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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線,脖子上是黑的,脖子下很白很白。 古扉發(fā)現(xiàn)他脖子那里也有青痕,因著太黑,差點沒瞧見,他倒了些水在手上,糊在明生后頸處,使了些頸搓了搓,搓出一手的黑色東西。 “哇!”古扉有些不敢置信,“余歡,你多久沒洗澡了,搓出來這么多灰?” 余歡似乎剛想起來一樣,陡然繃緊了身子,將衣裳拉回去,神情略微不自然,“可以了,不用擦了?!?/br> “手臂還沒擦呢?!惫澎閾Q了一只干凈的手,倒上水,掀開余歡的袖子給他擦手肘位置的傷。 余歡的胳膊也很白,全身就一張臉黑,真是奇怪。 難道臉是因為天天干活,在外面暴曬導(dǎo)致的? 古扉給他兩條胳膊擦完,正好將整瓶水用完,一丁點都沒剩,還好余歡的傷也都抹完了,可能還有腿沒有抹,不過讓他脫個上衣他都不情不愿,下衣更不可能了。 就這樣吧,其它的傷讓他自己來。 “你給我開一下門,我進去拿一下東西。”沒有告訴他拿什么,怕他不收。 余歡直接把腰上的鑰匙給他,“想辦法做一把,每次出門回來的時候鎖好?!?/br> 古扉拿著鑰匙表情驚喜,很快點頭,站起來去開鎖,遇到了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鎖太高了,我摸不著?!?/br> 余歡:“……” 他身上很疼,還是無奈撐起身子,給古扉開了門,讓他進去。 門還沒鎖好,古扉已經(jīng)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個竹罐子,“你把這個帶回去,每天抹一遍,幾天傷就好了?!?/br> 他從門縫里塞過去,“很管用的,我有一次做飯,不小心被刀切了,用了這個馬上就好了?!?/br> 剛放好聽到身后有動靜,“哎,花溪回來了,我要去找花溪了,你一定要抹哦,別死了?!?/br> 他急著去跟花溪抱怨今天一天掛在樹上,哪都沒去,腿都酸死了的事,沒有停留,直接朝花溪奔去。 余歡照常鎖門,然后坐回地上,等著點到了,將那罐子?xùn)|西放在角落,自己拍了拍屁股起身離開。 雜役處這個點是吃飯的時間,晚飯是面條,他打完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對面是那個平日里明生經(jīng)常接濟的小孩,眼巴巴的看著他。 他沒理,他與明生不同,不會為了別人,降低自己的生活成本。 況且十四歲,快十五歲的年紀需要多吃些東西,要不然他會長不高? 吃完飯像往常一樣,回寢屋打結(jié)繩,一直打到所有人都準備睡,才最后一個起身去洗漱。 從臉,一直洗到脖間,細細的搓。啪!有什么東西掉進水里,那水很快變了顏色,一雙手伸進里面,捧了把水潑在臉上,登時將水攪的渾濁起來。 余歡一遍搓完,換了水又洗了一遍,第三遍才算徹徹底底干凈。 月光下,干凈白皙的少年揚起臉,比白天俊美了百倍千倍。 ☆、第90章 吃驚了我 余歡倒掉臟水, 抱著木盆回來,簡單擦了擦手臉,脫了衣裳上床, 要吹燈的時候頓了一下, 本能看向旁邊。 那里躺了個人,很胖又很陌生,不是明生,是別的誰。 明生早就搬走了, 不過他每次還是會習(xí)慣性關(guān)注一下隔壁有沒有回來, 如果沒有的話, 給他留著。 早回來就把燈吹了窗關(guān)上,夜里冷,而且床挨著窗臺, 不關(guān)如果有人想襲擊他, 很容易得逞,畢竟睡覺的時候意識最薄弱。 余歡掐了火, 將窗戶杠上,被子蓋好躺下。 其實他原來每次都最后一個,不全為了明生,還有他自己,他的容貌做了簡單的易容,不能跟別人同時洗漱, 必須等大家都睡了之后再洗。 謹慎留神, 總還是有忽略的時候, 不小心被明生發(fā)現(xiàn)了。 記得是去年,他被罰冒著雨干活,回來后發(fā)了高燒,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明生給他告了假,煮了粥,喊他起來吃飯,他沒有易容,堅持躲在被窩里不出來,明生要去掀被子,被他兇了一把,說多管閑事。 明生當時愣了一下,把粥放下就走了,后來大概是越想越氣,給他弄粥來喝還挨罵,沒這個道理,于是回來騎在他身上,隔著被子揍了他一頓。 雖然沒下重手,不過他身體不舒服,被打后手腳發(fā)軟,拉不住被子,被明生一把掀開。 理所應(yīng)當?shù)?,易容的事被知道,再然后越來越多,不知不覺,明生已經(jīng)曉得了他的所有底細。 這是少有的,他有時候都很奇怪,為什么會那么順其自然? 也許……這就是明生的能力?輕而易舉和別人打成一片,和誰都能聊得來,和誰都有點關(guān)系,就算沒有,很快也會有的,只要他想。 所以他在別處應(yīng)該也能過的很好。 * 明生的小日子確實過的很滋潤,跟在扶月公主身后,每天無所事事,閑的發(fā)慌。 扶月公主正是進學(xué)的年紀,以前的母妃教養(yǎng)不嚴,現(xiàn)在的年妃一一給她補上。 每天學(xué)禮儀,彈琴,畫畫,刺繡,各種活從早排到晚,比他們還忙。 根本沒空使喚他們,所以每天除了給她準備一些要用的東西,不餓著渴著之外幾乎沒什么事做。 □□逸了,安逸到讓他有一種罪惡感,同伴都在受難,只有他一個人享福。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沒有刀光劍影,也沒使勁往上爬,扶月公主直接封他為貼身太監(jiān),目前為止院里最高的,再高就是管事,大管事,那是需要年妃批準才行的,扶月公主做不到。 年妃沒給她太大的權(quán)利,而且刻意壓著她,因為她亂來,去慎邢司救人,關(guān)了她三個月的禁閉,叫她一天只能歇息三個時辰,其它時間都在學(xué)各種東西。 每次五更喊她起床,扶月公主都要抱怨兩聲,然后發(fā)誓,要嫁給權(quán)利最大的人,這樣就不用學(xué)習(xí)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懂規(guī)矩也沒關(guān)系了。 到底還是太小,她的念頭很容易發(fā)生改變,今兒要嫁最厲害的,明兒要嫁最有權(quán)利的人,后天要嫁長得最好看的,前兩天喊著要嫁給既厲害又好看還要權(quán)利最大的。 倒是三者兼容了,但是很難。 縱觀整個朝野,也沒有低于三十歲的,偏偏她又是公主,皇親國戚這塊已經(jīng)卡死了,只能從大臣的子女和異姓王侯將相的子孫里頭挑。 年妃收養(yǎng)她不是白收養(yǎng)的,很有可能用她聯(lián)姻,真如此的話,她根本不可能自己選。 明生突然有些恍惚,扶月厲害嗎? 厲害,把他從慎邢司救了出來,也就一句話而已。 但她在年妃眼里,或許只是一件籌碼。 年妃厲害嗎? 厲害,制的扶月公主服服帖帖,平時略顯刁蠻嬌氣的性子,在年妃面前完全使不出來,不懂規(guī)矩,年妃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