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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很憤怒,掙扎著想出來,被花溪摁住了才老實下來。 現(xiàn)在有機會了,第一時間張嘴想罵他們,他的罵最多也就是‘你們這群壞人’之類的話,一點威力都沒有,因著出了意外,那句‘壞人’都沒說出口,整個人愣在那里。 “花溪,”他不解,“他們怎么都倒在地上了?” “喝多了?!被ㄏ獩]管他們,只是把空間里剛收的草全都擱在地上。 能查到來源的東西不能用,草少了,旁人自然會多疑,為什么草少了?誰拿走的? 順藤摸瓜,還是很容易猜到她的,只有她長錦宮把草都清干凈了然后燒柴,后院那片空地就是證據(jù)。 但是留在這里,假裝是幾個人發(fā)昏除的,至于為什么發(fā)昏除草,那就看慎邢司的人怎么理解了,反正是‘沒人碰過草的’。 給他們多少個心思,也猜不到會有人那般吃力不討好,跑去別的宮除草就為了收柴。 再者說,她如何接近那幾個人?又如何下毒?毒是哪來的?什么仇什么怨要毒死幾個人?閑著蛋疼為什么隨身帶著毒? 全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不會有人懷疑她。 娘娘畢竟是皇上的女人,墳他們不敢挖,毒的來源已經堵死了。 她怎么可能在三個人的眼皮子底下下毒,畢竟只是個弱女子,被發(fā)現(xiàn)還不打死,所以這條也堵死了。 她與這三人無怨無仇,沒有下手的動機。 最后一個,只要不缺柴火,就沒有跑去別宮除草搜集木柴的理由,只有缺才會去別宮找。 回去后就把桌椅劈了,有柴火,再把古扉的教育做好,基本上就沒事了。 古扉不知道死了人,不會心生愧疚,就算慎邢司真的來問話,他也不會虛。 花溪站在院子里,將她放的一排草收進空間,又到處搜了搜,清理自己來過的痕跡,比如說拔草時留下的腳印,或者倚在后廚時,墻上的痕跡。 古扉一直跟著她,雖然對她來來回回,走來走去有些不理解,不過沒有打擾。 花溪先去了后廚,方才只是虛虛靠著,沒怎么碰墻,因為剛從空間出來沒多久,便聽到了關于明生的壞話,當時她已經動了心思。 身體本能離墻遠了些,怕留下痕跡。 墻沒問題,那就只有腳印了,開始想著無所謂,沒有收斂過。 草全都拔完了,也就是說沒有遮攔,叫她一眼望到頭。 草是從夾縫里長出來的,四周都是青磚,不會留下腳印,但是偶爾會掉些土,不小心踩上,自然不可避免留下些什么,還不少呢。 花溪有些發(fā)愁,她最擔心的就是這片草,可以偽裝的自己沒有來的理由,但是那三人也沒有拔草的理由。 拔草多累啊,他們是來享受的,還帶了吃的喝的,怎么可能浪費大把的力氣拔草? 這個不好解釋啊,就讓它成為懸案吧。 實在破不了的案子,最后都會成為懸案,不了了之。 地上留下痕跡的土都被花溪收進了空間里,小心走在里頭,確定沒有了之后才退出那片地方。 那三個人她沒有碰,也不會碰,就讓他們這么死吧。 既然可以因為幺子的事聚在一起,討論出事后最后樂一樂,那自然也可以因為很擔心,相約自殺。 畢竟落到慎邢司手里,可不是殺頭那么簡單,你認也好,剝皮抽筋,折騰你一番,你不認還是剝皮抽筋,讓你死都不能好好死。 他們都是有前科的人,怕很正常,最要緊的是,本就是辣雞,花溪相信慎邢司不會怎么查。 誰會為了幾個偷溜去其它地方吃rou喝酒,不務正業(yè)的下等太監(jiān)費神? 慎邢司也很忙的,沒那么多閑工夫。 不過最近冷宮接連出事,難保慎邢司不往其它方面想。 花溪緊了緊古扉的手,拉著他朝外走,回長錦宮,全程心不在焉。 古扉感覺到了,回握住她,也不說話,等著她先說。 花溪很快便笑了,擔心又如何,該來的還是會來,不如輕輕松松,叫人探不出毛病。 “古扉。”她已經緩過來了,在劈桌子,邊劈邊道,“那幾個人死了?!?/br> 古扉臉上沒有意外,多少猜到了,因為花溪在院里逗留了一會兒,叫他有空看到那幾人身上的血。 “你什么都沒看到,沒有去過別的地方,一整天都在長錦宮玩,知道嗎?”花溪已經劈了一捆了。 在空間劈的,因為時間要對上,如果她的柴是在人死之后劈的,肯定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她的柴在之前劈的,才能符合‘有柴不需要外出另外弄’的定律。 只有一點,肯定是今天劈的,很多,多到一天劈不完的柴,才能說明是昨天劈的,沒有去別宮的動機。 本來二樓的家具便被她收進了空間,為了防止意外,沒想到用上了,倒是省了很多功夫,直接動手便是,又劈了一斧子,才聽到古扉回答。 “嗯?!北砬楹苷J真,“我記住了?!?/br> “不要緊張,不要害怕,有人問話也不要支支吾吾,一個回答不好,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我了?!被ㄏ淮?,“知道了嗎?” 古扉愣了愣,“為什么?” “因為那幾個人是我殺的?!边@是她第一次當著古扉的面下手,對于一個孩子來說,打擊應該很大。 親近的人殺人了,說不定那天殺著殺著就殺到了自己頭上。 是人都會這么想,如果古扉也這么想,她能理解。 很意外,古扉眼里沒有害怕,也沒有膽怯,“他們該死,他們想害明生哥哥,還想……還想……” 說不下去了,“反正該死?!?/br> 他雖然小,但是不笨,那幾個人笑的那么惡心,說明生哥哥壞話,還提到了長錦宮,似乎想來長錦宮一樣。 那么猥瑣的人,來能有好事嗎? 花溪挑挑眉,對他的回答很滿意,“那就記住我說的話,一點都不能錯知道嗎?” “嗯?!?/br> 很用力的點頭,然后就一個人去了角落,在那念念有詞,一個人嘀咕。 花溪忙完手里的活,湊過去聽了聽,發(fā)現(xiàn)他是在練習有可能會被問到的問題。 比如說有沒有出長錦宮,沒有啊,一直在院里玩呢。 花溪左右閑來無事,坐下來陪著他對,她的問題比古扉犀利,偶爾會問的古扉慌亂,但是想到嚴重性,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 就這么對到古扉可以回答自如,演技也很自然,不會顯得像刻意訓練過的樣子之后才作罷,沒有急著出空間,反而在里頭住了一晚上,緩一緩情緒。 順便又劈了一捆柴,盡了全力,兩天一夜劈了兩捆,從空間出來時,外頭只過了一個多時辰,打死她,一個多時辰也劈不了這么多柴,所以肯定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