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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放下之后就走了。 他怕飯菜積了灰,走過去想端進屋里,手剛碰上碗,被燙了一下,他這才曉得原來余歡送的也是熱的,只是太早涼了而已。 打開里面的飯菜也格外新鮮,能聞到香味,他剛起來,其實肚子有點餓,左右閑來無事,去上完茅房,簡單洗了手,回來后坐下捧著碗吃了起來。 一個饅頭啃完,門外傳來了好幾陣腳步聲,每次他都會扒著門縫瞧一瞧,叫他意外注意到余歡跑步的事。 此后接連幾天都是如此,除非刮風下雨,否則不會中斷。 說實話,古扉很驚喜,就好像遇見了同鄉(xiāng),或是同好一樣,原來不是他一個人需要跑步啊。 因著他,古扉也撿起了自己跑步的習(xí)慣,剛開始每天都跑,后來明生出事后中斷了幾天,現(xiàn)在接上。 他知道外面有余歡在跑,比以前積極了許多,以前會抱怨,為什么要跑步?好累啊,就算花溪解釋了是為了強身健體,他心里還是略有些不滿,除非花溪陪他一起跑。 花溪起床的時間跟他不一樣,只有中午和晚上能一起跑,早上要他自己先跑,他挺不樂意,現(xiàn)在——不要太心甘情愿。 他在里面會比余歡少跑一段路,每次跑完之后站在門口,能等來余歡路過,然后再一起跑,如此反復(fù)。 他沒有余歡厲害,余歡可以跑一個多時辰,他最多十幾圈而已,比以前還進步了些,以前三五圈就要歇一歇。 古扉慪著氣,今兒想多跑幾圈,挑戰(zhàn)二十圈,他失敗了,只跑了十六圈,太累了,兩條腿都在發(fā)抖,到了門口往那一倒,躺下歇息。 胸膛因為方才跑得太急不斷起伏,古扉撫了撫,不經(jīng)意間抬頭,發(fā)現(xiàn)天上的明月還沒褪去,繁星閃著微弱的光芒,像大師筆下的畫,美輪美奐。 真好看。 他由衷感嘆。 深吸一口氣,發(fā)現(xiàn)五更的空氣也很新鮮,風慢悠悠刮來,吹掉了熱汗,倒也蠻悠哉的。 古扉猶豫著要不要解開胸前兩顆扣子,讓余熱更快散掉,還沒來得及,冷不防門外的跑步聲戛然而止。 古扉有些意外,才不到五更而已,他怎么不跑了? “六殿下,我知道你在里面?!惫澎槟馨l(fā)現(xiàn)他在外面跑,他何嘗發(fā)現(xiàn)不了古扉在里面跑? 不過他難得沒有很多話,只是安安靜靜跟著跑,所以也無所謂,隨他便。 古扉吃了一驚,“你知道我?” 余歡輕輕‘恩’了一聲,沒有廢話,直接道,“明生出來了?!?/br> 心里在默默計算,今兒說了幾句話,都三句了嗎?難怪這么累呢。 ☆、第79章 重回軌道 而且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古扉本來話就多,他開了個口,古扉一定收不住尾, 會問東問西。 果然,古扉陡然爬起來, 沖到門邊趴著縫隙竭力朝外看去,“真的嗎?” “什么時候?” “他有沒有被嚴刑拷打?” “缺胳膊掉腿了嗎?” “為什么不來找我們?” 余歡雙手插進袖子里,尋思著怎樣才能一口氣把這么多話回了,最好沒有下句的那種。 “昨天晚上平安出來了?!?/br> 好像掉了一個問題, 又加了一句。 “怕被你們翻舊賬。” 突然想起來昨晚上明生交代他的話, 臉黑了黑, 真麻煩, 不該答應(yīng)的,但是拒絕肯定也要找很多理由, 一來二去比答應(yīng)下來說的還要多,不劃算。 “他讓我替他傳達一句話,謝謝你們?!?/br> 該說的都說完了, 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任務(wù)一樣, 長長舒了一口氣。 很小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 他可能有開口的障礙, 又或者說,他喜歡一個人獨處, 不愛跟別人交流, 多說一句話都是多余的, 看見有人走近就煩。 身邊的人經(jīng)常勸他,這樣不好,應(yīng)該多找?guī)讉€人玩兒,一個人縮在房間里會悶壞的。 他并不覺得會悶壞,反而覺得愜意,鞋子一脫,往床上一趟,看話本也比陪別人聊天,應(yīng)付大人來的舒坦。 “我們?yōu)槭裁匆f賬?” “我們沒有翻舊賬???”因為說的太簡潔,沒有聽明白,所以扒著門縫求解答。 這要解釋的東西太多,余歡張張嘴,放棄了,“你自己琢磨吧?!?/br> 丟下這句話,又跑了起來,這回避免再被問話,繞了遠路,沒經(jīng)過長錦宮。 古扉眼睜睜看著他溜掉,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人,只好自個兒一個人坐在原地琢磨,為什么明生會覺得他們翻舊賬?沒有舊賬??? 他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不過明生沒事,而且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總歸是個好消息,說與花溪聽,花溪肯定也會很開心吧? 花溪性格雖然淡,但是對身邊的人很好,比如他,再比如明生。 古扉目光放到花溪的門前,興許是為了做一頓好吃的犒勞一下辛苦坐牢的明生,花溪今兒起的很早,他看到屋里亮起的蠟燭了。 本能站起來,想把明生平安無事的消息告訴花溪,不過想到告訴了她,明生不來,她就不會做好吃的啦,于是生生止住腳步,心說等花溪進了空間,做好飯之后再說。 不過花溪似乎知道他已經(jīng)醒了,人在屋里便喊了一聲,“古扉?!?/br> 古扉心里想著不能回,花溪覺得他還沒醒就會直接進空間,嘴里已經(jīng)應(yīng)了一道,“我在這里。” 手里不忘把余歡送來的飯菜一起端過去,端完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氣的跺了跺腳。 “怎么了?”花溪回頭看他。 “沒什么?!毕肓讼耄值溃坝鄽g說明生哥哥已經(jīng)平安出來了,還讓余歡代他說謝謝我們?!?/br> “然后呢?”花溪和他有一樣的問題,“為什么沒有親自來?” “說是怕我們翻舊賬?”古扉摸著腦袋,還是沒想明白,“我們?yōu)槭裁匆f賬?” 壓根沒有過這個想法。 花溪便將兩個孩子走丟的事與古扉說了一遍,古扉還是似懂非懂,有一點懂,但是讓他說哪里懂?他也說不出來,就是感覺自己懂了。 “花溪,明生不來,我們還能做好吃的嗎?”古扉惦記吃的惦記了許久,“昨天那個料你做了好多,吃不完浪費,今兒也用那個吧?!?/br> 怕花溪不肯,主動攬活,“我刷鍋洗碗,我逮蟹摸螺螄。” 花溪心念一動,帶著他進了空間,隨后點了點他的腦袋,道:“還不快去?” 古扉眨眨眼,麻溜將碗放在一邊,提了衣擺去池塘。 花溪在一邊看著,說實話,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明生的事,忽略了他,這孩子沒得自信,連吃什么都要看她臉色一樣。 她這個臨時奶媽做的不太合格啊。 花溪挽了頭發(f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