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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地,直到她觀察了一陣子,覺得它不會因為多塞幾樣東西,種些菜就消失之后才開始嘗試種些什么。 摸不著菜,只能拿草做實驗,草長得很茂盛,便想著種些吃食,果樹和菜,每樣都想要,現(xiàn)在勉強也算完成一半了。 花溪把兩個席子展開,鋪在地上,再放上被子,底下一床,上面一床,最后是枕頭,特意買了八個,一個季兩個,替換著用。 暫時只用一個,剩下的堆積在角落。 說來也怪,空間似乎不積灰,地板過去半個月,空間相當于半年,始終是她來時那樣,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直接睡在地上都沒事。 在沒有柜子的情況下,似乎只能把東西就地擱著,花溪折好被子,也那么壓在角落,一點措施都沒做。 還有其它的各種東西,零零碎碎擺滿了一地。 她意識到了,還缺了衣柜和各種家具。 花溪收拾好后沒有逗留,直接出來。 打開門,開始往前院走去,本來不打算遵守和古扉的約定,不過她今天意外的順利,想買的都買到了,正好又有空,心情好,想去看看他。 他一定是她的福星,自從遇到他,她一掃之前的各種霉運,開始順風順水起來,既然如此,不去好好感謝感謝小恩人怎么行? 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等她? ☆、沒什么呀 教書先生剛走,古扉便迫不及待丟下書,去床底下把花壇子拉出來,拿掉壓的硯臺,揭開上面的濕布,果然,又長了一點,發(fā)芽的越來越多。 他閑著沒事便坐在地上,挨個數(shù),今早一覺醒來,還有幾個沒發(fā)芽,到了中午已經差不多全發(fā)了。 有一些已經出了白色的根部,長勢極快。 花溪說過,不能見光,還要澆水。 立馬喊來采蓮,打水給豆芽澆上,澆完鋪好濕布,壓上硯臺,又繼續(xù)放在床底下。 想了想,跑到窗臺前踮起腳尖朝外瞧,花溪說過會來看他的,怎么還沒來? * 花溪被攔住了,她是犯了錯的宮女,沒資格進前院,前腳剛踏出前院和后院的連接處,后腳就被人發(fā)現(xiàn)。 是古扉身邊伺候的另一個小姑娘,荷青,原主被罰后古扉身邊缺了一個人,是荷青代替的。 荷青正打算去后院拿些點心給小主子,瞧見她表情不太好看,“娘娘說過的,叫你這輩子都不許來前院,你怎么又來了?” 花溪仔細翻了翻原主的記憶,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那天剛穿來時一口氣接手的記憶太多,很多小細節(jié)都忘了。 只知道不能來前院,沒想到竟然是‘一輩子’,看來貴妃娘娘很厭惡她,那還是不送上門給機會吧。 花溪腳尖朝后挪了挪,退了回去,又彎腰對著荷青鞠了一躬,“多謝荷青jiejie提醒。” 荷青比她大,大概是出了她的事之后,貴妃娘娘曉得了,沒再往小皇子跟前塞年紀小的丫頭,不成熟。 荷青點點頭,沒再管她,提著食盒去了后院。 花溪站在一邊,等她走了才走,剛挪了兩步,身后突然有人喊她。 “是花溪姑娘吧?” 聲音成熟穩(wěn)重,又熟悉異常,她在腦海里搜尋了一會兒,對上號來。 是貴妃娘娘身邊的碧菊,以前原主最怕她,被她逮著罵了好幾次。 花溪回頭,微微矮下身子鞠禮,“嬤嬤好?!?/br> 碧菊寒著一張小臉,“貴妃娘娘找你?!?/br> * 天氣冷了,沈玥身體不好,坐在鋪了厚墊子的塌上,手里抱著暖爐,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上頭精致的鈴鐺。 鈴鐺被芊芊玉指彈起,響起叮叮當當?shù)膭屿o。 花溪進來時聽到的就是這種有節(jié)奏的鈴鐺聲,一下又一下,折磨似的,叫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貴妃娘娘為什么會來找她? 很明顯跟古扉的事有關。 似乎終于想到跪在地上的她,娘娘目光朝她看來,“說吧,為什么要教扉兒那么說?” 果然,她知道了,猜到的,還是古扉出賣了她? 如果是前者,還能逞強,如果是后者,一個回答不好,無異于自掘墳墓。 花溪突然有些后悔,不該多管閑事的,但是嚴格來講,又不算多管閑事,因為這事關系著她,也關系著古扉的未來。 古扉幫她,所以她想幫古扉罷了。 沒什么好后悔的。 花溪正了正臉色,“娘娘說什么?奴婢聽不懂?!?/br> 認是不可能認的,一旦認了,很多事就說不清了,她現(xiàn)在只能找借口推辭。 比如古扉太小,說謊話被拆穿,把鍋推到她頭上,畢竟她是有‘前科’的人,說她更有信服力。 最重要的是,她想賭一把,賭古扉沒有告訴娘娘,要不然昨晚他不會那么氣勢洶洶,理直氣壯的說她是騙子,與她種豆子時一點沒有不自然。 他那么小,如果真的出賣她,心里一定很虛,害怕她找他對峙。 思及此,花溪面上更是正派,“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玥端坐在貴妃椅上,從上自下,居高臨下打量她,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 許久許久,久到似乎天荒地老似的,婉轉清脆的女音開口,“你回去吧?!?/br> ??? 過關了? 她猜的不錯,古扉果然沒有告訴娘娘,是娘娘自己猜的。 古扉前腳跟她認識,后腳就‘做了噩夢’,太巧了,任誰都會懷疑。 花溪雙手舉過頭頂,恭恭敬敬磕了個頭后才從房間里退出去。 她一走,碧菊不解,“娘娘,就這么讓她走了?” 沈玥長睫毛垂下,玉手順時針摸了摸暖爐,“派人盯著她?!?/br> 昨兒太晚了,氣氛烘托,叫她相信了,還真以為是先人托夢。 后來回了沈家,進了父親的密室,果然瞧見了龍袍,她立馬將龍袍燒掉,心里更篤定了幾分。 但是父親不信,提醒她,讓她多注意一下扉兒近來身邊接觸的人。 她回來后第一時間讓碧菊去查,果然,扉兒這兩天跟花溪走的近。 花溪是管家的女兒,密室除了她和他爹,管家也知道,她懷疑是管家放進去的,然后告訴了花溪,那花溪為什么告訴扉兒? 炫耀? 不像,更像是通過扉兒提醒她,讓她處理掉龍袍,是在幫她。 爹放龍袍企圖污蔑他們家,女兒通風報信,合理嗎? 顯然是不合理的,所以在沒有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她不會亂來。 再等等看,說不定這件事會水落石出。 * 花溪感覺到了,似乎被人跟蹤了,她本來就是敏感的類型,剛來長明宮時把所有人都記了下來,包括她們的性子,長相,愛好,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