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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塵歸塵,土歸土,報了仇,放下恩怨,才將整個前因后果,恩怨串聯(lián)。 或許他也有錯,錯在不該在大半夜的晚上攔下那人,然后留他坐下喝熱水暖身子。 如果沒有這個多管閑事的舉動,就不會有后來那么多事。 * 花溪還在到處打聽明生的事,今天是她第二次帶著古扉混進來,昨天的小太監(jiān)口齒不清,說話也不利索,雖然還是掌握了些東西,不過不全面,所以她今天換了個人,繼續(xù)打聽。 找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太監(jiān),跟明生差不多大,她把自己的棗子分了他一點,倆人立馬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他對明生的評價很中肯,沒有刻意摸黑,也不會太友好,給的消息很多都有用。 比如說明生這個人天生喜歡‘欺負’小孩兒,也特別喜歡幫助小孩兒。 大概因為他自己也是這個年齡進宮的,吃足了苦頭,所以瞧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多少會照顧照顧。 雜役處十個孩子,九個半都跟他關(guān)系不錯,另外一個聽信謠言,不屑與他為伍。 明生的名聲很不好,到處都在傳他被某個管事包養(yǎng),做別人的孌.童,以色伺人等等。 小太監(jiān)說的有聲有色,把古扉氣的夠嗆,好幾次想打斷,都被花溪摁住,最后干脆摟在懷里,幾人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下,一直講到管事過來趕人睡覺才散開。 小太監(jiān)回去了,花溪和古扉趁著沒人瞧見,藏在角落里進了空間。 沒有做別的,折了一根花枝在地上寫寫畫畫,有一件事她格外注意,包養(yǎng)明生的那個管事,她打聽不到,昨天的小太監(jiān)也好,今天的太監(jiān)也罷,都不曉得。 明生突然出宮,可能跟他有關(guān),但是他很神秘,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不過她打聽到,最近不止消失了明生一個,還有一個大管事也消失了,大管事姓彭叫彭清。 恰好就是昨天消失的,時間可以對的上,難道倆人打破世俗眼光,在一起后私奔了? 因為明生確實有點不一樣,比如能弄來很多東西,再比如,身上時常有一些珍惜的吃食,獨住一間屋子。 所以說他和管事有什么,花溪并沒有懷疑。 至于什么關(guān)系,是像明生說的,兄弟關(guān)系,還是像別人說的,金主關(guān)系,亦或是純純粹粹的戀人關(guān)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花溪只在聽住處的時候多留意了些,甚至趁著沒人去看過,因著天黑,瞧不真切,還點了根蠟燭照明,吸引來別處的人出來查探,怕暴露,沒法子,只好假裝路過離開。 不過明生的屋子很小,一覽無余,所以盡管只是匆匆一暼,還是叫她注意到了兩件事。 第一,這是明生的屋子,因為屋里少了很多東西,顯得空蕩蕩的,正好明生的東西都給了她們。 第二,雖然少了很多東西,但是很整齊,明生走之前整理過。 按理來講,搬家后,應該不會有人對出租屋留戀,給它打掃似乎也沒幾個人會做,明生都要走了,就算不打掃也行,為什么還會清理的這么干凈? 要么天生潔癖,要么是不得已而為之。 明生明顯沒有潔癖,也沒多少勤奮?有時候古扉想找他,十次里有三四次去上茅房,偷懶,看話本,古扉邀請他學武,他也不學,覺得太累,這樣的人沒道理會勤奮到打掃一個也許以后再也見不著,會是別人的房間。 這行為更像是掩蓋什么,不想讓人知道他走了一樣。 為什么要這樣偽裝? 完全沒必要呀。 除非他走的不是正規(guī)途徑,比如說賄賂管事偷偷的出宮,不是賄賂管事找個理由把他打發(fā)出去。 如果是后者,完全可以說生病了,或是活計干得不好,塞點銀子,管事一句話的事,沒必要冒險偷偷出宮。 花溪陡然站起來。 一口氣消失兩個人,偷偷的出宮,她已經(jīng)基本可以確定了。 明生絕對出事了! “走?!被ㄏダ澎榈氖?,“我們再去一趟明生的屋子?!?/br> 昨天也許漏掉了什么,叫她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線索,今兒再仔細查查。 花溪握著古扉,倆人一道出現(xiàn)在外面,進去的時候是在雜役處,管事趕人睡覺的點,在里頭待了一段時間,出來外面的人基本已經(jīng)散完了。 昨兒觀察過,雜役處是類似于俄羅斯套娃一樣,一個‘口’里頭套一個‘口’,再套一個,套了好幾個。 房子也一個挨著一個,一個屋子里頭最少住五個人,‘口’的邊角也有房子,但是比一般的小,只能住下三個人,越是里頭的‘口’越小,明生就住在最里頭那個‘口’的邊角,因著很小,只夠住下一個人,所以他被安排進去,大家也只說幸運,沒別的話,畢竟只能住下一個人,明生恰好是那個人而已,不是他,也會是別人。 花溪拽著古扉的手,腳下急奔,越過一道道走廊和小拐角,終于到了明生的門前。 剛要進去,外面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來了一群舉著火把的人,花溪連忙拉著古扉去角落里躲著,眼睜睜看著那些人目標明確,朝明生的屋子而去。 花溪咬牙,來晚了! 明生蹊蹺的地方被別人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 那些官兵的前面有個帶路的,穿了一身白色的褻衣,哆哆嗦嗦引著人順著大開的木門進屋。 花溪這個位置離得不算遠,叫她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那具尸體就在這里,床底下?!?/br> 不知道是哪個官兵,對他夜闖別人房間的行為很懷疑,多問了一具,“藏的這么隱秘,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那人瞬間心虛起來,說話聲音都在打顫,“這不是有兩天沒瞧見人了嘛,奴才覺得有問題,便過來瞧瞧,一進屋就聞到了水果味,在床底下,奴才心想水果那是多珍惜的東西啊,他一個奴才怎么弄得來?這里頭肯定有古怪,于是想撈出來看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床底下的尸體……” 花溪凝眉。 居然是因為她給明生的水果暴露的嗎? 她給明生的時候特意挑的熟的,空間的水果又比別處的香,放在床底下捂了兩天,一發(fā)酵,味道可不更濃烈了。 可恨! 花溪有些懊惱。 她昨天來的時候居然沒聞到。 * 明生還在趕路,天快黑了,他本來應該住店來著,但是需要路引,他沒有。 他這一路還算順利,出京城的時候因為是出,不是進,沒要他的路引,后來去的不是村就是鎮(zhèn),不進城的話,其實不用路引。 也就住客棧的時候要,他不知道,要住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路引,他說趕路太急弄丟了,希望掌柜的通融通融,掌柜不聽,只道現(xiàn)在管得嚴,被抓到了要罰錢還要關(guān)店,這個損失他們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