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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哪解決的? 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再回長央宮,長央宮是貴妃娘娘的住所,她又要搬了,搬到長祥宮。 去找明生也不合適,明生畢竟是扶月公主的人,帶著他不方便。 所以到底會去哪呢? 看他衣著干凈整潔,說明是個有條件的地方。 古扉想來想去,突然笑了。 差點忘了,他長錦宮什么都有,臨走前還剩下許多米面,足夠余歡吃飽喝足,澡豆那些也都有。 就算長錦宮不行,現(xiàn)在宮里空出來那么多宮殿,也夠了。 先帝一死,三年喪期,他不用納妃子娶媳婦,會一直空著,挺好。 古扉站在窗戶口,遙遙望著屋頂,希望那個遠去的身影回來。 他想留下余歡,特別想,但是父皇死后,余歡等同于恢復了自由身,不會被困在宮里,而且花溪不在,余歡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不僅是哥們,還是親兄弟,他怕自己事太多,余歡嫌他煩,下次不理他了。 就這樣吧。 余歡偶爾回來看看,他便滿足了。 至少宮里還有明生,雖然明生也有意往宮外去,他找人查過,明生十天里有六七天都在宮外,只有兩三天回來,他回來也是因為放心不下余歡和他,現(xiàn)在余歡也想出宮,他當了皇帝,沒什么危險,明生回來的次數(shù)以后只怕更少。 都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古扉盯著伸到屋檐下發(fā)黃的枝葉出神,心中莫名涌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不一樣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糖不甜了,也沒那么快樂了。 “陛下?!?/br> 身后突然有人說話,小心翼翼,生怕驚著他一樣。 是元吉,最近陪他最多的也是元吉。 元吉以前是父皇身邊的二把手,在順心殿辦事,偶爾會到別處瞎逛。 有一次古扉從五皇兄那里回來,瞧見過他,趾高氣昂的,平時最是厲害的雜役處管事也是點頭哈腰看他臉上,現(xiàn)在元吉仰他鼻息而活。 真是奇妙啊。 “慎邢司主事來找您了,說是來請罪的?!痹碜有卸Y。 古扉沒回頭,倚在窗戶前,目光始終瞧著那片枯黃的葉片。 又到冬天了,真快。 “來請什么罪?” “好像是說當年在長錦宮辦事的時候得罪過您……” 其實是瞎猜的,他沒有細細打聽,慎邢司說請罪,他立馬想到了這茬。 當年長錦宮鬧鬼的事人盡皆知,都道是因為慎邢司擅自挖墳的原因,這事傳到了皇上耳朵里,皇上只道人死如燈滅,莫要瞎折騰了。 這個瞎折騰是說‘鬼’瞎折騰,還是說旁人去長錦宮瞎折騰,總之當時皇上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大管事擅自揣摩,叫人都回來,沒再動那里。 那里也意外的保留下來,現(xiàn)在大家都在慶幸吧,好險沒亂來,不然現(xiàn)在腦袋定是離了家。 古扉嗤笑一聲。 哪里是來請罪的,明明是來讓他還愿的。 當年主事幫過他,也幫過余歡,說什么母妃幫過自己,結果他與余歡一對,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主事雞賊的很,這么說只是想打消他們懷疑的念頭,畢竟被個陌生人幫忙,還是慎邢司主事很奇怪。 而且這么一說,平白叫他們多了幾分信任,很會為人處世,幫助他們這些少年,將來他們崛起,只要有一個,都能反過來回哺他,很劃算的買賣。 “慎邢司主事上面還有空位嗎?”古扉撐著下巴問。 花溪不在,余歡不在,明生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沒有人會再替他想事情,從此以后,什么都要靠他自己琢磨,自己想。 一步都不能錯,錯的話,有可能會萬劫不復。 因為他是壞人,壞人被抓住把柄,會死的。 “主事上面啊?!痹J真想了想,“有郎中一人,員外郎一名,員外郎可以設倆人的,還缺一名員外郎?!?/br> “那就員外郎吧?!惫澎槎ㄏ铝?。 朝廷的事他做不了主,因為有兩大權臣,但是皇宮是為皇上一個人服務的。 就算是太皇太后和太后也大不過皇上,所以他一個人能全權做主。 “傳朕口諭,主事德高望重,勞苦功高,特封為員外郎,望新任員外郎繼續(xù)在慎邢司發(fā)光發(fā)亮,為國效忠。”十幾天的特訓,他已經(jīng)漸漸能習慣發(fā)號施令的感覺,不會像剛開始一樣那般無措。 起初不想這樣,被攝政王警告了幾次,慢慢也適應了。 這十幾天里他見的最多的就是攝政王,他的皇叔,那個年僅二十出頭便滿頭銀發(fā)的俊美男子,不茍言笑,冷漠至極,他告訴他,他們是皇家貴胄,天生便高人一等,不許對奴才嬉皮笑臉,以禮相待。 如果他不照做,會餓著他不給飯吃,餓多了,自然而然聽話。 “那還見嗎?”元吉試探性的問。 “不用了?!爆F(xiàn)在見他未必是好事。 如果被攝政王和丞相知道了,會以為他私自儲蓄力量,拉攏慎邢司主事。 慎邢司主事人老如狐,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新帝登基,他又接觸不到外界,只能依附他這個新帝。 還是那句話,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現(xiàn)在對他來說就是大雪,主事冒險想送炭過來。 他的心意領下便是,其它的,讓他自個兒琢磨。 “是。”元吉退下了。 沒多久又進來,拿著披風披在他肩上,“陛下,順心殿已修繕大半,差不多可以收拾收拾搬進去了?!?/br> 此事由太皇太后和太后商量著著人修繕的,日夜兼程,想趕在陛下登基之前完成,可惜還差了那么一點,但也差不多了,現(xiàn)在收拾,明后天就能住。 “不搬?!惫澎橥艘谎垩b滿了他童年記憶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朕喜歡這里?!?/br> “對了,”他想起來,“四處是不是都搬空了?” “是啊。”元吉拿來暖爐塞他手里,“長央宮,長軒宮,長粹宮,長清宮,就連二皇子和其母妃住的長悠宮都騰了出來?!?/br> “那她們往后住哪?”古扉很好奇。 “跟著太皇太后和太后住長慈宮和長祥宮?!痹鐚嵉?。 “長慈宮不是還住著以前的太妃嗎?現(xiàn)在是皇太妃了,加上現(xiàn)在的太妃們,這么多人,擠得下嗎?”古扉彈了彈暖壺上掛的鈴鐺。 記憶里母妃也很喜歡逗弄這個,很有意思一樣。 “住不下也要住啊,誰讓新舊交替呢。”元吉很是感嘆。 他偶爾也會路過,不受寵的太妃們變成什么樣,他最清楚不過,端端是可憐,日子過得不如宮女。 “只聞新人笑,那知舊人哭?!惫澎橄肫鹆四稿瑡邒?,還有他,“太妃們挪去長慈宮和長祥宮,她們的孩子呢,總不會也跟著去吧?”