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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身上下大概有五十個銅板,留著買鹽的錢,動不得,至于娘娘那個玉鐲子,和古扉的玉,不到危機(jī)關(guān)頭,她不會用。 古扉繡帕子倒是賺了二三十文錢,不過那是他的,花溪也不會動。 這不行,那也不行,日子就艱難了。 花溪在刷蟹,邊刷便嘆氣。 一個月了,那些神仙水應(yīng)該已經(jīng)用完的人還沒來找她買新的。 柴火快用完了,面因?yàn)槔鲜亲鲳z頭,也是,米倒是還剩了點(diǎn),可以吃米飯,但是那太奢侈了,天天吃米飯過不了幾天米也要補(bǔ)。 再沒人來買神仙水,怕是要缺一少糧了。 花溪刷完了蟹,坐在草屋廊下歇息,意外注意到棗樹居然開花了。 在冷宮一個月,相當(dāng)于空間二十多個月,一年多了,棗樹和梨樹,桂圓樹,葡萄樹,石榴樹,櫻桃樹,包括香蕉樹都長大了。 香蕉其實(shí)是有籽的,特別成熟的香蕉里頭會有一條黑線,那個就是它的籽。 小販給她挑的一看就知道沒熟透,她后來把根部泡在井水里,它自個兒變黃,徹底成熟,然后炸開,里頭的籽還很青澀,不過有井水在,還是叫她種活了。 本以為氣候不合適,就算發(fā)芽了,過后也不會活吧,但它還是十分爭氣的活了,然后安安靜靜倚在角落。 細(xì)細(xì)一觀,其它樹也差不多都開花了,該給它們授粉了。 沒有同類,當(dāng)初就一個種了一顆,花溪決定胡亂授粉,看能不能活。 這感覺就像黑人和白人結(jié)婚生子,看誰基因強(qiáng),如果是棗樹的基因強(qiáng),結(jié)出來的就是棗,如果梨的基因強(qiáng),結(jié)出來的就是梨。 也沒辦法,誰讓她當(dāng)初沒考慮全面,只想著不占用空間,忘記給它們留個對象了。 現(xiàn)在培養(yǎng)肯定晚了,跟不上速度,也沒那么大的空位,且她現(xiàn)在就想吃上水果,可以省些主食,也想偷偷的換個身份,找宮女低價賣一些周轉(zhuǎn)。 沒錢的日子十分難過。 說起來空間是不是變大了? 以前記得中間的青磚正好挨著菜園子,現(xiàn)在居然有些距離,因?yàn)樽兓苈趾芏啻巫兊?,所以花溪也沒注意到,尤其是她最近心神不寧,即便吃飯燒鍋都能跑神,自然沒發(fā)現(xiàn)空間的變化。 直到現(xiàn)在幾乎確定外頭沒有危險了才有時間留意空間。 量了量差距,大概放大了半米的樣子,不僅如此,它是整體變大了,所以其它地方也放大了差不多半米左右,因著青磚還是原樣,所以特別明顯。 升級了? * 古扉左等又等,花溪還是沒出來,擔(dān)心她出事,陡然坐起來,立馬又躺了回去,她能出什么事? 那里是她的空間。 他已經(jīng)知道了空間是什么東西,大概就是一塊個人的宅子吧?就像他身上時常帶著帕子之類的,花溪身上帶著空間。 唯一的區(qū)別是空間特殊,它不像帕子一樣大小,是帕子是幾萬倍,又跟帕子一樣能帶著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縮小了,反正很神奇,里頭可以住人和種菜。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在種菜和干活吧? 以前都會帶他進(jìn)去的,怕他在外面一個人會出事,因?yàn)槔鋵m很亂的,明生哥哥告訴他的,最好不要一個人,要時時刻刻跟花溪在一起。 他添油加醋說與花溪聽,道會死人啊之類的,七分真,只有三分假,所以花溪很放在心上,那時候他就像個寶,現(xiàn)在是草,居然不帶他了,他還為她擔(dān)心。 她去自己的地方,能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哼。 古扉抱著手臂躺著,氣不過,狠狠抓了幾下床單,他那邊的已經(jīng)被他揉皺了,平時花溪會給他重新鋪好,現(xiàn)在都不管他了。 哼哼! 冷血的花溪! 古扉抱怨了一會兒,肚子里突然傳來咕咕叫的聲音,他這才想起來,還沒吃飯。 每天吃飯都很準(zhǔn)時,所以一到點(diǎn)就餓,今兒沒吃,會餓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飯是花溪做的。 但是米面都是母妃買的,所以他比花溪更有資格吃。 古扉驀地坐起身,心里想著我吃我母妃留下的東西天經(jīng)地義,是有理的,就算花溪在,也說不過他,所以手腳麻溜的掀開被子下床,蹬蹬幾步拿著蠟燭去了后廚。 做賊似的——挺了挺腰桿,我吃母妃留下的食物,是名正言順的,要囂張一點(diǎn)。 古扉刻意咳嗽了一聲,似乎想提醒花溪一樣,但是花溪不在,所以自個兒掀開鍋蓋,瞧見了里頭的稀飯。 他連忙拿了碗打了幾勺子,就算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可以大膽些,喝的還是很快,幾下灌完了一碗,又喝了一碗,喝完連忙將鍋蓋蓋上,洗了碗,把后廚碰過的地方都還原后才回去。 邊走邊嘀咕。 只是不想弄亂后廚而已,不是消滅偷吃的證據(jù),呸,是光明正大的吃! 夜晚風(fēng)很大,古扉護(hù)著蠟燭,到了廊下風(fēng)吹不著的地方才有心情一觀月色。 大大圓圓,亮亮的,真好看。 去年這個時候,他被母妃摟在懷里看月,那時候他六歲,今年他一個人看。 古扉低垂下眼,心中涌上一股子難過。 他馬上就七歲了。 ☆、第54章 完了完了 風(fēng)越來越大,吹得懷里的蠟燭搖搖欲墜。 古扉不看月了, 連忙用身子擋住, 護(hù)著蠟燭回了屋里,花溪還沒出來, 他先滴了幾滴蠟油在桌子上,然后把蠟燭摁上去。 原來花溪留下的痕跡已經(jīng)被他扣掉,蠟油又硬的很快,花溪不會發(fā)現(xiàn)他動過的。 脫了鞋, 折好襖, 他掀開被子躺進(jìn)去, 也就是剛蓋上, 還沒來得及側(cè)身, 擺成方才模樣的功夫,花溪已經(jīng)出來了。 古扉麻溜背過去, 眼珠子滴溜溜直轉(zhuǎn), 心里虛的厲害。 被逮著了! 不過他知道花溪不會怎么樣的, 她一向沉默,可以一做一整天都不說話, 如果他不找她的話, 她幾乎不會主動找他,就算主動也是因?yàn)樗鲥e了什么事, 或是需要幫忙。 她就像一個后背似的, 在看不見的地方, 平時不會出聲, 安安靜靜,一旦你倒下了,會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摔在地上,因?yàn)橛兴又亍?/br> 她是大人,做錯事的可能性很低,至少想的肯定比他全面,也許他想到的問題,她早就想到了,且覺得會按照她的想法發(fā)展,所以她也許是對的,錯的人是他。 母妃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花溪也說過,自己做錯了事,要自己處理。 如果真的是他錯了,他是不是要跟花溪道歉? 古扉又開始摳床單了,他最近心事比較多,一煩就會習(xí)慣性摳床單,那床單都被他摳起毛了,他還沒放過,摳的起勁。 要不要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