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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一股子上位者發(fā)號施令的氣勢。 “蕭將軍,給我進去搜!”孝太后由人攙扶著走來,“出什么事哀家擔(dān)著?!?/br> 嬈玉一慌,只來得及往寢屋床上看了一眼,便連忙出來迎接,“臣妾參見太后,太后娘娘長樂無極?!?/br> 太后坐在旁人搬來的椅子里,冷笑,“賢貴妃,順心殿出了天大的事,你偷偷溜走,意欲何為?” 她就是瞧見了,心知有問題,才會追來,果然,叫她抓到了蹊蹺。 嬈玉福了福身子,帶著哭腔問,“太后,皇上只是睡著了對不對?” 說話間已然濕了眼眶,有淚緩緩流下。 “他最喜歡喝臣妾釀的酒,說是天上仙釀一般,喝一口能多活百年,臣妾屋里還給他留了一瓶,約好了一起月下小酌,沒有喝到,他怎么可能……嗚嗚……” 太后表情緩和了一些,正巧蕭將軍已經(jīng)帶著人出來,小幅度朝她搖了搖頭,她心里那點介懷徹底釋然,嘆息一聲,跟著傷秋悲春。 “狄兒……” 皇上是她親兒子,他出事,她心里自然不好受,被牽動了情緒,忍不住也紅了眼眶,只不過一個真心,一個假意。 嬈玉余光始終注意著屋內(nèi)。 怎么會? “去把酒帶上,送狄兒最后一程?!?/br> 嬈玉連忙點頭,送走了太后,她回屋后第一時間去了里間,床上確實沒人,又到處看了看,依舊沒找著,怕太后起什么疑心,不方便留下細找,拿了藏在箱底的酒,匆匆出了房間。 * 余歡在空間里,方才那些人進來之前,他找了件衣裳,將古扉綁在背上,正準備躲在床架子的上方,一眨眼,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空間。 空間里空蕩蕩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他背著古扉,到處找了找,在廊下發(fā)現(xiàn)躺在浴桶里的花溪。 閉著眼,一張臉慘白慘白,不知道泡了多久,水是混濁的,帶著濃烈的血腥味。 她躺的浴桶是古扉先前泡的那個,倆人泡完出來后水沒有倒,無力倒,花溪受了那么重的傷,大概也無力換干凈的,就那么躺了進去,水被兩個身受重傷的人泡過,味道有些刺鼻。 余歡將手搭在她腕上,還有脈搏,她還活著。 不算微弱,強有力的跳動著,只是很奇怪,沒有醒。 聽古扉說小天地內(nèi)外的時間不一樣,外面他們過了一個時辰,空間可能已經(jīng)一天過去,一天時間,應(yīng)該醒了。 余歡先進屋,把背上的古扉放在床上,然后才出門去廊下,站在浴盆旁頓足。 方才只顧著她的死活,沒留神其它,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只穿了一身褻衣,其它衣裳都扔在地上。 【為什么不把她抱進屋?】 腦子里突然冒出聲音,余歡愣了愣,“誰?” 【不知道?!?/br> 余歡蹙眉,“你在哪?” 他四處看過,沒有人。 【不知道?!?/br> ??? “你是怎么把聲音傳到我腦子里的?” 很奇怪,那個聲音確實不是從別處傳來的,是他腦子里。 就像有人在他心里說話一樣。 【不知道?!?/br> 余歡沉默了,猜不透他或者說她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道。 “你是男的女的?” 【不知道?!?/br> 余歡低垂下眼,“是人是鬼還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 余歡四處掃了一眼,對著空氣說話,“那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 其實仔細想想,空間已經(jīng)很神奇了,所以里面多一個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的東西,似乎也沒什么令人吃驚的。 【器靈?】 【我也不清楚?!?/br> 【我才出生一天,一睜開眼就在這里了?!?/br> 【是我把你們收進來的。】 【你們似乎遇到危險了?!?/br> 【我這邊也需要你們幫忙?!?/br> 【能把那個女孩放到床上嗎?】 【她挺慘的,流了好多血,睡了有一天了?!?/br> 余歡低頭看向一旁的浴桶,沒有作為。 【你怎么還不動手?】 “男女授受不親?!?/br> 【昨天她都抱你了,你矯情什么?】 余歡:“……” 空間內(nèi)外的時間不一樣,所以在他看來是今天,對那個人來講是昨天。 被抱的事他其實記得,因為他受傷太重,要翻窗不太方便,所以花溪直接將他抱了起來。 一只手穿在他腋下,一只手膝蓋,公主抱,當時情急,加上意識模糊,沒怎么在意,現(xiàn)在回想一下…… 嗔怪的朝莫須有的地方瞪了一眼。 真不會聊天。 余歡撿起地上的衣裳,披在花溪身上,然后探手將人抱起來。 不敢細想手上異于男人一般的柔軟觸覺,幾步走進了屋,將人放在床鋪上。 像是完成了任務(wù)一樣,轉(zhuǎn)身就想走,那個聲音再度出現(xiàn)。 【她身上是濕的,給她擦擦吧?!?/br> 余歡:“……” 他當然沒有照做,“等古扉醒了,讓古扉擦吧?!?/br> 古扉和花溪是姐弟關(guān)系,沒事。 【腐迂?!?/br> 罵完他之后又道。 【去把外面木桶里的水倒了,換成干凈的,她還要泡著?!?/br> “她怎么了?”余歡問。 【不知道,反正一直沒醒?!?/br> “你為什么不自己來?”奇怪了,能在他心里說話,應(yīng)該有通天之能才是,為什么還要等他來? 【我好像沒有手腳?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人收進來,放出去?!?/br> “你死了?”余歡邊朝外走邊問。 【不知道,我才出生一天,你的問題太為難人了?!?/br> 它確實不知道,昨兒才出生,一睜眼就只能看到空間內(nèi)的東西,和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它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瞧著怪可憐的,所以想幫幫她。 “你是什么樣的?自己能感覺到嗎?” 用什么樣來形容,有些奇怪,不過它本身就奇怪。 【一陣風(fēng)?什么都沒有,除了空間,哪都不能去?!?/br> 余歡在木桶旁邊摸了摸,成功找到一個塞的東西,□□,水登時漏了出來。 這木桶本來就放在這里,口子正好對著廊外,中間挖了個水槽一樣的凹處,水順著那里流到下面,木廊上是干凈的,沒有濕。 “你怎么過來跟我說話的?” 因為無論他在哪里,那聲音都一樣清晰,所以他懷疑他在移動,那個人也在移動。 【你怎么看自己的手?】 ??? 余歡去打水的動作一頓。 【整個空間就像在我手心一樣,你就是里面的東西,一覽無余。】 還會用詞語,不像是剛出生的。 “你怎么知道空間的?”他方才一直沒提過空間。 【這里應(yīng)該是在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