完全不帶情-欲,但常凈嘴唇半張,又溫又軟。許良親著上癮,無恥地又來了一下。然后第三下,他把舌頭伸了進去……“咕?!?/br>常凈肚子里傳出一陣空虛的聲響,一秒破壞氣氛,就算許良再禽-獸也只好把他放開,一抬頭,就看到月濯正看著自己。許良自認為沒什么羞恥心,但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還是頗不自然。畢竟他和常凈身上都光溜溜的,只穿著底褲,常凈昏睡著也就算了,他自己已經(jīng)禽-獸地支了半個帳篷。相比之下,倒是月濯一臉淡定,這種事情他在電視上看過,叫做人工呼吸。“常家后人沒事,我?guī)退麢z查過了,也處理了傷口?!?/br>許良淡定地嗯了一聲,視線落在月濯手里。可憐這條魚栽到月濯這種新手手里,還在奮力反抗著即將變成食物的命運。半透明的影子借力起跳,在空中來了個向內(nèi)翻騰兩周半,華麗麗地逃脫了月濯的手掌心。可惜它還來不及為自由歡呼,就掉進了柴火堆里,成了一條烤魚。常凈是被餓醒的,一睜眼就看到許良嘴里啃著一條魚,同時指揮月濯烤著另外一條。兩人坐得很近,許良只穿了一條底褲,畫面莫名有些礙眼。許良見常凈醒了,掩飾不住喜悅,“常小貓——”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可惜你自己沒聽見,剛才你肚子叫得特別好聽,跟唱歌似的?!?/br>常凈不爽地吸一口氣,抑制住胃里nongnong的空虛感,很想高冷一下,問一問自己昏迷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這是哪里,但烤魚的香味實在誘人。他搶過許良吃到一半的烤魚,很沒形象地咬了一口。好燙!不過好吃。他上一頓飯還是今天早上吃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一路又是奔波又是昏迷,消耗了太多體力,這會兒吃什么都覺得美味,何況烤魚的滋味確實不錯。雖然沒有作料,但這些彈跳力十足的小魚rou質(zhì)格外鮮美。吃完半條魚,常凈才有了思考的能量,打量四周問:“這是地下?”許良:“不然呢,你看這兒像天上?”常凈只記得自己溺水了,應該是被暗河沖到了這里。“得想辦法出去?!?/br>“不然呢,你打算在這里吃一輩子烤魚?”被連擠兌兩次,常凈更不爽了。明明是劫后余生,怎么剛醒過來就變成了日常斗嘴的畫風。常凈起身,繞過火堆勘察地形,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穿了底褲,和許良一樣。一秒之內(nèi),他腦補了不少污污的鏡頭,還好及時看到在火堆旁烤干的衣服,不然暴走的腦回路還不知道要繞去哪里。常凈穿好衣服,拿著柴枝走到瀑布前查看,忽然轉(zhuǎn)身問:“我們是從瀑布摔下來的?”許良正忙著吃魚,話也說不清楚。月濯回道:“是我在瀑布上追到你們,把你們一起帶下來的?!?/br>常凈:“我們漂了多遠?能不能原路回去?”月濯:“應該可以?!?/br>常凈松了口氣,回到火堆旁繼續(xù)吃魚。等兩人吃飽后,月濯變回原形,載著兩人朝瀑布飛去。月濯:“中間有很長一段要走水下,到時候我會提醒你們做好準備。”紫色的羽翼泛著微光在黑暗中舒展開,扇出的強風卷起被映成紫色的水霧。人類的視野在這種地方格外受限,許良連自己都看不清,視野中唯一清晰的就是月濯,但這種時候,其它感覺往往變得比平時敏銳。在月濯即將經(jīng)過瀑布的時候,許良忽然拉住他的羽毛,“等等!哪里不對——”月濯回頭看許良,同時身前傳來一聲悶響。好像撞上一堵看不見的墻,月濯被彈了出去。常凈猝不及防,也被震飛出去,許良在飛竄的氣流中將他抓住,拉著他一起伏在月濯背上。月濯被震得片刻失神,急速墜落,直到翅膀撞上水面才忽然清醒,猛地一拍,掀起漫天水花,帶著許良他們一起回了之前生火的位置。月濯放二人下地,自己再去查看一次,回來后說:“有結(jié)界。”常凈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作為凈道者,他不怕結(jié)界這種東西,就像門,既然裝了鎖,就總有開鎖的鑰匙。他跟月濯再去一次,嘗試著用符文破開結(jié)界,但凈符被扔出之后,卻像普通紙片兒一樣,輕飄飄落了下去。常凈直覺不妙。再試幾次,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某種力量限制了靈力,不止無法使用符文,也無法喚出妖刀。許良:“怎么樣?”常凈:“不行,我們得找找其它出路,瀑布的結(jié)界很強,要維持那么強的結(jié)界,不可能兼顧到每個方向,我去那邊看看?!?/br>許良:“那分頭找,月濯,你也一起?!?/br>常凈聽許良叫月濯,無意識地皺了皺眉。他舉著火把,沿西面石壁尋找,許良則走東面,沿著緩坡向上攀爬,月濯靈活性最高,順流查看接下來的河道。石壁上有不少裂隙和洞**,但大多數(shù)十分窄小,無法過人,常凈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一個勉強能供人側(cè)身經(jīng)過的裂隙,里面有風吹出,很可能是通向外界的出口。常凈正想叫許良來看,就覺得脖子上一疼,好像被什么打了一下兒。但身后沒人。他留心著身后的動靜,片刻后,敏捷地接住了砸向自己的小石子兒。不用說,會這種惡作劇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