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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她看見蕭程意在廚房忙著。其實他不吃夜宵,就連她,也不吃。可這個晚上,他們還是吃了,把碟里的都吃干凈了。“生日快樂?!?/br>沒有特別準(zhǔn)時的十二點,但對蕭程意來說一個生日快樂就足夠了。這是他活了那么久,第一次不是一個人度過生日的,之前就算有幾個伴,也都還沒到他生日便離開了。“生日禮物就補送吧。”“明年和我一起回英國吧,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我姐長什么模樣。”蕭程意還是笑了,他說了一聲好,他站起身把碟子都拿到廚房洗。“我洗吧,都你生日了。”最后是余生洗,蕭程意擦。這個晚上他們又擠在一個單人床里了,空間少但安心。第25章第二十五章二十五“蕭先生,起來了?!?/br>昨晚他們睡得遲,已經(jīng)快到下午了蕭程意卻還沒醒。蕭程意緩緩地睜開眼,已經(jīng)看見余生坐起來了,他伸出雙手,余生一看就拉著他的手,他看似借助她的力坐起來,但他還是自己挺腰起來了。“今天你生日,打算怎么過?”蕭程意輕笑一聲,“你想怎么過?”余生橫了他一眼,“這是你生日?!?/br>蕭程意站了起來,“那就在家安安靜靜的?!?/br>他提出的要求很簡單,很普通,因為他最想要的便是余生安然。這是他在噴泉那兒唯一的請求。“那…...趕緊下廚?!?/br>蕭程意就奇怪了,明明昨晚吃了夜宵,那么快就餓了。這一天他們和往常一樣,恐怕只有他們知道這日常生活中其中一天便是蕭程意的生日。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只有一人知道蕭程意的生日,或許有人知道或記得,但惦記是無用的。這個世界不會停止運轉(zhuǎn),即使是你的生日,你身邊的人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一句,生日快樂。這些日子里余生忙著辦畫展,什么都丟一邊了,但她還是遵守約定每天到醫(yī)院復(fù)診,即使身體沒事了她也依然會到那個算不上熟悉的地方兜兩圈。而另一邊的蕭程意在一個餐館和何隊閑聊幾句。“你的那個襲警的證據(jù)怎么就這樣沒了呢,是不是你耍什么手段?”蕭程意放下手里的咖啡,“我還在搜集證據(jù),差不多了?!?/br>何隊沒差點翻桌,“隨便定給罪給他坐個十年二十年就好了啊,都一個月了,我們什么都沒有?!?/br>蕭程意打了他的手臂,“快的,信我。”何隊隨便點兩下頭就仰頭把咖啡喝完了。“小心點,我這個月來每天為了你翹班,若我不是支隊長,我看你怎么補償我?!?/br>蕭程意站了起來,“行了,這硬盤你拿著,里面都是證據(jù),別不見了,搞定后再請你吃飯?!?/br>何隊也站了起來,接起硬盤,“何止吃飯,今天這咖啡你請了??!”蕭程意低頭說一句,“每次都這樣。”何隊聽見了也當(dāng)作聽不見,反正錢不是他付的便好。“走了啊,我去個畫展?!?/br>蕭程意開車到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停車,下車。他走出電梯,看見人數(shù)不多,但每一個都盯著不同的畫,仔細想著每一個畫的故事。“你即使望眼欲穿,也不會看明白的。”一個男人聽見這聲音抬起頭來看見一個女人不帶任何微笑,用著極其冷清的語氣說出這樣的一句話。蕭程意走出電梯后掃了整個樓一遍,他又走上樓梯,到頂?shù)臅r候他平視看見了一雙高跟鞋,一個大衣長至膝蓋下十厘米。他知道,那便是他的余生。那個男人看的是一幅美到極致的一幅畫,一個男人,兩個人格。那便是當(dāng)時的蕭程意。那男人對著余生說:“這幅畫我買下了?!?/br>余生目光轉(zhuǎn)向那男人所說的那幅畫,“第一,這幅畫你看不懂,第二,這幅畫,是非賣品?!?/br>余生轉(zhuǎn)頭離去,她背著蕭程意走到前面一個男人面前。“葉韻,這里有幾幅畫被賣了?”葉韻看了眼余生,“早上到現(xiàn)在都超過一半被賣走了?!?/br>他語氣帶有些笑意說:“你說當(dāng)時你回英國的時候你的畫我賣了多久才賣完啊。對了,你怎么有空上網(wǎng)找了那么多秋季的資料?”余生聲線低沉,“也是我負了你,那么多年真的謝謝你了?!?/br>葉韻笑了一下,他的電話響起來了,轉(zhuǎn)頭之際余生看見他的笑容更大了,而這個時候她也轉(zhuǎn)頭看見了蕭程意,她邁開步伐走向他。葉韻和余生好似一家人,可惜是背道而馳。“怎么來了?”余生站在蕭程意面前,他說:“這些畫的經(jīng)過我都在?!?/br>就好像姜面包人的小屋子,是他們在米蘭拍的。這些事,只有他能理解,只有他懂。“走吧,吃個飯。”余生把手伸進大衣口袋里,轉(zhuǎn)頭對一個女孩說:“和葉先生說一聲,這里交給他了。”當(dāng)葉韻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他輕笑一聲,他只是無奈的笑著。“牛腩面?”蕭程意看了副駕駛位置上的余生,“你就那么懷念泰國的食物?”余生輕笑著,“那吃龍蝦吧?!?/br>“那我找個附近有燈塔的?”她愣了一下說:“不用了?!?/br>不知什么時候她覺得,燈塔已成曾經(jīng)的回憶,或許是在那個絕望的夜晚,或許是歷經(jīng)滄桑后被救出的那一刻,反正都不重要了。蕭程意看著余生吃得不亦樂乎,形象是保留了,但和以前那拘束又在乎禮儀的,稍微變了。她無法成為一個二十歲女人一樣的天真又陽光,她經(jīng)歷了很多,她不喜歡用這些愚蠢的方法去偽裝自己。她由始至終都是平靜的,偶爾才會有幾個笑容,這是他個人所認為的。“送你回家吧,今天睡不著了吧?”余生點點頭,一個星期前她毒癮發(fā)作了,她始終認為,蕭程意是一個良藥,幫她解決一切的良藥。那也是他第二次幫余生釋放那份興奮。“過兩天應(yīng)該睡得了,最近也開始疲勞了?!?/br>蕭程意下車幫余生打開車門,余生直接下車,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你最近裝什么紳士?!?/br>蕭程意從兜里掏出余生家里的鑰匙,直接打開木門。余生脫了鞋后就直接進屋,可蕭程意拿起拖鞋放到她腳邊,在余生無奈之下只好穿上了。余生繪畫,蕭程意看書,互相不打擾,這是他們最簡單的相處方式。“鈴鈴?!?/br>余生和蕭程意同時看向自己手機的方向,原來是蕭程意的。“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